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7章 幹嘛非要請他來咱們家啊(一更)

  「頭,我自己下去,不用你丟我下去。」魚鉤識趣的自己跳了下去。

  冷月白抬手指了指學員隊伍,這兩嘴快的人,連忙跟上隊伍,和學員一起跑了起來。

  魚鉤和湯姆追上了已經成了領跑的桑榆。

  「小丫頭,你不累嗎?」

  桑榆搖了搖頭。

  「鐵人!」湯姆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學員,「是男人就給追上桑榆!」

  後面的學員加快了腳步。

  桑榆用餘光瞥了眼兩側,對一個氣息有些紊亂的學員說道:「別中了教官的計,你們這樣跑下去一半還沒跑完,腿就得抽筋。」

  「那你為什麼跑這麼快?」魚鉤笑問道。

  桑榆瞥了他一眼,「因為我很小就鍛鍊,十公里負重跑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有幾個學員聽了桑榆的話,開始勻速前進,有幾個為了面子的,沒一會便超過了桑榆了。

  桑榆無奈的搖了搖頭。

  八點半,學員陸續返回了操場,如冷月白說的一樣,桑榆是第一個到達的。

  桑榆叉著腰繞著操場緩步的走著,見有的學員剛一回來就坐在了地上,連忙把人扶起來。

  「再累也要起來走走,這麼坐著容易生病。」

  冷月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還跟小時候一樣。」

  湯姆一愣,「頭,你說什麼?」

  冷月白看了他一眼,「我說,從明天起你開始給我洗衣服!」

  湯姆嘴角抽動了下,「那是自然,願賭服輸。」

  「最後的十名,今晚就送他們出學校,其他學員,等他們調整好了,讓他們回去休息。」冷月白站了起來,「這裡交給你們了。」

  魚鉤見他走了,笑著說道:「頭這是回去思春了。」

  「是有點反常。」湯姆笑著看了眼桑榆,「不過,這小丫頭是不是有點太小了。」

  魚鉤笑道:「養幾年就大了。」

  「也是!養在這裡比養在外面放心,哈哈哈……」

  兩人笑夠了,用喇叭把第一批回來的學員喊進了宿舍。

  桑榆看了眼操場的人,那幾個追自己的人還沒回來,桑榆嘆了口氣,這幾個不聽她話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桑榆拖著酸疼的雙腿緩步上了二樓,剛要開門,冷月白推門走了出來。

  桑榆看了他一眼,冷月白弓身把手中的暖水瓶放了地上,「拿回去泡泡腳。」

  桑榆一愣,「謝謝,我洗澡,不用泡腳。」

  「這裡一年四季只能洗冷水澡。」

  桑榆微蹙了下眉頭,說聖西爾是人間地獄,還真沒委屈他!

  「慢慢適應吧,我爺爺、我姑姑、我姑父、還有你爸爸和你叔叔也是這麼熬過來的。」

  桑榆微頓了下,伸手拿起水瓶。

  冷月白見她如此反應,皺著眉頭問道:「你不記得我是誰了?」

  桑榆抿了抿嘴,「記得,不過,這裡好像不能亂認親的。」

  冷月白面無表情的垂眸看向她,「訓練的時候是不能認親,但這會是休息時間。」

  桑榆噗嗤的笑出了聲,「月白哥,我表哥總說你是個面癱,怎麼這麼多年,你這病還沒治好?」

  冷月白嘴角抽動了下,「多多說的?」

  「你怎麼不猜是雅克哥哥?」

  「雅克比多多靠譜一點。」

  「那你可就說錯了,就是雅克哥哥說的。」

  冷月白看了她一眼,「回去泡泡腳,以後訓練的時候,別太逞強,會很累的。以你的實力,留在這裡不成問題的。」

  桑榆筋了下鼻子,「我以為你會說,有你罩著,我會順利畢業的。」

  冷月白微挑了下眉梢,「你們奧德里奇家的人,還用人罩著?」

  「嘿嘿,我就說說,我不會給我老爸和我小叔叔丟人的。」

  「加油!」

  「嗯,加油!」

  桑榆拎著暖瓶回了房間。

  冷月白看著她進了門,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小包子頭沒了,不過,短髮也挺漂亮的。」

