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慢條斯理地看向楚長奕。【記住本站域名】
她一雙異瞳泛著笑意,「無妨,理他反倒是給他臉了,我們回府吧。」
她剛抬步而去,那條長鞭毫不客氣地砸落在她腳邊。
「你休想離開,你這惡鬼,附體了還敢如此囂張!」楚長奕看楚靈的反應,下意識便認為楚靈是被附體了。
他記得楚靈曾經在玄醫門修行,不過修了沒幾年就接回楚府了。
就那麼點時間,她能學到什麼東西?
怕也是個半吊子。
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麼能捉鬼?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鬼附體。
楚長奕果斷認為自己想的是對的。
喜鵲看見這長鞭越發生氣,瞪著那楚長奕罵道:「楚七少爺你怎這麼無禮?我們王妃怎麼可能會被附身,王妃可是天降福星!」
「呵,天降福星?就你這小丫頭才會被楚靈這花言巧語騙了,她自詡天降福星?那可真是厚臉皮啊。」
楚長奕笑得陰陽怪氣。
他確實還是頭一回聽見這說法。
天降福星分明是他家無雙妹妹,而楚靈,就是天煞孤星,從出生開始剋死母親,就註定是個禍害!
喜鵲很生氣,氣得臉頰鼓鼓的,「你……」
「喜鵲。」楚靈拉住喜鵲,讓她往後退,「站一邊去。」
聞言,喜鵲只能眼巴巴地往旁邊挪動腳步,不過那張氣得像河豚似的臉還是生氣,瞪著那楚長奕。
楚長奕說:「楚靈,你若是沒被惡鬼附身,那你就拿著這把劍。」
若是被灼傷了手……
呵呵。
說明此人確實被附體了。
不遠處。
一輛低調的馬車緩緩而來,停在了不遠處。
夜七看著遠處的王妃和楚長奕對峙,詢問:「王爺,我們要去幫王妃嗎?」
孤夜辰自車窗看向楚靈,沉聲說道:「先看看。」
夜七輕摸鼻尖,緩解自己的慌張:「可是屬下聽聞那城門外的死亡森林裡有惡鬼,不知真假。」
萬一王妃果真被惡鬼附體……
那邊楚靈已經接過了楚長奕遞來的匕首,匕首上用紅色硃砂畫著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她認得。
那是辟鬼口訣。
楚靈拿在手中把玩,一點問題沒有。
楚長奕眸光略深。
喜鵲見狀,急忙說:「看吧,你怎麼如此無禮呢?王妃可好著呢!」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
楚長奕奪回匕首,轉身就走。
他心中不免忿忿。
這個楚靈實在不知好歹,而他剛剛可不是關心。
楚長奕一走,楚靈才上了馬車,嘆了聲。
喜鵲湊了過來,「王妃,您沒事吧?不會受傷了吧?」
「我無妨。」
想附她身體的惡鬼可不少,但沒有能做到的。
她摩挲著手中的辟邪石。
不過,剛剛林中惡鬼……
想到剛剛的事情,她的眸光暗淡。
……
黑,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楚靈順著那黑暗的道路越往裡走越覺得陰氣深重。
「楚靈……」
黑暗中有古怪聲音在喚她,既熟悉又陌生。
那聲音幽幽的,像是自遙遠的地方傳來……
楚逐漸撥開那迷霧,正要去看看,到底是誰,突然惡鬼浮現,但是——那是一張蒼老而熟悉的臉。
「師父……!」
楚靈猛然起身,呼吸急促。
她竟然夢到了剛剛進入死亡森林的畫面。
她不敢相信,那惡鬼竟是師父……?
「醒了?」男人低魅的嗓音像是划過黑暗的清亮。
楚靈回神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回府,躺在了床榻上。
床畔邊,坐著孤夜辰。
等她想抬手捏著眉心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他握著手。
「做噩夢了嗎?」孤夜辰低聲問。
他垂眸,把玩著她纖細玉指。
他玩得很認真,問得問題卻又漫不經心,好像他就隨口一問。
楚靈大口大口呼吸,「嗯……夢見了師父。」
男人倏然抬眸。
四目相對。
楚靈呼吸也逐漸平穩,眨巴著眼看他,「你怎麼了?」
可能是此時他的反應也挺怪,楚靈自己也覺得莫名。
「去城西城門做什麼?亂葬崗的鬼太多,你捉來玩嗎?」孤夜辰鬆開她的小手,沉著聲問道。
他生氣了。
只是一句清清淡淡的話,楚靈就知道他生氣。
不過楚靈確實不知道他為何生氣。
「我捉鬼也不是好玩,也是有用處,若無用處,我何必去做這事?」她拉著他,「想不到夫君還要跟鬼吃醋?」
她調侃他,略覺好笑。
孤夜辰板著臉,雖然面具遮掩,「本王何須跟鬼怪吃醋,你在做危險事,危及性命,可懂?」
楚靈愣了下。
她萬萬沒想到他說這個。
面對他嚴肅的臉,她愣愣點頭。
他原來是怕她深陷危險。
楚靈想到前世種種,心頭泛起酸澀,她拉過他的大手,「夫君,我發誓,我絕不會做危險事,我要與你白頭到老。」
男人本想抽回自己的手,在她說這話時,手指狠狠一顫。
白頭到老……
四個字看似簡單,卻像是他窮盡一生的憧憬和不可及。
楚靈看他晃神,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夫君,你是不是感動了?我捉鬼真不是玩,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你還是會信我的對吧?」
「……嗯。」
他回得好沉悶哦。
看來只是嘴上說信,心底也沒有完全相信。
楚靈眼底閃過笑意。
孤夜辰抽回手,「你繼續休息,本王走了……」
話還未落下,突然被她撲倒。
楚靈翻身壓上來,小嘴就扒拉上來,準確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這簡單的動作,也讓屋中莫名變得暖融融的。
她的唇軟乎乎,還帶著甜香似的。
男人手指緩緩搭在她的後腰側。
微微一側頭,那香甜的吻就落在了唇角上。
楚靈見他躲,捧住他的臉,將他狠狠挪正,「你慌什麼?孤夜辰,怎麼像是我在輕薄你似的。」
她暗惱。
孤夜辰被她捧著臉,挪不動分毫,只能任憑她胡來。
楚靈捧著的是他的臉,可這面具冰涼還有點滑。
她在想,是不是稍稍用力就可以拿掉面具了?
「孤夜辰,我若是取下你面具,你會生氣嗎?」
不叫夫君了。
這話,聽上去像是她在故意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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