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彎起唇角,露出甜美的笑容,「我不容許自己出錯,你放心吧。」
孤夜辰頷首,聽從她的安排,入宮去。
這次,這件事情,他絲毫沒有阻撓她,更是完全聽從她的吩咐,楚靈心中頗有些感嘆和感動。
孤夜辰此舉是在無條件信任她。
夫妻之間就該如此。
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楚靈撫著胸口的位置,臉上浮起笑意。
喜鵲過來的時候,王妃臉上還掛著甜美的笑意,好像正在回味什麼好事。
「王妃?」
楚靈回神,「怎麼?」
喜鵲撓頭,對她說:「那個……王府外,這次來的是楚家大少爺,他這次帶著錢袋子來的。」
這早上才鬧了一波,這會兒又來……
這些楚家人是不是太閒了,無事可做?
回想一下,好像確實是。
楚家除了丞相大人之外,就是他們楚家四少爺和六少爺還在忙碌,其他人整日都只會圍繞著那楚無雙轉。
也不知道這些楚家少爺圖楚無雙什麼?
不過一個養女罷了。
楚靈輕輕嗯了聲:「既然他拿了銀兩,我們就去會會他。」
她倒是想知道這楚長青能給出多少銀兩,為了救他的三弟……
……
楚長青坐在會客堂內,看見楚靈大步走入,他眸光閃爍。
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個女人。
畢竟,在經過早上的事情一鬧後……
「楚大公子也來了,是想好了?」
楚長青將一袋銀票扔給她,「這是你要的價錢,只要能救我三弟,這個價格夠了嗎?」
楚靈笑了,毫無溫度。
「楚大少爺出手這麼闊綽,不過,你可想過,即便是救下一人,接下來惡鬼還會附身,指不定……下一個就是你。」
楚長青脾氣一向暴躁,今日被楚靈如此挑釁竟然沒有表現絲毫怒氣。
他反倒是如釋重負般笑了,「如此倒也好,我也想看看被惡鬼附身是何滋味。」
「呵呵,楚大公子都如此說了,那我便收下這銀兩。」
「今晚上……」楚長青還不肯走,他肅然地看著楚靈,「我只想知道,三弟還能活下來嗎?」
他垂在雙側的手狠狠握成拳頭。
他擔心三弟……
「這就要看被惡鬼附身的程度,重則喪命,輕則受刺激痴傻一輩子也說不定。」
楚靈真不是在故意嚇唬他。
沒有任何護身符護體的普通人,還是被惡鬼附身,這就是一條絕路。
別的鬼怪就算真的附身普通人,也只是對人世間有留念,不肯離去。
可是惡鬼不同……
楚靈的話讓楚長青的瞳孔微縮,「你出手都不行嗎?」
他喃喃詢問,一顆心因為楚靈的話緊緊揪住。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那天在路邊擺攤的神棍。
只是最近上街再也沒遇到那位神棍。
不知是不是因為國師回京的緣故。
楚長青的一顆心沉重無比,他看著楚靈那雙冰冷疏遠的眼眸,那一瞬間,他的心猶如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
「當然不行。」楚靈不屑地笑了起來,「我怎麼記得你不是一向瞧不起我,認為我是個廢物,你現在寄希望於一個廢物,呵呵?」
她的嘲諷笑意讓楚長青臉色陰駭無比。
楚靈疏遠地說:「能否活命全看他的造化,當然這銀兩我既然已經收下,這惡鬼我自然會去抓。」
她眯著眸子。
此時的模樣確實更像一奸商。
可是楚長青倒不是心疼自己的銀子,他難過的是楚靈的反應。
當初他定然是傷透了她的心,不然她也不會說出這樣冷冰冰的話,將他拒於千里之外。
沒有當初。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救下三弟的命再說,其他都是虛的。
楚靈看向他,見他一臉痛苦,數了數手裡的這銀票。
她嗤笑:「若是你不肯,捨不得花這銀兩,我還你便是,我也不會出手。」
說完將裝著銀票的錢袋子扔還給他。
「喜鵲,過來送客。」
她的送客命令傳來,瞬間讓楚長青一個激靈。
他愣愣地接過手中的錢袋子,薄唇狠狠緊抿。
喜鵲立刻過來送人:「楚大少爺,請回吧。」
楚長青沒走,把錢袋子塞進喜鵲手中,「我不是不舍這錢財,不過是……也罷,你若是出手,是何時?今夜嗎?」
「非也,明晚。」
「什麼?!」也就是說三弟還要經歷一晚上的痛苦才行?
楚靈抱臂環胸,微笑,毫無同情的說:「我剛剛便說了,你若是不肯就罷了。」
「好!明晚就明晚,我在楚府門口等你!」
他說完,深深看了眼楚靈,大步離去。
喜鵲送完客人回來,對楚靈說:「王妃,這個楚大少爺太討厭了,怎麼連求人的樣子都這麼高傲的,哼!」
楚靈抬了抬下頜,「把這銀兩放到庫房裡,這有生意送上門,不接白不接。」
若是再收惡鬼,倒也是省得她四處去尋惡鬼。
這國師該說不說,他的那些如意算盤,真當別人看不出?
是夜。
楚靈假扮成侍衛的身份推著孤夜辰的輪椅入了皇宮。
皇上和國師正在那寢宮裡對弈。
小太監見到攝政王,笑呵呵地說:「王爺來了,請進。」
不過,小太監還是多看了眼楚靈。
確實是今夜特殊,這攝政王連身邊的侍衛都換了?
入了殿中,國師南宮海正輸給了皇上一局,嘴上故作謙虛地說道:「皇上棋藝精湛了呢!」
皇上自然是高興的,他也是跟這國師對弈時,心情才會大好。
可是……
南宮海幽幽說:「對了,皇上,近日丞相府的怪事不知您可有所耳聞?」
皇帝皺眉,「朕倒是聽聞了。」
他現在好像又精神了,突然又覺得自己不想死了。
即便是死,也該好好安詳地享受最後的短短時間,不想被那些破事煩擾,所以即便是聽聞這丞相府之事,他也沒往心裡去。
可是今日聽國師提起,想必也是有原因。
「愛卿是查處了什麼眉目,才與朕說起這些?」
「正是,臣連夜觀察星象,還特地算了算這楚府的卦象,此事與攝政王妃脫不了關係。」
他直言不諱。
跟在帝王身邊這麼多年,他很清楚帝王的脾性,帝王就是喜歡他直言不諱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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