  「月白哥!有人進我房間了!」桑榆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頭,「怎麼了?」

  「我背包里的衣服不知道是誰都給我掛起來了。」

  冷月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桑榆撅著嘴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我又沒說什麼,你生什麼氣……噗,那些衣服不會是你幫我收拾的吧!啊!要是你幫我收拾的,那多丟人啊,那裡……那裡還有內衣、內……」

  「別鬼叫了,趕緊洗漱,十點準時熄燈!抽屜里我給你放了餅乾,餓了就吃一點。」門裡,傳來冷月白冷冷的聲音。

  桑榆哼了一聲,撅著嘴回了房間,「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反覆無常的。」

  桑榆洗漱完畢,爬上了床,「這泡泡腳,還真挺舒服的,暫時我就原諒你了。」

  凌晨四點,桑榆睡的正香,集合號便又吹響了。

  「天天玩這些老套路,有意思啊!」桑榆嘴上雖然嘟囔著,可是一分鐘內還是穿戴整齊的出了門。

  接下來的一個月,桑榆親眼見證了一個個戰友被淘汰,三十人的一小隊,最後只剩下了十人。

  然而,這一切貌似還沒結束,他們在這裡的四年,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淘汰。

  這一個月里,桑榆也親眼見證了冷月白的冷酷,有些時候,她都懷疑,這個冷月白是不是有雙重性格,白天他對自己和其他學員是一樣冷酷無情,可到了晚上,自己的門口每天都會放一個暖水瓶,還有,抽屜里從來沒斷過的餅乾……

  桑榆懊惱的撓了撓頭,不能再想他了,小丫頭用力的甩了甩頭,把冷月白的那張永遠也沒表情的面癱臉擠出了腦海。可是,這一抬頭,她便又看見了那張帥到天際的面癱臉。

  「能留到現在都是精英,從現在開始,兩個小分隊一起訓練,一起上文化課。我是你們的總教官。」

  冷月白後來說什麼桑榆都沒聽,就聽見了最後一句:這個周末放假,大家可以自由行動。

  桑榆咧著小嘴便笑了,終於可以看見爺爺和奶奶了。

  「桑榆……」站在她身邊的巴爾輕輕的碰了她一下。

  「啊?」

  「冷教官叫你呢。」

  桑榆這次意識到自己走神了,抬眸看向冷月白。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頭,「跑步去校門口,有人在外面等你。」

  「是!」桑榆敬了個軍禮,蹭蹭的往外跑去。

  龍澈見孫女跑出來了,笑著推門下了車。

  桑榆像個小火車似的一頭撲進了爺爺的懷裡,「爺爺,我都想死您了!」

  龍澈心疼的看著她,「讓爺爺看看,這小臉兒都曬黑了。」

  「沒事,幾天就能養過來了。」

  「快上車吧!」佟瑤笑著探出了頭。

  「奶奶,我的親奶奶~」桑榆鑽進車裡,抱著奶奶的肩頭便一陣狂親。

  「臭丫頭!」佟瑤笑著拍了下她的小臉兒,「好好的,非要來這裡上學,沒事自己找罪受,還害的我和你爺爺心疼你。」

  「嘿嘿……奶奶,我沒覺得累。」桑榆笑著把手伸向車外,拉著爺爺上了車,「我哥呢?」

  「你哥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回來,咱們先回家,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奶奶萬歲!爺爺萬萬歲!」桑榆笑著抱緊了爺爺和奶奶的胳臂。

