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量不大的質疑聲立刻引起了不少質疑。
聽著這些質疑,彭亞卻不以為然,脫掉了外套,露出裡面一件米灰色的短袖汗衫,依然是不怎麼精緻的布料。
不過這也是沈牧感到奇怪的地方。
之前那次見到這老者一身金色的衣袍,一看就是名門望族的人,這次為何如此落魄?
這時,那名叫做田野君的東瀛武士忽然嘰里咕嚕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女人變了臉色,她並未翻譯,所以眾人都聽得一愣,有些人甚至有些發怵。
其實他是說要打就打,廢什麼話,這老頭像個修士。
似乎有些期待跟老者打。
女人也在質疑老者,自然也不好翻譯出來,只訕訕說道:「既然要報名,那就請吧,只有打贏田野君才有資格進入武術交流會。」
東瀛武士田野轉身走入裡間,老頭跟了上去,他跟到門口忽然說道:「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女人問。
「我想公開跟他打!」彭亞說道。
女人眯起了眼睛,過了片刻,他把這個翻譯給了田野聽,田野點了點頭,用東瀛話說道:「可以。」
其實看到他點頭大家就知道是可以,他說什麼不重要了。
大家都看向彭亞,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公開打,別人都不敢公開,生怕打不贏跌份,他卻不。
難道他不是中南島蕭家的人,反而是蕭家的仇人,為了給蕭家抹黑?可之前的表現又不像。
「田野君反正是同意了,你們願不願意看那就請便。」女人說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不想看?看看東瀛武士的招數也是好的。
開始沒人邁步,但很快有人就直接沖入那道門中,接著所有人都涌了進去,沈牧和葉照跟在最後。
這個時候,沈牧其實基本確定彭亞絕對能打贏那名東瀛武士。
進入那道門才發現,後面是一個極大的露天院落改成的比武場,周圍砌著高高的院牆。
進去觀看的人加上沈牧大概有十五人左右,即便這麼多人進入了比武場,比武場卻並沒有因此而顯得狹小。
朝比武場中間看去,地面斑斑血跡十分觸目驚心。
東瀛武士面色冷峻,立刻就擺出了進攻的姿態。
沈牧一看這傢伙的樣子就知道他絕壁是訓練有素的武士,面對一個老頭也毫不情敵,目光猶如猛虎一般。
即便對方是把自己國土當做肥肉時時刻刻想要侵略的仇敵,他忍不住肅然起敬。
可想而知,東瀛人對於武士的訓練多麼的嚴格冷峻,這樣的人越多對於夏國來說威脅越大。
他看向彭亞,發現老者依然一副淡然摸樣,但他兩隻眼珠卻黑得像兩口小井,深深地閃著黑光。
只要他不輕敵,沈牧不覺得他會輸。
一人猶如猛虎進攻,一人卻似閒庭信步,這一幕只把周圍的人看得心驚膽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沒有人不覺得老者會輸。
何止會輸,恐怕會被東瀛武士給打得小命都沒了,也不知這東瀛人會不會手下留情。
就在大家緊張萬分的時候,忽然一片樹葉由空中的大樹上飄落。
一陣極其強大的旋風將樹葉捲入半空。
之間東瀛武術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狠狠一拳砸向老者小腹,老者抬手格擋開,反手一掌打向田野君的面門。
田野君一愣,旋即意識到這個老者比先前遇到的人厲害得多。
周圍的人也是一愣,完全沒想到老者能擋住那一拳,畢竟那個拳頭可幾乎要比過老者的腦袋了。
可他不僅避了過去,還能極快的反擊。
他那一掌好似漫不經心,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手掌間淡淡藍光縈繞,那是帶著靈力的一掌!
田野君猛地退後,然後猛地欺近,大家只看到兩道閃光,接著就看到田野君的雙手不止什麼時候多了兩把刀。
一把長,一把短,這就是武士們的絕技了!
刀光一閃,已經來到了老者身前,短刀直接劃入老者胸口,老者猛退,一抬手一個金色的鉤子出現,直接勾住了田野君的鎖骨,發出呲一聲。
這鉤子鋒利無比,出現的又太過突然,田野君哪裡料到,自然沒有躲過,鎖骨一被勾住基本等於輸了。
眾人完全沒想到會這麼快就結束戰鬥。
其中一人叫道:「好一個羅剎夢靈鉤!」
原來彭亞最為得意的絕技就是這羅剎夢靈鉤,一旦出鉤幾乎沒有輸的時候。
這個絕技有人聽過,有人沒有聽過,但不管聽沒聽過都覺得這個玩意真特麼厲害啊,頓時再也沒有人懷疑彭亞不是中南島的人了。
更有不少人感到揚眉吐氣,一口惡氣被抒發得乾乾淨淨。
本來緊張無比顯得僵硬的臉,瞬息間好似春風中的桃李一般。
彭亞用力一拉金色的鉤子,田野君就跟著一個踉蹌。
這時,旁邊一道門忽然打開,走出來一個人,他笑道:「恭喜恭喜,我東瀛武術交流會終於等來了第一位參與者。」
此人就是龍一刀,這比武場有個微型攝像頭,這裡發生的一切他都能看到,當然董小三,董小五也能看到,不過此刻他們沒有出現。
「龍盟主,你終於肯現身了,你在我大夏做生意賺我大夏的錢,卻搞出這種東西傷我夏國人,你居心何在?」那幫人其中一人說道。
龍一刀卻沒有理會那人,望著老者說道:「敢問何門何派?」
「中南島蕭家。」彭亞還捏著金鉤,田野君還在他的鉗制之中,一臉苦楚神色。
「這場比武只不過是為了篩選,還請先生收回的金鉤。」龍一刀說道。
彭亞輕輕捏了捏金鉤,金鉤便消失無蹤,田野君龐大的身體坐在地上,脖子間鮮血橫流,那地面無數層鮮血之中,終於也有了他的血。
「請!」龍一刀沒有理會任何人,徑直來到前廳。
接待處的女人正在磕著瓜子追著劇,忽然看到龍一刀嚇了一大跳,再一看,老頭走了出來,氣定神閒,身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不僅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