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命格是大夏國唯一一個合體境大宗師。
「那你還敢殺張天靈?」沈牧問。
萬國仙露出一絲得意笑容:「因為我有個法子或者可以對付他,不過可惜……」
他目色變得暗淡。
「可惜一切都完蛋了。」
他說的這個法子是個陣法,只專門為崔命格制定的困住大宗師的陣法。
在聚仙堂,他花費了十年的功夫打造而成,所以他看到張天靈才敢一掌把他給拍死。
為的就是讓崔命格出島來殺他。
可惜沒有等到崔命格等來了那家的殺戮,他的陣法也被毀滅的一乾二淨。
「什麼陣法這麼厲害?」葉照問。
崔命格他是知道的,跟他師父本天洋關係不錯。
萬國仙看了他一眼,看得出來並不想說。
因為那輛車只能裝下五個人,於是李濤就被扔在路邊。
王強作為司機坐在主駕駛室,副駕坐著萬國仙,後面一排坐著沈牧、白洛棲、葉照三人。
一路顛簸沒多久就到了措姆鎮。
又坐了幾個小時的汽車來到烏藏市,在烏藏坐上了飛機飛往上京。
到達上京已經是晚上九點。
夜風微涼吹在臉上很舒適,沈牧想著,那家只是在偏遠地區搞一些破壞,之所以不擾亂大城市的秩序,會不會因為大城市的經濟命脈對他們很重要?
或者是他們不想要一個千瘡百孔的大夏國來統治。
難免,他又想到了沈雲峰,心中一陣疼痛。
唐初畫說他依然老樣子。
每天吊了點營養針,勉強活命。
在牛心村的這些天,他幾乎每晚都會夢到沈雲峰,夢到從前在冷坪山時候的畫面,醒來枕畔總是帶著濕潤。
他也無數次苦思用什麼法子什麼藥物讓沈雲峰醒來,變得像一個正常人一樣。
想不到怎麼也想不到。
他的身體不是普通的傷,妖獸的妖毒已經浸透了他的身體,他能不死已經是奇蹟。
吧嗒。
電子鎖打開的聲音。
這是王海天給沈牧住過的別墅,密碼依然沒變。
他沒有去黎家,而是帶著萬國仙和葉照來到了這裡。
這別墅依然打掃的一塵不染。
萬國仙走進客廳就倒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今天一天他太累了,太累了,幾經生死。
可是他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聚仙堂被屠戮的畫面。
他的那些弟子猶如羔羊,在那幫修士的攻擊下毫無反抗的能力,只有他還能打上幾招。
只有他還能勉強保住自己的命,可是沒了聚仙堂,他的命又算得了什麼?
「別想了,以後什麼聚仙堂就是前塵往事了。」一個聲音響起。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葉照,年輕人的眼睛正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他。
「邪性的葉照居然會成為沈牧的跟班為什麼?」萬國仙問。
早就聽說這個叫做葉照的年輕人不僅是個修行天才,性格中還有很多古怪的成分。
據說什麼人的話都不會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當然他師父本天洋的話他還是會聽。
「誰說我是他的小跟班!誰說的!」葉照猛地站了起來。
白洛棲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抱著膀子看著他說道:「如果你不是沈牧的跟班就請離開這裡。」
「我為什麼要離開這裡!這是王海天的房子,我也有資格住!」葉照說道。
沈牧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一個托盤,裡面放著幾杯剛剛榨好的果汁。
他一邊把果汁放到玻璃桌面,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用雷霆斧差點殺了王海天,你還有資格住他的別墅?」
葉照的臉一紅:「我,我殺他?事實是他差點殺了我,用槍!」
想到那個讓他屈辱的畫面,他就極度不爽。
萬國仙露出一臉驚訝:「王海天能殺你?槍對你有威脅?」
葉照翻了一個白眼,子沙發上坐下,用下巴指了指沈牧:「問他別問我。」
萬國仙看向沈牧。
沈牧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我在王海天家裡布了一個陣,他在那個陣中使不出靈力。」
「原來如此。」萬國仙臉上擠出一個難得的笑容。
「這事以後能不提麼?」葉照說道。
「能啊,除非你承認你是沈牧的小跟班!」白洛棲笑道。
葉照眼珠子不住轉動,倒不是想什麼心思,而是一種尷尬慌亂的表現。
「我師父會同意嗎?」他沒頭沒腦說了一句話,神色變得沉鬱起來。
這個同意自然不是指會不會同意他成為沈牧的小跟班。
這個同意是指他不再替葉軒報仇,師父會不會同意,會不會不高興,會不會懲罰他。
他不知道。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他害怕的人,那麼絕對是他師父本天洋,現在又多了一個,不說害怕,只說有些忌憚,那就是沈牧。
兩人都是化神境的大修士,一個如此年輕,一個垂垂老矣。
很明顯跟著那個年輕的有前途。
不過葉照是不會想這個問題的。
因為他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前途兩個字,他從來都是一個隨性的少年,什麼前途功名利祿從未放在眼裡。
「再過幾天我要去東海跟師父請罪,我無能不能替葉軒報仇呢。」葉照嘆氣般說道。
萬國仙冷笑:「葉軒,不過一介勇夫,不過運氣好立下戰功成為一代戰神,此人成為戰神之後萬人仰望便越來越猖狂,德行早就碎了一地,有什麼資格做戰神。」
他看向沈牧:「殺得好,這樣的人早就該死!」
葉照皺了眉,臉上的表情冷了起來:「老東西,你是不是話太多了?」
「在我眼中葉軒就是狗都不如的東西,怎麼了?」萬國仙挑釁地說道。
「你特麼的再說一遍!」葉照站了起來,眼裡閃著怒火。
「老子就說了,葉軒狗屁的戰神,垃圾堆的垃圾,爛的發臭的鹹魚!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萬國仙也站了起來。
看樣子兩人是準備在王海天的別墅打上一架。
白洛棲看向沈牧,發現他喝著果汁一言不發,一副看戲的態度。
他看戲,那她憑什麼不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