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的傷,沒事吧?
慕白去房間裡拿了藥箱,不知道他走沒走。
果然,對於他,她怎麼都放心不下。
韓立澤看著緊閉的房門,樓道里亮著夜燈,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帽檐下,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色。
如果不是她說,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兩者對於他來說都十分的重要。
他站在那裡沒動,這時,房門被打開。
聽到動靜後,韓立澤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然後,看到慕白手裡拿著藥箱。
看到他還沒有走,慕白淡淡開口,「進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韓立澤就那麼看著她,沒動。
慕白輕輕皺眉,繼而,上前把他拉了進來,「愣著幹什麼,要是你的手留下什麼傷疤,我罪過豈不是大了?」
韓立澤被慕白壓著肩膀坐到了沙發上,「別動。」
然後,慕白打開藥箱,拿出了消毒液,沾在棉簽上,輕輕的塗抹在他的手上。
此時此刻,他手上的那一道傷痕,已經漸漸的泛青紫色了。
「我不是專業的醫生,也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弄,我現在給你上點藥,你要是疼的話就跟我說。」
慕白說完,又拿出了一瓶消腫藥膏。
見韓立澤從進來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抬頭,「聽到沒有?」
韓立澤深深的看著她,點頭,「嗯,聽到了。」
聞言,慕白才低頭,繼續給他上藥。
冰涼的藥膏塗在傷痕上,慕白儘量放輕力道,「疼嗎?」
韓立澤看著認真跟他上藥的慕白,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回,「不疼。」
然後,慕白快速的給他上完了藥,她整理了一下藥箱,「好了。」
大約過去了一分鐘左右,韓立澤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慕白整理完藥箱,剛回頭就撞入了他的懷裡,那一刻,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
韓立澤緊緊抱著她,聲音染上了一絲沙啞,「對不起,我會處理好的。」
慕白沒有動。
他還在想剛剛那個問題嗎?
她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太衝動了,把一些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果然,給他添加負擔了。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選擇離開。
因為,在那天他醉酒之後,他已經作出選擇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所以,她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不需要道歉,韓立澤,你別忘了,當初答應過我什麼。」慕白說。
她要求的賭約是,讓他好好的在音樂的道路上走下去。
韓立澤坐在車上,他看到前面的夜景,最後,緩緩的啟動了車子。
給他一點時間。
……
明天就要去Y國了,臨走之前,陸北深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陸北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
在婚假的這段時間裡,陸北深把事物全部交給了季千塵和莫亦然打理。
季千塵倒是完全沒問題,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輔助陸北深的,他帶著一抹笑容,「好,玩得開心。」
但,不是每個人都是季千塵。
有人可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