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孤夜辰卻像個油鹽不進的暴王,冷冰冰的說:「不行,既然不能治,便是在皇上面前撒謊,欺君大罪,立刻拉出去斬殺。【記住本站域名】」
一句話,冰冷砸下。
讓夏碧容這等沒見過大世面的女人嚇得摔坐在地上。
「不,奴婢可以治,奴婢一定竭盡全力為王爺治病!求王爺饒命!」
夏碧容磕頭認罪,就怕自己一個稍有差池就被這暴王給拉出去杖斃。
楚靈看在眼裡,神色微斂。
她算是知曉了,這女人確實沒什麼醫術本事。
一舉一動都寫著「我很慌」三個大字,連帶著她的媚態都忘記保持了。
夜七也恰好這時回來了,拿了診脈的紅繩,「來吧,夏姑娘,請。」
他將紅繩一頭給了楚靈,另一頭給了夏碧容。
楚靈將紅繩細心纏繞在孤夜辰的手腕上,剛要收回手,被男人大掌給握住。
他的手,骨節分明,骨態完美。
「夫君?」她挑眉。
男人沒回答她的問題,重重握住她的手,大有不準備挪開的意思。
楚靈嘆氣,對他這黏人程度當真又好笑又無奈。
門口夏碧容顫顫巍巍地抓著紅繩,被驚嚇到紅唇都失去了血色,只能硬著頭皮說:「王……回稟王爺,您這毒,有,有辦法治的,奴婢這就去給您抓藥。」
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眼巴巴望著夜七。
「讓夜七侍衛隨我去一同抓藥,我親自給王爺熬藥。」
楚靈挑眉,替孤夜辰解開了那紅繩,笑意又冷又傲,「照夏姑娘的意思,是能立刻治好王爺的毒?」
夏碧容連連點頭,「是,奴婢能!」
「好,夜七你帶她去抓藥。」
夏碧容被夜七抓走的時候,那渾身的緊繃也瞬間鬆懈下來。
楚靈抱著手臂在屋中踱了兩步,「夫君,看來這夏碧容確實沒什麼能耐,那……留下也無用,殺了也會惹皇上生氣,倒不如……」
「倒不如什麼?」孤夜辰蹙起眉頭,聲音里含上了幾分危險。
「倒不如送給需要她的人。」
原本以為還需要自己再解釋一下,竟不知他立刻了悟:「你是說送給凌王?」
楚靈打了個響指:「你覺得如何?」
「隨你處置。」
楚靈暗笑。
她之所以如此考慮,也是最近聽聞那凌王又開始派人去尋衛子顏了,倒也不知道那凌王到底是何態度。
不過,送一個西域美人過去,那凌王必然也無暇再顧及尋找凌王妃。
再返回時,夏碧容果真端了碗湯藥過來。
以楚靈熬藥的經驗來說,這碗藥的水放得太少了,快熬成了黑糊糊。
而且伴隨著這藥碗端上桌面,一股苦澀伴隨著臭味飄了出來,刺鼻極了。
楚靈咂舌。
這是藥?
這怕是毒。
倒也不是說真的服用會害死人,但是……這麼臭,這麼難聞,喝下去怕是要竄稀。
楚靈嘴角抽了兩下。
夏碧容怕也是知曉自己的藥暴露能耐,她匍匐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夏姑娘這藥,放了些什麼?」
「額……」夏碧容被楚靈問倒了,一時不知如何回應,額際趴在手臂上,眼神亂晃,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當時進了藥鋪不過是隨便一抓。
沒有什麼講究,更沒有什麼特殊的。
她在西域學的那些醫毒之術,都是在床上用來對付男人的,滋陰壯陽的那些,她還會。
可若是真的讓她來給攝政王解毒,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夏碧容想哭了。
楚靈抱臂環胸,「怎麼了?你不是說你有十足把握嗎?如今怎的又支支吾吾的了?」
匍匐在地上的夏碧容咬牙,「回,回王妃,奴婢取藥都是閉眼拿,不,不知……」
「砰!」
孤夜辰一揮袖,將藥碗揮到了夏碧容的腳邊。
藥碗打碎,那黑糊濺出,不少沾染到了夏碧容的裙擺上。
夏碧容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王爺息怒……」
「夫君,你別生氣,消消氣。」楚靈眼眸一閃,立刻輕輕拍著孤夜辰的胸脯,她轉頭對夜七說,「拖下去,看不見惹王爺生氣了嗎?」
「王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為之,奴婢……」
夜七已經把人拖出去了。
「如今,可還生氣?」孤夜辰拉過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逗她,瞧她吃醋,也不過片刻罷了。
該哄媳婦的時候,自然還是要哄。
楚靈撇嘴,「我才不生氣,那你先處理摺子,我去處理下這姑娘。」
她走了。
孤夜辰看著她背影,緩緩斂眸。
他看了眼自己的雙腿。
緩緩撐住桌面起身。
……
夜七看見她出來,朝著她行禮,「王妃……」
「夜色還不晚,就把她直接送到凌王府,就說,攝政王玩膩了,還是送給凌王為好。」
夜七詫異,最後比了個大拇指,迅速讓人把夏碧容送往凌王府。
他回來跟楚靈復命:「王妃厲害,那凌王知道這事,高興壞了。」
楚靈撇嘴,「派人盯著她,我覺得她不簡單。」
「何止不簡單。」夜七滿面愁容地撇了下嘴角。
「此話何意?」楚靈聽出了些許問題,挑著眉梢,湊近了幾分問道。
夜七原本是不想說的,可是想到楚靈如此認真地詢問,而且這是王妃,他才四下觀察了下,才對楚靈解釋。
「事情是這樣,當初我們在西域的眼線回來復命說,最近有北涼國的人頻繁去往西域,與那西域王的小兒子頻繁見面。」
「王爺懷疑,西域這次進貢會有安插奸細之類的。」
楚靈挑眉,「所以,你們懷疑,這個夏碧容可能就是那小皇子安插過來的奸細?」
夜七點頭。
「原來如此,那便好,好生盯著。」
楚靈拂開衣袖,回屋。
不過走之前還是不忘吩咐夜七:「記得叮囑王爺吃藥,我也乏了,回去休息了。」
夜色越來越濃。
夏碧容剛剛被凌王折騰完畢,她小心翼翼爬起來,來到後院。
一人立在牆頭。
「你這蠢貨,如此沒用,為何會在凌王府?」男人呵斥的聲音裡帶著怒氣。
夏碧容立刻下跪,「請公子饒命,奴婢……奴婢是被那楚靈趕出來的,那楚靈對奴婢必然是嫉妒心作祟。」
「楚靈?」男人斜勾唇角,「不過是個毀容殘廢,她守著個殘廢是為何?」
夏碧容也輕搖頭。
是啊。
那攝政王不過是個殘廢啊,還是個醜八怪,那楚靈之前不是為了逃避婚約,和楚家鬧得不可開交嗎?
怎麼如今倒是跟那攝政王感情極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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