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王海天幫忙查一下魔都的隱世家族,給出了兩個信息,一個是這個家族姓孫,二是這家家主叫做孫有田。
沒過多久,王海天跟他說了大夏內部查詢結果。
結果是查無此人。
「怎麼會?難道是假名字?」沈牧濃眉微蹙。
「怎麼了,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王海天問。
沈牧沒有回答他,而是給了另外一個信息讓他查,這個信息就是那五十億打入的帳戶。
很快得到了答案。
「表面看是大夏國花期銀行的帳戶,其實是海外帳戶。」王海天語氣嚴峻。
因為這個帳戶存在問題。
「具體哪裡?」沈牧問。
「暹羅國國際帳戶。」王海天說道。
國際帳戶的意思是,這個帳戶被暹羅國政府掌控。
「沈牧,你的這個信息對我們很有用!這個帳戶涉嫌轉移大夏資產!不過可惜,現在我們政府的權限不是全方位的,只怕還不能將這個帳戶的問題很好的解決。」
靈氣復甦太多能人異士,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大夏國越來越難以管控。
王海天心中嘆息。
如果是內部問題,內部消化,可是現在涉及到了暹羅國。
暹羅國行屍的帳還沒算,他們的手居然已經伸到大夏國,企圖獲取大夏國的資產,這怎麼能行呢?
「這只是魔都的五十億,其他地方沒準也有。」沈牧提醒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件事跟大夏村子被屠一個性質,目的就是搞亂大夏國。
「還是不要亂了陣腳,慢慢來,不急一時!」沈牧說道。
「我知道。」王海天說道。
電話掛斷,沈牧的心情也變得沉重,不過有些事情不管怎麼操心都是沒用的,不如見一步走一步,慢慢打算。
他來到沈雲峰的房間,只見護工剛剛給他打上了點滴。
坐在床畔,他握著沈雲峰的手,一邊輕輕按摩一邊說話。
說了一會話,他的目光飄到了一旁的日曆上,忽然想到再過幾天就是唐老爺子的生日了。
唐初畫為了唐氏的事情居然連自己父親的生日都忘了。
沈牧輕輕搖頭嘆息。
自從唐初畫能夠獨擋一面,唐老爺子就過上了養老的日子,在魔都的一座莊園之中種花養草頤養天年。
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去看過他,不過是因為他不想讓她知道沈雲峰的事。
老夥計老朋友忽然成了這樣,沈牧害怕唐老爺子不能接受,會影響他的身體,所以決定繼續瞞著他,即便去看他,也要瞞得緊緊的。
他老了,沒必要知道妖獸,知道大夏國的亂象。
下午,他打了個的來到魔都古玩一條街。
走進一家最大的店鋪。
他要在這裡給唐老爺子挑一件生日禮物。
「陳會長!這青花瓷釉里紅葫蘆花瓶可是盜墓的從古墓中才摸出來的寶貝,八十萬這個價,我可是看在陳會長您是我的老顧客的份上才給你的!」
店裡,一個年輕小伙子正拉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低頭說話。
他聲音很小,無奈沈牧的耳力很好,所以聽了個一字不漏。
不由自主,他瞟了一眼年輕小伙子手裡拿著的一個花瓶,紅藍的花紋十分惹眼。
上面還有刻意做舊嫌疑。
一眼假貨,八十萬,八十塊差不多。
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套休閒西裝,小眼睛,高鼻樑,方臉,此刻正抱著那個花瓶細細摩挲。
其實沈牧對古董不在行,也不喜好,但無奈玉皇三清決中有古董鑑定這個技能,並且那些信息是第一時間一股腦湧入了他的腦海擋都擋不住。
他曾經想過,哪怕靠著給人鑒寶,他也能富甲一方了。
沒有理會那兩個人,他在店裡看了一圈,中規中矩沒什麼太吸引人的東西,不過唐老爺子對古董雖然有些喜愛,但是不精好糊弄。
他拿起一個龍頭拐杖,剛準備仔細看看,那年輕人卻一眼看到了他,立刻沖了過來,一把奪走拐杖。
「懂不懂規矩,這些東西是不能直接上手的,你手上有汗!這可是黃楊木的,隨便就摸,摸壞了你賠得起麼?」
年輕人的態度十分之差,這點倒是讓沈牧意外。
不是說顧客是上帝麼?
不過沈牧也沒有計較,繼續看其他的。
年輕人沒在理會他,繼續跟那位陳會長交頭接耳。
「您要是看中了,下個定錢,我今晚就給您送您府上!」
「再等一會,我的一個朋友過來幫我看看再做決定。」陳會長說道。
「會長啊!你也太過小心了,我你還信不過嗎?咱們都打過多少次交道了!」
見到陳會長堅持,年輕人也就不說話了,走到了櫃檯裡面。
沈牧指著一串紅珊瑚手串說道:「把這個拿出來我看看。」
年輕人白了他一眼,很不耐煩地把那串手串拿了出來。
色澤還不錯,並且紅珊瑚帶在手上可以養氣血,對老人不錯。
沈牧問:「多少錢?」
「十二萬。」
聽到價格,沈牧微微吃驚。
「如果我想買呢?」沈牧問。
「想賣就付錢啊!」年輕人皺了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摸樣。
八十萬的大單子近在眼前,誰還想管著十幾萬的小單子,再說了買不買還兩說呢。
這時,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白色唐裝,白眉白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摸樣。
「張老先生快來幫我看看這個青花瓷釉里紅葫蘆花瓶是不是正品!」陳會長急忙說道。
老者走了過來,拿起花瓶細細查看了一番,帶著一絲驚喜說道:「真,真品!八十萬一點都不貴,陳會長完全可以入手!」
陳會長蹙了眉:「你怎麼知道是八十萬?」
老者抬手捋了捋鬍鬚,呵呵笑道:「老夫早就聽說了這個花瓶,好幾個人都看上了呢!」
陳會長一聽忙說:「真的嗎?」
「那還有假!」老者說道,
年輕人也就是店鋪的老闆立刻迎了過去:「我的陳會長呀!我早就說了,我專門為你留著你不信!要不是咱們是老打交道的,我怎麼會專門為你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