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輩子都不知道傅承安喜歡自己的許安諾,此時已經在山上忙開了。
小溪村背後靠著的山特別大,連綿不絕的好幾座,所以山上的物資很豐富。
小溪村的村民平素也就是在山腳或者上外沿摘點野果,砍點柴火之類的,不敢太往深山裡跑,怕碰見野獸。
因為沒人採摘草藥,所以許安諾都不用進入深山就能夠採到草藥。
忙活了一上午,許安諾采了將近二十種草藥,都是比較普遍常見,不值錢的草藥。
但老鬼留言裡只說是要草藥就可以,並沒有要求要多名貴,所以許安諾看到草藥就挖,什麼清熱下火的涼茶啊,帶有食材屬性的草藥啊,哪怕是她覺得用不上,也會挖上一株種在空間裡湊數。
連著兩天上午的忙碌辛苦之後,許安諾不但把上一次給爺爺抓藥的藥材種類給補上了,還多出來了十來種。
多出來的也不會白費,空間會把種植棵數自行累積在那兒,下次用後自動抵扣,壓根不用她操心。
因為早上在傅承安那裡耽誤了時間,所以許安諾下山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著急趕回去給爺爺做飯餵藥,直接從山背抄了近路回去,沒有路過傅承安家門口。
……
傅承安剛跟林子默結束通話。
這部電話是傅承安為了方便跟外界聯絡,昨天特意讓林奕找人裝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林奕,你去門口守著,如果看到許小姐,就請她進來,說我有事找她。」傅承安沉聲開口。
「好的傅哥,我這就去。」林奕趕忙應了一聲。
雖然早上傅承安沒有回答他,是不是喜歡許安諾的那個問題,但是林奕和傅承安相處多年,哪怕傅承安情緒並不外露,但他敢確定,傅承安就是喜歡許安諾。
林奕不知道傅承安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許安諾,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許安諾,但只要傅承安喜歡,他就一定幫傅承安追到手。
不過他看許小姐對傅哥好像沒什麼感覺。
雖然她對傅哥很好,但主要應該是為了報答傅哥對她的幫助之恩。
所以,這是一場屬於他家傅哥的單戀,哦不,是暗戀。
林奕靠在院牆上的時候,想到遠在京城的老爺子他們。
傅家長輩一直都很擔心傅承安的婚事。
以前是因為傅承安一門心思撲在部隊上,為了任務出生入死,不顧一切,壓根沒心思找媳婦兒。
這兩年,是怕他因為自己的雙腿殘廢而自卑,怕耽誤了人家姑娘,再也不肯娶妻生子。
畢竟不管家裡介紹什麼樣的姑娘,傅哥都不願意去相看,還放話他的婚事除非他自己首肯,否則誰也逼不了他。
此時林奕只覺得老爺子他們想多了。
傅哥這哪裡是不肯結婚啊?
他分明是早就有心上人了!
……
在林奕腦海中天馬行空地想著傅承安暗戀許安諾這事兒時,許安諾已經抄近道回到了家中。
許安諾站在家門口,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出門的時候,門是關死的,這會兒門卻半開著,顯然家裡有人。
應該是許志國和許小蓮他們從縣城裡回來了。
得出這個結論,許安諾並沒有害怕的情緒。
她既然重生了,總是要面對這些牛鬼蛇神的,她要報復他們,還能怕了他們?
不直接把他們給毒死,都是因為她遵紀守法,不想做亡命之徒。
推門而入,許安諾剛把背簍給放下,就看到了廳門口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許安諾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
「許安諾,我殺了你。」秦荷花看到許安諾,尖叫一聲就朝著她沖了過來。
秦荷花這兩天被關在局子裡可謂吃盡了苦頭。
她吃不好,睡不好不說,還被人給欺負。
別看她平時潑辣厲害,可是碰上狠人,還是會害怕的。
臨時看守所里,就有一個因為剛把自己老公打殘而被抓進去的狠人。
對方搶她的吃食,她只是不滿的說了一句,就被對方一拳頭砸在肚子上,疼得她當時都說不出話來。
就是到現在,她都覺得肚子還會隱隱作痛。
這兩天秦荷花在裡面擔驚受怕的,感覺整個人都老了好幾十歲。
而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許安諾的身上,覺得都是許安諾害的她,是因為許安諾她才會遭這些罪。
許安諾側身讓開撲到跟前的秦荷花,看著她因為剎不住腳而撲倒在地,手在地上擦過破開了口子,疼得嗷嗷叫。
「啊啊啊,疼,疼死老娘了。」
許安諾皺眉看著趴在地上叫喚的秦荷花,驚訝地問:「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麼出來了?」
按理說,有兩個綁匪的證言在,有他們提供的物證,秦荷花的從犯罪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再有林子默的秉公辦理,秦荷花就算不吃槍子兒,也一定是要坐個幾年的牢的。
可眼下秦荷花卻出現在了家裡,這是怎麼怎麼回事?
難道是許小蓮求了葛蘭花去撈的秦荷花?
這個念頭很快被許安諾否定了。
別說葛蘭花不過是個婦女主任,沒有這個能力把秦荷花給撈出來,就算葛蘭花有這個能力,她也一定不會插手秦荷花的事情。
葛蘭花可是一個為了保全自己,為了自己的前程,能心狠手辣到,把自己親生父親親手逼死的狠人,這樣的人,自私自利才是本性,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看不上的親家出頭呢?
秦荷花如果真有事兒,葛蘭花只會作壁上觀。
秦荷花被定罪後,她要麼藉機逼趙國慶跟許小蓮離婚,要麼藉機把許小蓮往死里壓榨,為他們趙家當牛做馬。
所以,秦荷花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是誰撈出來的?
許安諾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呢,屋裡聽到動靜的許志國和許小蓮便聞聲出來了。
看到趴在地上嗷嗷直叫的秦荷花,許小蓮驚呼一聲:「媽……」
跑過去把秦荷花扶坐起來,許小蓮一臉憤怒地質問許安諾。
「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媽!你先是害得她蹲了兩天的號子,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又動手打她,你這心未免也太狠毒了。」
說著話,許小蓮的眼淚也跟著掉落,哽咽著:「姐,我知道我媽對你不算很好,可從小到大她也沒有餓著你,也讓你平安健康的長大了,你這麼忘恩負義,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面對許小蓮的質問,許安諾只覺得好笑,她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來,輕呲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