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白麵包後,小肚子依然沒飽,莉雅伸手去抓黑麵包。
小手抓了一個空。
唉?
好奇怪,為什麼沒抓住。
視線中的盤子逐漸變成了兩個,而且還在晃動。
砰~
下一秒莉雅一頭栽倒在了餐桌上,意識徹底失去。
吱~
木門被推開,肥胖的身影走了出來。
頭巾遮掩住了她的臉,貝拉伸出雙手抱起了昏迷的賤種,接下來就是處理工作了。
她沒死,不過快了。
麵包中下的藥只是迷藥。現在只要找個僻靜的位置把這賤種扔下,第二天她會凍成冰塊的。
把人抱在了懷裡,讓她趴在了自己肩膀上。
貝拉經常這樣抱達爾,這是一個母親抱孩子的正常姿勢,這樣就算在外面遇到人也不引起懷疑。
拉開家門,抱著人走出。
寒風呼嘯著。
這些寒風並沒有讓貝拉感到寒冷,反而讓她的內心火熱起來。
今晚的溫度很低,只要過了這一晚,這個賤種就必死。
到時候家裡的錢將只會屬於我的達爾~!
無人街道上一個肥胖婦人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步步在厚雪中艱難前行著,每邁出一步都會在雪地留下一個寬大腳印。
繼續前進著。
一直到走到下城區,這裡是平民區。
沒有整齊的武器和整潔的街道,這裡只有雜亂街道和破破爛爛的屋子。
這種寒冷的天氣,這些下城區的平民都會蜷縮在屋子裡,是不會出來的,所以這裡就是最合適的點。
視線掃視了一眼四周。
沒有人。
拽住賤種的衣領,一把扔下。
雪很厚。
賤種一下子就撲了進去。
蹲下身把雪填上。
填了一會兒,直到徹底看不見身影。
貝拉凝視著身下的大雪,臉上的神情舒展了一下,這樣就可以了。
只要過了今晚,這個賤種看必死。
只要這個賤種死了,那些省下來的學費就正好可以留給達爾上學。
掃了一眼雪地,轉身開始順著原路返回。
一棟破爛的高樓上靜靜站立著一道黑色人影。
它把一切都目睹在了眼裡。
左手拿著筆記,右手握著的羽毛筆開始在筆記上書寫。
吃下迷藥
被遺棄
死
在筆記上划動的筆停頓了下來,事情好像發生了轉機。
撕拉~
紙張被撕下。
鬆開。
掉落的紙張在空中燃起了火焰化作黑色灰燼落在了雪上。
雪依然在平穩的下著,雪地一片寧靜。
沒有任何預兆,一塊區域中突然滲出了紅色光輝。
四周的白雪化作了雪水,本來在雪中埋著的人露了出來。
看著地上露出來的身影,羽毛筆再次書寫。
吃下迷藥
被遺棄
.
羽毛筆再次停頓下來,接下來得等結果才能繼續記錄。
宴會,宴會。
又是無聊的宴會。
「砰~!」
手中的精緻銀杯狠狠砸落到了馬車地板上。
紅色液體灑落了一地,這不是血,只是一種果酒。
馬車的駕駛座上坐著一位身材高挑穿著得體管家禮服的身影。
長長的藍色高馬尾抵達了腰部位置。
她的手裡握著韁繩,背更是挺得筆直。
聽到車廂內傳出的動靜,駕車的喬安娜習以為常。
小姐討厭宴會,每次宴會結束回家的路上都會發一次脾氣。
老流程了。
藍色瞳孔突然猛縮,前面的雪地里怎麼會有紅光。
喬安娜站起身。
在前面雪地上有一塊區域很神奇的沒有厚雪覆蓋。
在那塊地面上靜靜躺著一個小女孩,紅色光輝是從她手背上散發出來的。
這個女孩.
這制服好像小姐上的學院制服,雖然小姐只穿過一次,但喬安娜對這個制服依然有著印象。
拉動韁繩。
不管怎麼樣先停下再說,在繼續下去,馬車可就要碾壓上去了。
兩隻膘肥體壯拉車挽馬立刻停下馬蹄。
馬車突然停下讓車廂不可避免的顛簸了一下。
「哎呦~」
車廂內傳出一聲嬌呼,聽到聲音喬安娜趕緊推開了馬車的車廂門。
「小姐您沒事吧」
車廂內穿著黑沙長裙的嬌小身影撲在地板上嗎,華貴黑沙長裙翻了過來。
看到這一抹,喬安娜呆住了。
小姐這樣沒有儀態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看到自己的管家居然站著發呆,柏紗精緻俏臉上那雙月眉微微皺起。
「哼~還不快扶我起來」
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聽到小姐的聲音,喬安娜回過了神,心中立刻意識到自己失禮了。
「抱歉~小姐」
「還不扶我起來」
「是~」
應答一聲,喬安娜立刻走上了前攙扶起小姐。
在喬安娜的攙扶下重新坐上車廂座位。
看向面前低著頭身影,柏紗那雙清明的黑瞳中露出了回憶之色。
以前她和自己不是這樣的,快速收回思緒。
「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為什麼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回小姐,前面馬路上躺著一個人」
她低著頭,不過即使如此她也比柏紗高出半個頭。
「她身上穿著小姐您學院的制服」
「年齡看起來也和小姐您差不多」
聽到這描述記憶中立刻浮現出一道身影。
「她是不是很瘦?」
「小姐您怎麼知道」
心跳迅速加速。
潔白的小臉上湧現出一抹潮紅,可能真的是她~!雙腳落入地板,邁步走上前推開車廂門。
刺骨的寒風率先刮來。
好冷~!
嬌小的身子立刻望著包廂內縮了縮,身上的黑色禮服只負責好看,並不保暖。
「小姐~外面很冷」
背後傳來了喬安娜的提醒,不過提醒得有點晚了,這份寒冷自己已經感受到了。
轉身面向喬安娜。
「那個人對我很重要」
「安娜你去把她帶上來」
那雙黑瞳種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好的小姐」
恭敬回答一聲。
喬安娜轉身走出了包廂。
跳下馬車,邁步走到小女孩的身前。
周圍的寒風消失了,這裡沒有寒風,相反的溫度有點像夏日季才有的高溫。
退後一步。
退出紅色光輝籠罩範圍,熟悉的寒冷又襲來了。
小女孩周圍和凜冬季完全是兩個季節。
目光頓時變得慎重,這份能逆轉季節的溫度,即使只是一小片範圍,可這也足夠說明出了這個小女孩的不凡。
要聽從小姐的話,把她帶上馬車嗎?藍色瞳孔中露出了思索之色。
視線看向了小女孩右手,紅色光輝是從上面手背散發出來的。
那上面的是,契約印記。
看年齡和小姐同齡,甚至更小,那麼她到底契約了什麼?居然這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