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揚走了。
和十幾年前一樣，再次離開了。
連走之前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之後，慕白全程無話，坐到了車上。
韓立澤看到她這個樣子，很是擔心，他把她按到了自己懷裡，繼而，輕聲開口，「難受就哭出來，別忍著。」
慕白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她很少哭，很多時候能忍就拼了命的忍著。
除非真的忍不住了。
而韓立澤剛才的那句話，讓她再次模糊了視線。
她將臉埋在了他的衣服上，一聲不吭，能感受到她的肩膀微微抽動著。
她沒說話，韓立澤也沉默著，就那麼抱著她。
過了一會兒，韓立澤隱約感覺到了自己的衣服被淚水沾濕了，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哭出聲音。
越是這樣，韓立澤就越心疼。
他輕聲哄著，「大不了我以後把你當女兒寵啊。」
慕白依舊沒說話。
這是韓立澤第二次見到她這樣子。
第一次，是去年她失手冠軍的時候。
最後的最後，慕白沒動靜了。
韓立澤低頭看了一眼，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過去了。
可能是這段時間大量訓練，看得出來她真的很辛苦，黑眼圈顯而易見。
韓立澤動作輕柔的擦乾了她的眼淚，然後，對前面的司機說，「回公寓。」
……
慕白再次醒過來，已經是深夜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臥室里，韓立澤送她回來的嗎？
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後，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一點了。
白天睡太多，現在睡不著了。
她心情也漸漸的平復下來，開始無聊的刷著手機。
但是又不知道具體做什麼。
點開一個軟體，然後又退出去，反反覆覆。
然後，點開撥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最上面的名字。
最後一通電話，是跟韓立澤打的。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她愣了一下，這都凌晨一點了，韓立澤肯定已經睡著了，她剛準備按掛斷。
這時，手機振動了一下，是電話被接通的提醒。
緊接著，裡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小白。」
是不是被吵醒了，聲音裡面夾雜著一絲沙啞。
慕白眨了一下眼睛，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接電話了，「吵到你了？」
「沒有，你睡不著嗎？」韓立澤問。
「剛剛醒了，有點無聊，不小心點到你的號碼。」慕白如實說著。
然後，韓立澤輕笑了一聲，「那我很榮幸，成為你的意外。」
慕白見時間太晚了，「你繼續睡吧。」
「等一下。」韓立澤阻止了她。
「怎麼了？」
「你不是無聊嗎，我給你唱歌。」
聽到這句話後，慕白愣了愣，「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了？」
「小白都沒有睡，我睡什麼？」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一陣歌聲。
沒有任何的伴奏，即便是清唱的，也十分的好聽，他的嗓音，宛如被上帝親吻過一般，天生的歌手。
慕白開了擴音，然後，翻了一個身，抱著枕頭，聽著他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