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八妹若是這一輩子都不肯原諒我們

  白初昕一聽他們的話,再看他們一個個滿面愁容的模樣,她頓時就好笑了。

  她抱著手臂,將他們那難過的臉龐都掃過,懶得再掩蓋什麼,直接就笑出了聲。

  原本三個大男人挺煩腦的,聽見白初昕這咯咯的笑聲,著實有些令他們煩惱。

  楚長歡問:「表妹你……為何笑?」

  而且還是嘲笑的模樣。

  白初昕搖搖頭說:「我這是鄙視你們,以前都幹什麼去了,現在倒是後悔了,知道求我了呀?」

  她指了指臉蛋,「我看你們臉皮挺厚,還敢找上門,我要是你們,我才不會上門來。」

  「自取其辱!」

  她的話挺難聽的,三個男人臉色都不好看。

  只是,楚長歡也覺得自己是理虧的,輕輕垂頭,不敢再貿然開口。

  楚長寧脾氣依舊火爆,只是那口氣還是弱了些:「初昕,我知道你對我們頗有微詞,可是我們這次是真的想得到八妹的原諒。」

  「放心吧,我表姐才不會原諒你們,別來浪費口舌了!」

  白初昕冷冷嗤了聲,大步進了王府。

  侍衛見是白初昕,給她開了王府大門。

  三個哥哥見狀本想渾水摸魚地跟上去,誰知道人還沒靠近就被侍衛攔在外面。

  侍衛們面無表情的拒絕他們,「不能進,我們王府有令,不許楚府任何人進入王府。」

  說完,毫不留情地關上王府大門,將他們全都拒之門外。

  原本還妄想著能夠進入王府見一面楚靈的三人,都愣在了原地。

  楚長歡捂住了臉。

  他覺得自己很丟臉。

  他一向翩翩公子的模樣,瀟灑走天下,今天竟然……

  再看這個楚長寧,臉色亦是鐵青的,可真是被這模樣給氣得不輕。

  楚長允還是淡定的,他垂著眸子,眼底難掩的失落。

  看來楚靈是不可能樂意接受他們,怕也是不肯的。

  「八妹若是這一輩子都不肯原諒我們,該如何是好?」楚長允懊惱地說。

  想不到,終有一日,他們也有腸子悔青的時候。

  楚長歡瞪著他,心頭也有些無奈,雖然也知道這個弟弟說的沒錯,可他就是不想聽。

  ……

  王府內。

  楚靈聽見動靜才款款走出來迎接白初昕。

  白初昕一眼發現楚靈和往日不同了,到底是哪裡不同,她也說不上來。

  「表姐?」白初昕似笑非笑地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表姐這春風滿面的,莫不是……」

  她笑得古怪。

  楚靈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立馬瞪了眼白初昕,「你不要胡說,我才不是春風滿面的,我只是……」

  昨夜被某人給折騰累了。

  白初昕本想還調戲幾句,才發現楚靈這衣領拉扯得好高,將脖頸的位置遮得嚴嚴實實,莫不是……

  白初昕立馬也紅了臉,「表姐是和那攝政王會了周公是嗎?」

  「去~~!」楚靈到底前世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沒經過這等人事,此時聽見她說這話,到底也有點不好意思。

  誰能相信,還是她楚靈先主動的。

  白初昕看她似有些惱羞成怒,倒也不好意思再鬧她,「好好好,我不鬧錶姐了,就是吧……表姐送的信,那北涼帝明日就要來皇城了。」

  西楚京城,那北涼帝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經常來。

  蕭奕此人在前世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抱負,既不想要這西楚國國土,也不想要合併西楚國。

  扶持了孤白灼登基後,那蕭奕也不曾再出兵。

  就是把她害死了。

  通敵叛國的罪責砸在她的腦門上,讓她冤枉慘死。

  仔細回想,蕭奕的目的該不會一開始就想要她和孤夜辰的命吧?

  跟著蕭奕無冤無仇的,他也未免太奇怪了。

  白初昕喚她幾聲:「表姐,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呀?」

  她伸手在楚靈面前輕晃了晃。

  楚靈回過神:「也沒什麼,你可不要隨便扮成男人出門被他發現,他若是知道是你……」

  白初昕撇嘴:「我才不會這麼傻,只不過他到底是圖我什麼呢?姿色?家世?權利?」

  「一國之君看上個女人哪裡會講目的,可不會圖你什麼,你可別瞎想,你永遠猜不透君王的心思。」

  說的也是……

  白初昕竟然覺得楚靈這話頗有道理。

  假如是別人,她還姑且能懷疑。

  可是表姐說的話,那絕對是沒毛病的。

  第二天,北涼帝帶著使臣來訪西楚。

  宮中設宴,楚靈作為攝政王王妃自然也要參加。

  宮宴里,歌舞昇平。

  小皇帝端莊地坐在皇位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也不知道看向何處,他目光朝向孤夜辰的方向看了看。

  模仿如他,他也學著他的皇叔舉起杯子喝水。

  別人那是酒杯,他這是水杯。

  小皇帝那眼睛機靈地轉著,看著就是個聰明娃娃。

  楚靈跟這小皇帝沒有接觸過,前世今生都沒有,今天這算是第一次。

  小皇帝看見她正直勾勾的望著自己,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楚靈剛要微笑,被身邊的男人掐了掐大腿。

  她吃痛,回頭。

  正好對上孤夜辰那雙不悅的眸子。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楚靈問。

  「你看著他,什麼表情?」

  楚靈:???

  「你該不會連你侄子的醋都要吃吧?夫君還真是個小氣鬼。」

  說完,腿又挨掐了下。

  他也沒有使勁,當然不痛,但是楚靈還是故意誇張地嗷嗷叫。

  宮宴的賓客可不少,她的叫聲惹來眾人的注目。

  蕭奕看向這夫妻二人,陰惻惻地笑。

  他看著這二人就來氣。

  不,更確切的說看著孤夜辰就來氣,這男人竟然讓人把孤白灼的人頭掛他客棧房門口。

  這等惡事,也只有孤夜辰這人才幹得出來。

  蕭奕捏著酒杯,「攝政王夫婦可真是感情極好,就是有傷風化吧,大庭廣眾之下。」

  「風化為何物,我們可不知曉,更何況,聽聞北涼國民風比我們西楚國更為開放,不過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陛下就看不下去了?」

  「呵呵,說這等話可真是不要臉啊!」跟在蕭奕身後的一名使臣冷不丁唾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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