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不准胡鬧!」王艷霞的聲音帶著呵斥。
曉曉滿臉委屈,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
王艷霞心中一軟,把她抱入懷中,她的眼淚也落了下來。
這一幕被沈牧和葉照還有白洛棲都看在眼裡。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很是吃驚。
不明白王艷霞為什麼還是這樣一幅哀怨摸樣。
可是又不太方便去問。
幾個小時過去,飛機落在了大夏上京機場,沈牧招來一輛的士,說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名字,準備把王艷霞和曉曉先安置在那裡。
幾人上了的士,那輛車一路疾馳。
很快,沈牧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去往二環那家五星級酒店的路線。
他看向司機的側臉,心裡產生了懷疑。
葉照也白洛棲還在說話,似乎絲毫也沒察覺到。
等到車子開往荒郊,他猛地一腳踩在了剎車之上,車嗤一聲發出尖叫停在路邊,司機一腳踢向沈牧的面門,另外一隻手推開車門,極速下車。
葉照反應極快,立刻跳下車,一把揪住了司機的後領狠狠摔向一旁。
這司機是一名修士,不過剛剛築基,在葉照面前自然不夠看。
他站定之後拔腿開跑,卻被葉照狠狠扯了回來,一道靈力貫入他腦門,他便絲毫不能動彈。
「什麼人!」葉照大喝。
就在這裡,四面八方響起了腳步聲,四五個人沖向了王艷霞和曉曉。
那些人腳步迅疾,身形矯健,居然是元嬰境修士。
沈牧看到白洛棲還想要保護王艷霞母女,不由搖了搖頭,一個閃身沖了過去,將那四五個人擋住。
那四五個漢子根本不給沈牧喘息的機會,一擁而上,拳腳並用,幾乎每一招都用盡了靈力,這種瘋狂的打法,讓沈牧不由吃了一驚。
很明顯這幫人知道自己的實力。
因為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才用盡全力,這種打法很危險,一旦用盡全力打了空,就會後續乏力,陷入被動。
但是被圍攻的沈牧同樣危險,一旦防禦不住被人擊中,他的戰鬥力也會下降。
對方人多,又拼盡了全力,硬剛很吃虧。
沈牧一個眼色讓葉照帶著王艷霞和曉曉還有白洛棲先走,他來牽制敵人。
可就在這時,身後又出現了幾人,同樣凶神惡煞,他們的目的就是王艷霞和曉曉母女。
葉照一拳打飛了其中一人,又上來三人。
沈牧和葉照背靠著背,白洛棲則護著王艷霞和曉曉,被七八人圍在中間。
小姑娘嚇得臉色慘白可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沒有哭。
如果只有葉照和沈牧,這幫人再多來幾個也不是對手,可是他們要保證倆個女人一個小孩不受傷,就根本不能放開手腳。
「各位,為什麼要抓這對母女?」沈牧問。
這時,一聲口哨響起,七八名漢子立刻讓開一條道。
一個人在兩名男子的跟隨下走了過來。
那人身材高大,三十歲左右,腳步穩健,神態鬆弛,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奇妙的笑容。
他看著沈牧,說道:「沈先生,留下這對母女,你和你的朋友都可以離開。」
「你知道我?」沈牧問。
「呵呵,誰不知道沈先生。煉獄島中奪得冰蟾,暹羅國為大夏國追回五百億。」男人微微笑道。
「好,如果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抓這母女二人,我就把她們交給你。」沈牧說道。
男人依然帶笑。
「我只想對沈先生你說一句話。大夏國不值得你這麼賣力,那是一個從根部就爛了的東西,他們不會接納你。」男人悠悠說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沈牧盯著他。
憑直覺,他認為這個男人境界不低。
男人看了一眼王艷霞母女說道:「五年前,這個女人的老公因為爛賭,欠下了五百萬的巨款,是我們幫他償還,代價就是為我們辦事,同時把他的老婆和孩子交到我們手上。」
他用下巴指了指王艷霞:「你讓她自己說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接著,男人的臉色驟然一冷:「若沈先生執意要插手,可能會引起嚴重的後果!」
「不,我不要跟你們回去。」王艷霞搖了搖頭:「那不是人過的日子!我要跟陳友亮離婚,再也不是他老婆!」
「遲了。」男人搖了搖頭。
王艷霞緊緊抱住曉曉,淚水灑落不住搖頭。
沈牧沉默著。
他知道如果自己非要插手,他們這些人大可以將這對母女直接弄死在這裡,如果是那樣,他可就好心辦壞事了。
「就不能再談一談麼?」
男人笑著看向沈牧:「如果沈先生真的想談也不是不可能。」
說著,他指向不遠處,一輛黑色加長版轎車正停在那裡。
意思是,換個地方談。
汽車朝前方駛去,是背離上京的方向,更加深入郊區。
在一處山水之間,一座莊園呈現。
男人帶領著他們來到那座莊園,示意沈牧單獨進入一間會客廳。
沈牧給了葉照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色,然後進入了那間十分豪華的會客廳。
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一個年輕美女走了過來,端來兩杯清茶,茶香裊裊。
男人翹起二郎腿,狀態十分鬆弛。
他率先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在下王國忠,在大夏經營了一些地下產業多年,積累了一些財產,日子過得還不錯。可是你知道人有錢了,自然就有了其他追求。」
沈牧靜靜地聽著,沒有喝一口茶,對他的話也不是全然的相信。
「沈先生可曾聽說過西部那家。」王國忠問。
沈牧露出一絲微笑:「聽說過。」
「如今的大夏政府昏庸無能,導致大夏動盪不堪。靈氣復甦,修士劇增,極難管理,眼看著大夏國高層捉襟見肘,我作為大夏國的一份子當真心痛……」
「你所謂的追求就是跟著那家,並且今日願意跟我談也是看看我有沒有為那家效力的心思。」沈牧打斷他。
王國忠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沈先生年輕輕輕,洞察力驚人,佩服佩服!以沈先生的能力,何不跟著那家共圖宏圖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