吳醫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好吧,還好她是個醫生,解釋起這些也不至於會臉紅:「女人到了14.5歲,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會連續性出血,這是女人成熟的一種標誌,部分體質偏寒的就會痛經。出血是由子宮內膜脫落而引起的,一般要持續五到七天,在這期間,打針吃藥都不管用,只需要注意休息和保暖,另外,準備足夠的衛生紙和熱水就可以了,有條件的話,可以適當喝一些紅糖水。」
這回宋營長基本上懂了,連續出血一個星期卻還能活蹦亂跳的生物?好神奇!
吳醫生見他點了點頭,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沒問題就去辦理出院吧。」
出了醫院,站在門口,宋澄毅說道:「我在家屬樓有一套房子,你的衣服昨天晚上姚姨已經洗好烘乾送過去了,我先帶你回去?」
晚檸點頭,現在除了聽他安排,她也別無選擇。
沒走一會兒,就看到了那棟二層樓的家屬房,宋澄毅住在二樓。
開門,進屋,怎一個空曠了得?
「這就是我家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宋澄毅說完,就出去了,還不忘把門帶上。
晚檸傻乎乎的站在屋子中央,他就這樣出去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四下打量起這套一室一廳的房子來。
客廳就一張木頭的摺疊圓桌和兩把摺疊木椅,牆角有幾個小凳子,一張摺疊床,一個空蕩蕩的碗櫃,然後再無他物。裡面房間的門沒有關,她往裡走去,臥室里的擺設就豐富一些了,一米二的單人床,上面整齊的擺放著軍綠色的豆腐塊,床下整齊的擺放著一排鞋子,軍靴,皮鞋,球鞋,布鞋,拖鞋還挺齊全。床的旁邊是一張書桌,上面東西不少,但都擺放得很整齊,角落有個雙開門的衣櫃。
房間裡所有的設施,都彰顯著這是一個單生漢的住所,唯有那蔥綠色還印著鴛鴦戲水圖案的窗簾,和這個房間格格不入。
主人不在,晚檸也不好翻人家東西,想找本書看的念頭打消了。和臥室相連的還有個開放式小陽台,她只好站在陽台上看風景,這裡正對著操場,可以看見那些兵在訓練,到還能打發時間。
宋澄毅出來後,沒有馬上離開,在房門口站了一會兒,才下樓,朝部隊商店的方向走去。
他是特意把穆晚檸留在房間的,書桌上的擺設,他記得非常清楚,如果她真的有問題,那一定會稱著這個機會翻翻找找。
這個穆晚檸身上,確實存在疑點,現在聯繫起來,穆利明的出現,也顯得過於巧合。
偏偏那麼巧幫了部隊,然後要把傻女兒硬塞給他們,可最終這個傻女兒一點也不傻,人漂亮,識字兒,能寫,思維清晰,明明能說話卻裝啞巴,還是非常標準的普通話,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很不正常。
現在是建國初期,想轉空子的勢力很多,他必須多個心眼,查清楚這個人的來歷,但同時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去小賣部買好了兩包衛生紙和紅糖,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去。
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書桌,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跡。
「我工作上還有些事沒做完,先忙一會兒,你隨意吧!」宋澄毅說完,就坐在書桌前,拿出一疊文件紙沙沙沙的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