  龍澈慈愛的拍了拍孫女的頭,「我聽月白說,你這個月表現的非常的好。」

  「啊?您還跟那個面癱有聯繫啊?!」

  「別瞎說,月白那孩子不錯的。」佟瑤笑著拍了她一下。

  桑榆耷拉著嘴角,學起了冷月白的樣子,「爺爺、奶奶你們快看我的臉,看我像不像月白哥?」

  龍澈無奈的笑笑,「那孩子隨他爺爺,千年不樂。」

  「嗯嗯,還特冷酷!對誰都不留情!對了,他精神分裂,白天和晚上都不一樣的。」

  佟瑤笑笑,「又瞎說!」

  桑榆撅著小嘴說道:「奶奶,我沒瞎說,我以前是懷疑他有病,現在我發現,他是真的有病,白天對我比對誰都狠,可到了晚上,他會給我燒開水,還會在我抽屜里放餅乾。」

  龍澈微蹙了下眉頭,「他還給你燒開水,買餅乾?」

  桑榆點了點頭。

  佟瑤笑著把孫女抱進了懷裡,「那是你多多哥和雅克哥給你求情了……」

  桑榆一聽就不願意了,「誰讓他們倆求人的!」

  佟瑤拍了拍她的頭,「就算他們不幫你求情,月白也會關照你的,畢竟,老一輩都是好朋友。你啊,也別總說月白的不是,他是教官,白天肯定要一視同仁的,晚上了,你們倆才是兄妹。」

  「哼!」桑榆筋著小鼻子哼了一聲。

  龍澈沉默了片刻,笑著說道:「要是不不喜歡他,就跟他保持點距離。」

  「保持著呢,反正我白天不敢跟他說話。」桑榆把小腦袋倚在了爺爺的懷裡,「爺爺,我都想咱們家的那些小和尚了,我發現了,還是咱們家的人好,真的,誰也沒有咱們家的人好!」

  「那是,咱們家的人都是根正苗紅。」

  「噗,爺爺又傲嬌了。」

  祖孫倆說笑著,很快便到了城堡。

  梓衍見爺爺的車開回來了,連忙跑了過來。

  桑榆推開車門,一下子竄到了哥哥的懷裡,「哥,奶奶剛才還說你要等會兒才能回來。」

  梓衍笑著說道:「急著看見你,我尿遁回來的。」

  「哥,我都想你了,你想我嗎?」

  「想,天天想!」梓衍笑著用額頭撞了下妹妹的額頭,「這小臉兒黑的,都快趕上二寶哥了。」

  「我比二寶哥白好不好!」

  「就是,我孫女雖然曬黑了點,但是她還是比別人白的。」龍澈笑著揉了下孫女的頭,「下來吧,別這麼大了還讓人抱著。」

  「哦,那我下來,讓我哥背著我。」桑榆掙扎著要下來。

  梓衍笑道:「我知道你這幾天累壞了,別下來了,哥抱你進大廳。」

  兄妹倆說笑著進了大廳,梓衍把妹妹放下後,桑榆氣鼓鼓的說道:「哥,你跟雅克和多多打電話的時候,幫我罵罵他們倆。」

  梓衍一愣,「他們倆怎麼得罪你了?」

  「他們跑去找冷月白了,害的我丟人。」桑榆氣鼓鼓的哼了一聲。

  梓衍挨著妹妹坐了下來,「那有什麼好丟人的,再說了,那個面癱,就算求他了,他也未必對你就能格外關照。」

  「我不管,反正我不開心你就得替我收拾他們倆。」

  「行,哥替你收拾他們。」

  桑榆鼓了鼓粉腮,「你得告訴他們倆,讓他們倆跟冷月白說,他們替我求冷月白的事,我是不知情的,我不想讓冷月白看不起我。」

  梓衍笑問道:「你那麼在乎冷月白的想法幹嘛?我覺得吧,那個面癱,他應該不會在意這些事的。」

  龍澈坐在一旁,深深的看了眼孫女,心裡有了些想法,卻又說不出口。

  龍澈想了想,偏頭看向佟瑤,「老太婆,給月白打個電話,讓他來家裡吃飯。」

  佟瑤笑著說道:「咱們接桑榆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他說他還有點事,暫時走不開。」

  「事不過三,再請,免得冷子夜那個老冰坨子說咱們小氣。」

  梓衍笑著說道:「我給他打一個試試,沒準忙完了,他就來了。」

  桑榆托著粉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幹嘛非要請他來咱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