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給本王藥浴,是治病,還是看臉

  楚靈笑眯眯地說:「夫君,我今日起給你布置了藥浴,配合針灸按摩,很快就能讓你站起來了。【記住本站域名】」

  孤夜辰低聲說:「這麼急著讓本王站起來?」

  「不然呢?難道夫君想一直坐在輪椅上?」

  楚靈撇嘴,「而且,我若是跑了,夫君也要有腿來追我不是?」

  孤夜辰:「……」

  這丫頭,盡會說氣話。

  如今他是當真不怕她逃跑了,不過也猜測過,她是不是突然出了什麼意外,可能只是想給他解毒,然後……離開他。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只想多與她相處些時間。

  楚靈已經上前來,「這個夜七,也是不懂得幫忙。」

  她有點埋怨。

  孤夜辰這麼大高個,她一個人哪裡有辦法。

  她剛剛把孤夜辰扶起,本以為要耗費很大的力氣,沒想到……男人好像也使了力,竟然跟著起身。

  「嬌嬌,你幫本王寬衣?」

  男人驀然站起來時,身姿頎長,高過楚靈整整一個腦袋,楚靈只能挨到他的肩膀位置。

  楚靈還得抬頭與他對視。

  她懵了一瞬,輕輕嗯了聲說:「好。」

  實際上,兩人此時的動作,看起來更像是她小鳥依人地倚在他懷裡,他寬大的胸膛將她攬在懷裡。

  楚靈真的沒有使力……

  她猜測,可能他的腿是恢復了一點知覺的。

  她迅速給他寬衣。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剝他衣裳了。

  扶著他進了浴桶。

  藥浴的氣味撲鼻而來,不是刺鼻的,但是濃郁,也有點沁人心脾。

  楚靈給他揉了揉肩膀,纖細的手指慢慢摸到了他面具邊緣,「夫君,藥浴還戴著啊?」

  好可惜啊。

  看不見臉,那她今天給他藥浴結束後註定是要失眠了。

  原本闔眸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眸子,他的眼睫纖長,那雙鳳眸哪怕落在面具後亦是銳利無雙。

  他緩緩拉開她的手指,低聲說:「不要鬧。」

  楚靈紅唇微撇,不由得好笑:「夫君,我忽然在想,你平日裡不會連臉都不喜吧?這面具不肯取下,還是你只是不想讓我看見?」

  指不定在夜七伺候的時候,他是不會戴面具的。

  想到這種可能,她有點失落。

  說到底還是他現在對她是戒備的,不信任她。

  孤夜辰慢慢轉過視線,定定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才低聲說:「你給本王藥浴,是治病,還是看臉?」

  一句話點出她的目的不純。

  突然被點出了心思,楚靈也不知是好笑還是心酸。

  「當然是治病。」

  「只不過你不洗臉,我就……」

  楚靈紅唇微撇。

  怕也是第一次有人會質疑堂堂攝政王竟然不洗臉?

  可饒是如此,他竟然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

  他緩緩轉開視線,只是說:「不洗臉就不洗臉吧。」

  楚靈:???

  孤夜辰這男人,在她面前,連不洗臉都承認了,這還是她所認為的那個殺伐果斷、孤絕駭人的男人?

  楚靈默默地抽了抽嘴角,再沒有說話。

  藥浴結束,她給他擦乾身體、更衣,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瞳孔縮了縮。

  他以前可是西楚國的戰神,是戰場上的神話,沒有一次落敗過。

  可就是這樣的高傲的男人,卻在那場北西大戰上中毒,跌落神壇。

  北西指的是北涼國與西楚國大戰。

  她總有耳聞民間傳言,那一場敗仗讓西楚國出讓了五座城池,也是孤夜辰的唯一敗績。

  毒怎麼來的,她也不知道,他也不提。

  現在,她很好奇,對他的所有事情都越來越好奇。

  這男人就像罌粟,有毒,又讓人忍不住想探尋。

  楚靈把他扶到床榻上,替他細心針灸按摩。

  抬頭時,才發現男人一瞬不瞬地望著她,她有些好笑:「你看著我幹什麼呀?困就睡啊。」

  她手上動作沒停,但是,男人卻用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打斷了她按摩的動作。

  「可以了,該就寢了。」

  楚靈辨不出他口吻中的喜怒,便覺得他應該不是很想讓她繼續按摩了。

  收手後,她聲音有點失落:「哦,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丟下這話,她起身準備要走,卻忘了手腕還被他緊緊握住。

  男人手勁一個加大,她毫無預兆摔了下去。

  而倒下去的時候沒有預料中的疼,倒是男人的大手手掌托住了她的後腦勺,穩穩的。

  楚靈躺在那兒,眸子輕眨了眨,「你……」

  一個字剛剛出口,他打斷:「天色不早,該休息,哪裡也不許去了。」

  他的語氣有點霸道。

  男人抬手,掌風掃過,燭火熄滅。

  屋中陷入黑暗。

  兩人的臉相對,呼吸糾纏,楚靈視線開始亂瞟。

  她有很多次衝動想掀開他的面具,最後又忍住了。

  這個夜色,她做了個怪夢。

  夢見以前在玄醫門裡過往,還夢見了那位叫夜寒的師弟,雖然那師弟比她年長,可他拜師晚確實是師弟。

  那人在夢中說:「師姐,我回來了。」

  她看見夢中少年的模樣已經長成了成熟的男人,那張臉在夢中有點模糊,她費力想看清,卻看不清。

  眼看著那道模糊的身影逐漸消失,她想喚住他,想問問他的情況。

  「你別走!」

  伸手去抓時,手腕被一股大力拉住。

  「誰別走?」低沉的男音像是光亮劃破夢境中的黑暗。

  楚靈睜眼。

  天已亮。

  她的眼中還帶著夢中的恍惚。

  她定定看著孤夜辰那雙暗沉有些不悅的眼。

  「夢見誰?」他依舊問,嗓音是帶著早上初醒來的慵懶暗啞,可,充斥著無盡危險。

  楚靈回神,低低地說:「夢見了以前在師門的事情。」

  「嗯?」

  「放心吧,就是夢見以前救過的小孩兒,不知那小孩兒如今過得如何了罷了。」

  她拍了拍他的頭。

  動作跟哄大貓似的。

  她起身。

  徒留下孤夜辰蹙眉。

  小孩兒?

  也是,她以前在玄醫門救過人應該不少,小孩兒大人,又怎會獨獨只記得他……

  ……

  之後幾日,楚靈每日給孤夜辰藥浴、針灸、按摩。

  當然,做完這一套治療,她也不必回自己的院子,被他強行按在了床榻上休息。

  直到這日,楚靈得到了回春堂傳來的消息。

  她帶著喜鵲急匆匆趕往了回春堂,她的神色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喜鵲,王爺有救了,毒可以解了。」

  喜鵲一聽,也替王妃高興,「那真是太好了!」

  原來是掌柜給的消息,說是已經得到蟬杏子的消息,她早膳都沒吃,帶著喜鵲馬不停蹄地趕來。

  掌柜看見她,立刻迎上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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