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
「劉老頭再想當咱們村裡的困難戶也難了吧!」大家紛紛說道。
「劉老頭年紀也大了,該享享福了。」
菜農劉老頭立刻跳了出來:「我能幹,我還能幹!邊防的菜還是我送好不好!大不了我收的錢那一部分出來。」
村長笑了笑:「你送,你送就是了!」
如此沈牧白洛棲在村里住了三天,這天夜裡,沈牧感到心神不寧,來到山坡上凝望著邊防的方向,忽然看到那處似乎有股黑煙飄了出來。
「難道真的出事了?」也來不及告訴白洛棲,他急忙朝著前方跑去。
白洛棲在山坡下看菜農整理菜畦,一抬頭不見了沈牧,一個閃身不見了。
劉老頭剛剛還說著話,一抬頭看到身旁的人不見了,呆住了。
沈牧飛快奔跑,很快來到了邊防線,果然沒看到一個巡邏的人,便順著高低不平的山路,朝裡面衝去。
來到基地,他看到一棟房屋正在燃燒,火焰飄得老高,那股黑煙也是從這裡飄出來的。
正待要衝過去,一道白色身影落在了眼前。
「果然是你!」本天洋冷聲說道。
「本天洋!趙虎他們呢?」沈牧問。
本天洋身旁走出來一個男子,男子臉上帶著笑容:「趙虎啊,死了。」
「君豪幹得好,你天賦高,崔大師一定會收你為徒的!」
「還望本大師多多促成。」劉君豪立刻說道。
沈牧盯著那棟正在燃燒的房子,聞到濃煙中似乎有肉燒焦的味道,頓時沖了過去,發現大門外掛著一把大鐵鎖,他一腳踹開了門,看到七八具焦黑的身影在熊熊烈火中掙扎著。
他剛準備衝進去,那道門轟一聲倒在了地上,正好砸在一具焦黑的身體之上,沈牧目眥欲裂一回頭狠狠一掌拍向那男子的腦袋。
男子反應極快,立刻就躍了起來,躲過一掌,身體落在了本天洋身後。
如此敏捷的身手,敏銳的反應讓沈牧也吃了一驚。
「沈牧,那天我饒你一命就該躲得遠遠的,可你卻跑來我東海,還害死這九條性命,你說你是何苦呢?」本天洋說道。
「本天洋,那天是我饒你一命,你可要搞清楚!」沈牧說道。
至於這個九個人,他的確思慮不周,明知本天洋心狠手辣,就不該讓趙虎刺探這些人,以至於露出了馬腳,被他們害了性命!
「化神境初境也敢說饒我性命?」本天洋眯起眼睛說道。
「不信你大可試試我能否殺你!」沈牧臉色陰冷。
他看向遠處猶如漆黑如墨的海水,想起了天空星文濤、天速星王一碩、天異星周星辰三人。
此三人為自己辦事,尋找葉照的下落,卻被本天洋發現,將他們殺死,這筆帳必須清算。
否則他對不起為他賣命的其他三十三天罡們!
「好,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本天洋經過半個月的調養身體已經大好,今日沈牧前來,他大喜。
正準備出手,他看到不遠處有道纖細的身影,那道身影緩緩飄過,是她!
那個女人!
本天洋本能的感到驚恐。
「動手啊?」沈牧帶著冷笑已經端坐在地上,心中默默喚起玉皇三清決。
化神境的功法他還沒怎麼體驗過,現在正可以好好體驗一把。
本天洋雙眼微眯,雖然他很想打死眼前的人,不過似乎逃命更加重要。
就在這時,劉君豪發現了不遠處的那個女人,他大喝一聲:「什麼人!鬼鬼祟祟,給我死過來!」接著一躍而起,腳步如飛地沖了過去,抬起手爪狠狠擊揪向那女人的衣領處。
本天洋死死盯著劉君豪的身影。
只見劉君豪瞬間被撕碎。
身體組織成了碎片爆向四面八方。
「嘶……」他忍不住牙根發酸,尼瑪還等什麼,逃命要緊。
白色的衣袍猛地晃動著,他一閃閃到了海邊,一個猛子扎入了海水之中。
「逃了?」沈牧大驚。
他站了起來,一臉不解看向身後不遠處,嘶!剛才衝過來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地豆腐渣,這……
他警覺起來四處看去,周圍靜悄悄的,除了蟲鳴和某種動物的動靜,絲毫沒有活人的氣息。
剛才是誰出現在他背後?
要不是他正在召喚玉皇三清決,不宜分心,也不至於背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而毫無所知。
他很快明白本天洋為什麼逃命,誰撿到這一幕能不害怕?
之前他已經感應到了被碎成豆腐渣的這個人,起碼步入元嬰,這樣的人誰能一出手就讓他碎掉。
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比他的玉皇三清決上的功法還要厲害得多。
「誰!」他大喊。
不管怎麼說,他可以預感,這個人對他是沒有惡意的。
誰,誰,誰……
他的回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就算真有這個人,這個人也已經離開了,不然他不會感應不到。
他扭頭看向遠處翻滾的黑色海浪,想到了白洛棲。
之前匆匆離開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她要是沒見自己,已經很著急害怕。
他收回視線,邁著極快的步子原路返回。
大老遠,他看到一個人站在村口,腰肢纖細,上圍豐滿,脖頸修長,不是白洛棲又是誰。
「你回來了!」白洛棲一看到他就沖了過來,一臉興奮。
沈牧微微皺眉:「你知道我去哪裡?」
「不知道啊,不過我想你應該是去邊防了吧。」白洛棲搖搖頭說道。
沈牧沒再多想這事,而是想到了東海邊防,趙虎他們都死了,本天洋逃了,那裡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白洛棲問。
沈牧抬起眼睛看她,片刻說道:「你就住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不好。」白洛棲知道他又要丟下自己。
「我要入東海,難道你也要去?」沈牧有些不悅。
現在的情況十分棘手,東海無人駐守,滅世黑蓮有個旋渦,是個極大的漏洞。
白洛棲沒想到他要入海,頓時說不出話來,因為她是個旱鴨子,怕水。
「你水性好?」她蹙了兩道柳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