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這些問題攝政王定然會立刻回答,此時竟然略一猶豫了。【記住本站域名】
夜七眼神可比往日小心翼翼多。
他看出來王爺糾結……
「不帶。」然而,男人冷不丁給了兩個字。
夜七摸了摸鼻尖,退出去。
楚靈回府已經是用完晚膳,在外公家與白初昕聊了許多。
可能是二人以前見面就橫眉冷對,如今倒也像個知己,雙方聊天可以一聊忘了時間。
她回府就去見孤夜辰。
喜鵲機靈地很,等王妃入了王爺寢殿,她就拉著夜七去準備沐浴的東西和熱水。
夜七呆傻傻地問:「王爺並未吩咐沐浴就寢,你這樣擅作主張未免不太好。」
喜鵲眼神兇巴巴地剜他,「真傻,這當然是王妃吩咐,你辦不辦?」
聽此一眼,夜七立馬就來勁。
「我這就讓人去備熱水。」
房間裡。
楚靈進屋的時候孤夜辰視線立馬鎖在她身上。
距離哪怕遙遠,眼神亦是深邃無比。
楚靈反倒是臉上還掛著笑容,走向他,乖巧地坐在他的身邊。
孤夜辰:?
「夫君,這麼晚了,該就寢了吧?」然後,替他抽走掌心裡的摺子。
摺子本就很薄,其實男人打算翻完就寢的。
現在,看著楚靈那雙明眸閃著的狡黠光亮,孤夜辰可以確定,她是別有目的。
男人索性靠向椅背,姿態立刻顯出慵懶之色。
「說吧,有何事?」
「也無事了,就是見不到夫君這幾日,臣妾失眠多日,今日想給夫君侍寢。」
聽她如此說話,多少有些彆扭。
孤夜辰薄唇抿了抿,哪怕只是嘴角的弧度也顯露出幾分無語,「嬌嬌,說人話。」
楚靈:「……」
靠。
怎麼就覺得她說的不是人話?看來這種嬌嬌軟軟的說話方式他還不喜歡是吧?
楚靈腹誹兩句,立即換上她平常的神情,「孤夜辰,你就說這你幾日都去了青州,也不帶我,這麼幾日不肯見我,總不是為了躲我吧?」
他皺眉,甚至輕捏了眉心,不過手指想捏眉時才察覺這礙事的面具,「本王從不躲你。」
喲呵。
話說得這麼滿。
楚靈輕哼了兩聲:「也罷,這就不說了,那今夜我要睡在這裡。」
「你……」男人瞳孔微收縮。
她身子靠向他的手臂,挽著他的手臂撒嬌般晃了晃,「好不好嘛?」
孤夜辰哪裡拗得過她,尤其是特別吃她撒嬌這一套,薄唇微動了下,最後輕輕點頭。
最終還是無法抗拒這丫頭的一丁點的撒嬌攻勢。
楚靈勾唇,「好,喜鵲,快把熱水端進來吧,王爺要沐浴更衣就寢了。」
喜鵲在門外輕輕哎了聲,乖巧地讓宮人推開門,然後放進了浴桶和換洗的衣物。
孤夜辰薄唇闔動:「本王……」
「放心,不是你洗,我洗。」
「……???」
放了浴桶的小廝聽見王妃這話,險些沒被門檻絆倒,踉蹌地跑了。
王妃真厲害!
這是要當著攝政王的面洗澡?
喜鵲也是聽得大為震撼,心中直呼要命。
她本以為王妃是要給王爺沐浴更衣,沒想到準備的熱水是給王妃的。
楚靈笑眯眯地看向孤夜辰,朝著喜鵲使個眼色,「喜鵲,你過來幫我搓背。」
喜鵲哦了聲,古怪地瞄向攝政王。
她害怕。
這種事情,總覺得王妃的言外之意是讓王爺來幫忙搓背?
屏風放上,珠簾相隔。
昏黃的燭火搖曳,反倒是把那纖瘦的身影映照得越發矚目。
孤夜辰起身。
他看向喜鵲。
喜鵲像是逃命似的飛奔出寢殿,替二人闔門時,她如獲新生。
嚇死人了!
王妃定然也是想讓攝政王搓背,才幹這樣奇葩的事。
可是攝政王也只會為王妃搓背吧?
楚靈捧了一手的水,輕輕拂在身上,斜眼看向男人,「夫君把我丫鬟趕出去,那是不是你幫我搓背?」
想想讓堂堂攝政王幫忙搓背,這是件多麼駭人聽聞的事。
就是王府內侍都不敢想。
攝政王何許人也……
往日暴戾殺伐,怎可能伺候一個女人。
偏偏他好像沒什麼怨言,果斷將大手捏著了她纖瘦的肩膀。
咔!
楚靈被他摁得發疼,咬牙,「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今天弄這麼一出,只為了讓本王給你搓背?」
「可不嘛,畢竟王爺也沒想過要把我怎樣,那我自然是放肆大膽些,也不怕王爺想對我做些什麼事。」
誰會相信呢,她嫁進王府這麼多個月了,和這男人還是清白的。
也可能是她今日聽白初昕的話受了些刺激。
孤夜辰這男人總不會是有問題吧?
男人捏著她的肩背的手指微微使力,突然從水中將她撈起。
嘩啦——
「嬌嬌,你在胡鬧。」
「誰跟你胡鬧?」楚靈直接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胡鬧,絕不是現在這樣。
……
翌日。
喜鵲來替楚靈洗漱更衣,發現榻上乾乾淨淨。
她都不敢抬頭看王妃的表情。
楚靈現下臉色確實很難看。
「額……」喜鵲大氣不敢出。
「也罷。」楚靈嘀咕了聲,「回咱們院子去。」
她低估了孤夜辰那該死的自制力。
今日孤夜辰就離開了王府,昨夜倒也跟她交代,當真是去青州拿藥。
他確定這次一定要拿到蟬杏子。
她可記得男人在耳邊說:「嬌嬌,毒解了再鬧,好不好?」
就是那麼一會,她就心軟了。
楚靈很氣自己怎麼就聽從了他的話。
「王爺一早就帶著夜七出府,似是又要出遠門。」
「嗯……昨夜與我說過,他不帶我去。」
喜鵲睜大眼,「啊?王妃……」
「無妨,我們偷偷去。」
喜鵲一整個驚呆。
她其實也察覺到王妃雖說臉色不太好,可心情還是不錯的。
「若是我們去了拍賣會,見到了王爺,王爺會不會生氣?」喜鵲撓頭,「畢竟您……」
不聽話。
「管他呢,你是怕他生氣還是怕我生氣?」
喜鵲吞了好大一口唾沫,認真地看著楚靈說:「你!」
吃過晚膳,楚靈和喜鵲的馬車就在城門口等著了,直到白初昕的馬車出現。
姐妹兩打算去往青州,白初昕在府中磨了爺爺許久才得了首肯。
「我出府的時候,那長公主又來了,看來是沒拿到邀請信。」
白初昕冷笑,「活該,據我所知,那楚無雙已經得到了邀請信,這長公主被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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