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擦了擦嘴邊沾染到的汁液,已經吃飽了,薇薇安低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圓鼓鼓的,很飽,很滿足。
好了吃飽了,接下來。
藍中帶著一抹紅點的瞳孔望向河岸上躺著的身影,媽媽說過,要吃飽才能恢復。
伸手一把抓起一隻螃蟹,薇薇安站起身向著不遠處躺著的身影走去。
沙沙~
停下腳步蹲下身。
他的臉很白淨,有點圓,很可愛,一頭火紅短髮如燃燒的火焰一般好看。
看著面前的他,現在的他還沒醒過來,那麼該怎麼才能餵他吃下去東西呢?
新的疑惑來了,薇薇安低下頭看向手中揮舞著大一對大夾子想要夾人的螃蟹,腦海中升起了一個想法。
伸手掰斷兩個大夾子。
咔嚓~!
一口咬下半個螃蟹在口中咀嚼碎,沒有下咽,身體慢慢伏了下去。
(餵食中)
擦了擦嘴角,薇薇安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螃蟹夾子,應該差不多了。
彎下身雙臂穿過他腋下和膝蓋下,發力從地上站起,不重,甚至可以說有點輕,而且暖暖的,他身上散發出的溫度跟火爐一樣。
踏踏~!
走回茅草屋。
咔嚓~
推開門走進房間,薇薇安把懷裡抱著的人先放到了乾草堆上,接著又轉身把茅草屋房門重新合上,這個地方很少人來,上一次那些人已經來檢查過一遍了應該是不會再來了。
回到乾草堆躺下。
沙沙~
用乾草把自己和他一起覆蓋上,伸出雙手環抱上身邊身影的腰,他的腰很細也很軟,雙手緊了緊。
好暖和~好睏~好安心
睏倦感襲來,想要睡覺,眼皮變得越來越沉重,薇薇安沒有抵抗慢慢把眼皮閉合上。
簌簌~
呼~
寂靜的茅草屋中只剩下了河流聲和一道細微呼吸聲。
.
奧古斯睜開眼睛,沉睡的意識迅速回歸這具身體,看來這具身體走運的活了下來呢,嘖。
看著上面簡陋的茅草房頂,這個地方是?頭微微抬起看向身上蓋著的茅草,自己應該是走運的被救了,不過很顯然救自己的傢伙條件似乎並不好,不然蓋在自己身上的東西也不應該是這種茅草。
腰間好像被什麼東西抱著,這感覺有點熟悉。
沙沙~
伸手推開身上掩蓋著的茅草抬頭向著腰間望去,一雙白皙小手纏繞在自己的腰間上,十字相扣,緊緊環抱著,視線繼續往下看,四條藍色的觸和火紅的觸糾纏在了一起。
結合身後傳來的污染氣息,心中立刻有了數,果然能救自己這種形態的人不是正常東西。
沙沙~
火紅的觸延伸起來扒拉開纏繞著的藍觸,奧古斯伸手解開了環繞在腰間的手掌後甩開。
沙沙~
四條火紅的觸支撐起了身軀,撇了一眼乾草堆上躺著的身影,從外表上來看應該是十六七歲左右的年齡,是一個年輕女人,穿著和簡陋就跟這個茅草屋一樣,不過.火紅瞳孔凝視向藍觸,或許是因為非人的特性,這年輕女人挺漂亮的,五官精緻,肌膚看起來也白皙細嫩,藍色長髮看起來十分蓬鬆柔順,身形有點纖細,長長的淡藍色眉毛很是妖異。
就當無事發生吧,收回目光,冷漠的火紅豎瞳凝視向了房門。
沙沙~
四條支撐著奧古斯身軀的觸向著房門位置蠕動而去嗎。
沙沙~
剛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動靜聲,聽到聲音奧古斯回過了頭。
白皙手臂撐起了身軀。
凝視著撐起身軀的身影,看來不能直接離開了。
她的瞳孔很特殊,藍色瞳孔中心帶著一紅點,大大的瞳孔中帶著幾分迷茫之色,但瞳孔在很快聚焦著,意識是在快速甦醒。
「太好了~你醒了啊」
看著面前露出了一臉驚喜模樣的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自己和他似乎不熟吧?火紅豎瞳微微凝聚,自己和這女人只是第一次見面,甚至連彼此名字都不知道,可是她似乎很重視自己?上下點動了一下頭。
「是的,謝謝你的幫助,不過現在我該離開了」
聲音稚嫩且冷漠,奧古斯並不準備和這個短生種過多糾纏,最好是沒有任何瓜葛的好,忘恩負義也好,總是就是要沒有關係。
咔嚓~
火紅的觸移開了房門。
腳步剛剛踏出一步,手上傳來了拉扯感,轉過身,冷漠的火紅豎瞳凝視像左手,上面被一雙白皙手掌握住了,視線上移看向面前的女人,他那藍中帶著一點紅的特殊瞳孔中露出了乞求之色,似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小動物一般。
「您~可以帶我走嗎?」
「啪~」
火紅的觸拍打了下去,狠狠抽打在了白皙手掌上,上面很快浮現了一抹紅印,可是即使如此那一雙緊握的手掌依然沒有鬆開的想法。
特殊瞳孔中塗上了一層晶瑩之色,眼淚並沒有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看著這人類倔強的目光,真是個麻煩的短生種,火紅豎瞳一凝,目光變得愈發冷漠。
「短生種,你知道你在抓著誰嗎?」
薇薇安搖了搖頭。
「我並不是人類,你這樣就不怕我吃掉你嗎?」
沙沙~四條火紅的觸延伸到少女的面前呈現花瓣狀張開,在上面布滿的尖銳牙齒看起來鋒利無比。
看著四條火紅的觸向著自己延伸了過來,薇薇安本能的顫抖了一下身軀,她很害怕,可是想想最近度過的日子,每天蜷縮在這個茅草屋然後在恐懼中度過,可是自從他到來後,自己這幾天卻是安心得異常,或許就這樣被他吃掉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樣的想法誕生了出來。
是啊,已經不想在一個人了,特殊瞳孔慢慢變得堅定起來。
注意著這女人目光的變化,這女人剛剛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那就請您吃了我吧~」
奧古斯:
「請您吃了我吧」
似乎是以為奧古斯沒聽見,薇薇安特意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她的目光淨澈而認真,裡面的恐懼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撼動的堅定,她.這個女人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