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欣怡

  在山腳的邊緣地帶,有一道蜿蜒曲折如綢帶般的河流淙淙流淌著,河水清澈透明得宛如無瑕的水晶,一群色彩斑斕的魚兒在水中歡快地打鬧嬉戲,它們靈動的身姿為這原本靜謐的河流增添了不少歡悅活潑的氣氛。小河兩岸,垂柳依依,那細長的柳枝在微風的輕柔吹拂下輕輕擺動,仿佛是大自然靈動的畫筆,與潺潺流淌的河水相互交織,共同編織出一幅如夢如幻、美輪美奐的迷人景象。河水倒映著垂柳那婀娜多姿的倩影,使得整個畫面愈發生動鮮活而富有詩意,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畫卷。

  河邊,一位身著淺黃色素雅衣裳的女子正微微垂著頭,全神貫注地搓洗著手中的衣物。她那如瀑布般垂落在雙肩上的烏黑秀髮,在微風的輕撫下悠悠飄動,更顯婀娜嫵媚,恰似風中搖曳的花朵,散發著迷人的魅力。她一心一意地洗著衣服,專注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和手中的衣物,渾然不知一件衣服竟已被河水悄悄沖走。待她察覺之時,那衣服已經晃晃悠悠地漂浮到了河心。她頓時花容失色,瞪大了那雙如秋水般的雙眸,那張嬌美的面龐上寫滿了驚詫與無奈,那神情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正在她茫然無措、焦急萬分之際,楊雄正巧回家吃飯路過此處。她略帶羞澀,聲音如黃鶯出谷般喊道:「小哥哥,麻煩你幫我撿一下水裡的衣服。」楊雄聽聞,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利落地脫掉鞋子,挽起褲腳,便心急火燎地匆匆忙忙朝著水中那件漸漸飄遠的衣服衝去。因為他跑得過於急切匆忙,河裡的小石頭又格外光滑,一個不留神,腳下一滑就摔倒在了水裡,濺起一片水花,整個人即刻變得如同落湯雞一般狼狽不堪。但他全然不顧自己的狼狽模樣,迅速從水中爬起身來,不顧一切地竭力追逐著那逐漸飄遠的衣服。一路狂奔了很長一段路途,濺起無數水花,才總算將那件淘氣頑皮的衣服成功擒獲。

  渾身濕漉漉的楊雄雙手捧著衣服,臉上帶著幾分羞赧,小心翼翼地遞給姑娘,還不忘貼心地囑咐道:「妹妹,快把衣服收好,可別再讓它跑掉了。」姑娘接過衣服,滿心感激地望了楊雄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萬語。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了一抹如晚霞般的紅暈。「謝謝你呀!瞧把你弄成這樣,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她柔聲說道,那聲音仿若天籟般婉轉悅耳,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輕輕流淌在楊雄的心間。「沒事的,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衣服濕了,就當我沖了個涼水澡嘛!」楊雄微笑著回應道,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姑娘的美麗深深吸引,那目光熾熱而專注,仿佛要將姑娘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本想就此瀟灑離去,可那不爭氣的雙腳就好似陷入了深深的沼澤,怎麼也難以挪動。

  於是,兩人不再拘謹拘束,開始熱切地交談起來。楊雄告訴姑娘,他家住在上游的半山腰,高中剛畢業,可惜未能考上大學,現今在前邊山腳看守西瓜,每天換班回家吃飯都會經過此地。姑娘也落落大方地分享了她的情況,她家住在柳樹五隊,名叫李欣怡,初中畢業後沒考上高中,現在在家裡幫忙做些農活,她喜歡到如此偏遠寧靜的河邊來洗衣服,是因為這裡的水清澈純淨,能夠將衣服洗得格外潔淨清爽。經過這一番坦誠真摯的交談,彼此對對方都有了初步的了解,也在不知不覺中拉近了相互間的距離,楊雄心中湧起一種相見恨晚、相逢即知己的奇妙感覺。

  隨著交流的不斷深入,他們的話題愈發豐富多彩,歡笑聲也在河岸邊陣陣迴蕩,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陽光傾灑在他們身上,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邊,輝映著他們燦爛如花的笑顏,那畫面美得讓人陶醉。楊雄依依不捨地與欣怡辭別,轉身朝著回家的路走去,一步三回頭,滿心都是剛剛與欣怡相處的美好畫面。

  楊雄回到家中,見母親正在廚房忙碌地做飯,生怕母親瞧見自己這狼狽的模樣,便匆匆忙忙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迅速地換好了乾淨的衣服,然後故作鎮定地走出來等著吃飯。母親笑著問道:「衣服怎麼會濕透呢?你跑得快就可以騙過我嗎?」楊雄心頭一緊,稍作鎮定後,趕忙靈機一動,繪聲繪色地解釋道:「哎呀,我剛才經過河邊的時候,瞧見一條又大又漂亮的魚,它的美麗簡直太誘人了,我突發奇想一定要捉住它。於是呢,我迫不及待地跳進河裡,來來回回好幾個回合,我沒捉到它,反倒是它把我弄到水裡去了。」楊雄笑嘻嘻地編織著這個無需打草稿的故事,那表情生動逼真,還真的把他媽給騙過了。「你都長大了,不要再做小孩子愛幹的事。」母親嗔怪道,眼中卻滿是疼愛與縱容。「好的,堅決聽從母親大人的教誨。」楊雄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那模樣活像個頑皮的孩子。

  楊雄風捲殘雲般迅速地吃完飯,放下碗後,便腳步匆匆、火急火燎地朝著河邊狂奔而去。他的心中滿懷著希冀與期待,渴盼著能夠再度與欣怡不期而遇。然而,當他氣喘吁吁地趕到河邊時,入耳的僅有那嘩嘩作響的流水聲,以及鳥兒那愉悅歡快的啼叫聲。欣怡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楊雄的心中瞬間被無盡的失落所填滿,仿佛一顆心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這一夜,楊雄做了一個美如仙境的夢,夢中自己牽著欣怡那柔軟的小手,在開滿野花的山野間歡快地奔跑嬉戲,笑聲迴蕩在山谷之間。他們還一起在清澈的小溪邊嬉戲玩水,在芬芳的桃林間漫步賞景,度過了一段無比愉悅、甜蜜浪漫的時光。楊雄從夢中醒來時,心中湧起了一股別樣的溫柔情感,他深知,自己已經對這位美麗溫婉的女子一見鍾情,從此,她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