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下午,宋澄空夫妻倆,喬枝蘭,王迅達,宋澄毅都要去平京了,宋家早早的吃過晚飯,送他們去車站坐車。
宋澄空帶著媳婦走在最前面,準備去車站買點話梅,生薑的路上嚼著止吐。
宋國強一路都在和喬枝蘭交代,到了戴家,怎麼樣說最好,儘量不要影響了兩家的關係,喬枝蘭很想讓他陪著一塊去,但是宋國強說,這個時候戴家風頭正旺,他去了,難免有人做文章,所以還是不去的好,而且,這本來就是當做女人家說著玩兒的事來解決,他一旦去了,意義就不一樣了。
宋澄琳一萬個不願意在家裡待著,土廁所,大盆兒洗澡,還要抽井水,王迅達只得一路安慰她,說在再幾天,嫁過去就好了,並且一再保證,周五早點來陪她。
宋澄毅和穆晚檸走在最後面,一路上,穆晚檸都抿著小嘴兒,低著小腦袋偷笑,宋澄毅則是一臉黑的恨不得把這女人抱懷裡狠狠欺負一番。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中午吃了飯,宋澄毅讓晚檸陪他去理髮店,他想著晚檸說要拿了他的頭髮,用細線捆了小捆塞月亮吊墜的鏤空里,就讓師傅儘量把他頭髮剪短一些,這樣就可以留給她長一點。
宋澄毅是當兵的,頭髮本來就不長,理髮師按照他的要求,頭髮留短一些,還把剪下來的頭髮認真的收集著。
可當穆晚檸看到他的那一刻,先是慎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笑,彎著腰,捧著肚子沒完沒了的笑,笑夠了還說:「你,你這個樣子,再在頭頂點幾個點點,進少林寺都不要買門票了。」
當時理髮店的人挺多,聽穆晚檸這麼一說,再看著宋澄毅,都跟著笑了起來。
氣得他一臉黑,拉著晚檸就走,結果她還一路盯著他笑不停。
宋澄毅忍無可忍,在沒人的巷子裡,狠狠的打了她屁股幾下,晚檸這才收斂了。
可是回到家,小志看到他的頭髮,左看右看盯了半天:「哥,你們軍校必須得留這樣的髮型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出家當和尚呢。」
穆晚檸被宋澄毅鎮壓的快樂因子突然爆發,和小志兩個人一起都快笑噴了。
驕傲的宋澄毅決定,今天絕對不再理這個小女人。
但是,最終還是經不住即將分別一周的事實,跟她妥協,和她說了話。
現在,他低聲說道:「穆晚檸,你還笑,信不信我現在回去,把你枕頭下面小布包兒里的東西全丟河裡。」
穆晚檸立馬收起了表情:「我沒有笑,我只是很開心而已。」
宋澄毅點頭:「是,我要走了,你很開心,需不需要買串兒鞭炮?」
穆晚檸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掉:「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嗯?」
晚檸泄了氣,假裝委屈的說到:「你明知道的,我捨不得你走,恨不得跟著你一起去,還這樣說我。」
宋澄毅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自己說錯話,怎麼現在搞得是他誤會了她似的?偏偏自己還不忍心看她這委屈的小模樣,想他鐵血般的宋澄毅,這輩子是註定要輸在這個小女人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