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蘿的頭髮很柔軟,撫摸起來的手感也很舒適。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
「嗯嗯~!」
可可蘿聽從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有意的,這傢伙是把臉埋入莉娜懷裡點頭的。
對於這些莉娜卻是全然不在意,拉起可可蘿的手走下了階梯,不過她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天空上那飛走的白龍。
視線中白龍並沒有飛遠而且飛入了不遠處持續轉動著的純白暴風雪龍捲,就是拜這個暴風雪龍捲所賜,森林中的溫度可以說是十分低。
「莉娜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
「她好像飛進了龍界,你說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她在守護的東西?會不是寶藏。」
「哎呦~你敲我頭幹嘛,會變傻的我,我可是你的首席國師呀~」
「巨龍種的寶藏是禁忌,下次不要說這些了,特別是在這種地方。」
「怕什麼嘛,反正她已經飛進去了,應該已經聽不見了吧?」
「好吧好吧,我知道啦~」
眼看著莉娜再一次揚起了手要敲下,可可蘿立刻從心了。
純白巨獸從足以撕裂一切的暴風雪龍捲外面破入,外面是狂風嗚嗚呼嘯,但在暴風雪龍捲的裡面卻是顯得十分的安靜,只有那兩道此起彼伏的沉默呼嚕聲。
[砰!]
覆滿純白龍鱗的健壯龍爪在寸草不生泥地上平穩落下,亮晶晶龍鱗上沾染著的冰霜瞬間抖落了一地。
龍軀平穩落地,卡蕾爾抬起龍首目光看向了前面的生命之樹,在樹葉茂密的生命之樹下方,山嶽一般的火紅龍軀靜靜趴伏著在沉睡,在他的背上一隻相對之下嬌小了很多的藍龍趴在上面靜靜沉睡著。
奧古斯和安吉拉都還在沉睡暫時也還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
雖然被暴風雪給包圍住了,但這並不能影響到生命之樹,她的根莖早以深深扎入了地下並且擴散在了石堡附近這一片森林地帶之下,如果給她足夠時間相信總有一天她的根莖會完全覆蓋在整座魔獸森林之下。
抬爪走到火紅龍軀的面前身軀挨著火紅龍軀趴下,偏首一雙純白亮晶晶豎瞳看向面前的奧古斯,龍首低垂下伸出猩紅大舌頭慣例在火紅龍首上禿嚕了一下。
「奧古斯嗷你什麼時候醒啊嗷,我好想你啊嗷。」
「我想和你一起玩嗷~」
「完成好我們的約定,在凜冬季一起堆一個雪巨龍出來嗷。」
低低的念叨聲表達著純粹思念。
但這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作用就是了,他依然在沉睡。
望著面前的火紅龍首卡蕾爾慢慢趴下了身,龍軀緊挨在了火紅龍軀上,粉色眼膜慢慢閉合,覆滿純白細鱗的厚重眼皮隨後跟著覆蓋上。
睡著了就不用面對龍心中升起的煩躁感了,睡著了就能更快的見到奧古斯甦醒了,睡著了就沒有感覺了。
時光一點點快速溜走著。
三年、四年、五年、十年
這十年發生了許多事情,魔獸森林中發生了很多變化,但都不足為道。
石堡依然以絕對的強大統治著這一片森林。
純白的地下空間中,一位粉發少女正在專注做著和她外表不相符合的事情。
少女穿著一身白色長袍,一頭很長差不多到膝蓋的好看粉色長髮靜靜垂落在她背後披散著,在她身上的白色長袍上面有著很多墨綠色小點。
在她的面前一位半地精靜靜躺在拘束台上,他的頭顱已經被打開,少女手中的刻印筆正在靜靜刻印著,她的動作仿佛已經經歷過了千遍萬變一般,流暢得好像是在完成著一筆勾勒而成的絕世畫作一般。
隨著最後一枚奧安卡魔紋落下,妮可心中慢慢鬆了一口氣。
最後一個半地精的魔紋刻印也成功了,老師交給自己的任務自己也總算是完成了。
終於.自己終於不用每天在面對這些了。
內心十分激動,妮可想要笑一下,但她卻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忘記了該怎麼笑,十年.真正十年每天日復一日的工作讓她早已感到麻木。
笑容是什麼?
每天面對這份工作的她想不到。
不過自己堅持下來了,這無疑是值得慶幸的一點。
「行了,你們給她治癒吧。」
「是,妮可大人。」
四個半地精走上了前,從他們看向妮可的真摯目光中不難看出他們打心底尊敬著她。
說是這位大人改變了她們的種族也一點不為過,她們地精一族的血脈只有智慧和機械造物,但在經過妮可大人改造後他們不僅是變得更加擅長思考還突然能感知到空氣中的魔力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地精一族現在也能成為就職者了。
在第一個地精經過嘗試後,她如願成為了一位火系法師就職者,越來越多的地精嘗試,更多的就職者也一一誕生了出來。
但是相比起就職者大多半地精更加喜歡研究機械造物。
這才是他們的種族天賦,不過就職者一途他們也不會放棄,畢竟進階能為他們帶來更多的生命力,這是他們無法拒絕的。
更加讓地精們感到驚喜的是,她們在改造後血脈也發生極大的改變,到了現在這一代他們地精一族已經算得上是正式復甦了。
四個半地精走上了前,伸出手掌翠綠圓環在手掌前面構造出來。
強大的生命力瞬間變得濃郁起來,翠綠光輝順著灑落下去,上面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生長起來。
對於這些妮可不準備管,她轉身直接邁步離開,今天這批地精已經是新石堡最後一批了,也就是說她的工作完成了。
即使心中已經是十分雀躍但妮可臉上卻是沒有露出任何表情,面無波瀾。
順著階梯走出地下研究室,一個寬大而空曠的大廳出現在了視線中,視線順著大廳兩邊的透明窗戶看去外面。
此刻外面已經是黑夜了,兩輪顏色不一的雙月高懸於黑色夜空,在它兩周圍的夜空中繁星閃爍十分漂亮。
紅色和藍色,對於這種顏色不一的月亮妮可早已習慣,畢竟每天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