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天笑了一聲:「我們全家換你一個大修士也不虧。」
說著,他眸色變冷,手指微動,扣動了機板。
「你特麼的神經病!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葉照不住咒罵著,一溜煙躥出了別墅。
走在悄無聲息,黑暗一片的郊外,葉照十分懊惱自己的此刻的狼狽。
他,一名大修士居然被一個普通人拿槍指著,不僅被人拿槍指著,更可笑的是他還要逃。
額頭傳來一陣疼痛,傷口早已結痂。
長這麼大也沒有這麼狼狽不堪。
葉照想起了布陣的人,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居然有些好奇。
客廳,王海天早已一頭冷汗。
他並不是真的想要殺掉葉照,他只是希望他趕緊離開,這樣一個陌生人留在自己家裡,就算他不是修士,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也具備一定的威脅。
他坐在沙發上,手裡的槍仍在桌上,胸口不住起伏著。
要不是沈牧用了一些法子讓葉照使用不出靈力,今晚他們一家會是什麼樣的命運,想都不敢想。
……
兩天後,沈牧和白洛棲出現在了牛心村。
他這次的出行,除了軍部,任何人都沒說,黎家也不知道。
牛心村跟冷山坪有些相似,村子不大,幾百戶人家的樣子。
房屋散落在山間,不少人家自己蓋了房子,因此土房不多。
家家戶戶門前都有些田地,不遠處還有一條河流正在嘩嘩流淌。
「我們忽然出現,他們會不會覺得奇怪?」白洛棲問。
沈牧微微一笑:「看我的。」
說著,他就走到一個老大爺跟前,一把握住了大爺的手:「爺爺!我回來了!五年了,我回來了!」
他激動萬分地說道。
這一幕把白洛棲給看愣了。
老大爺懵了,望著沈牧半天回不過神。
「孫子知道你最喜歡古董,特意給你帶了禮物!」說著,沈牧朝著白洛棲使眼色。
白洛棲這才知道為什麼沈牧會帶好多沒用的奢侈品,什麼項鍊,手錶,古董花瓶,還有玉鐲。
原來還能怎麼玩?
「快拿來呀!」沈牧瞪著他。
她立刻打開箱子抱出一個藍色的錦盒。
這時,一個婦人走了過來,推了沈牧一把,問道:「你誰呀!拉著我公公做什麼?」
「嬸子,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沈牧啊,是爺爺親自認下的干孫子!」沈牧說道。
「你胡說什麼?」婦人表示聽不懂。
「我孫子!」老大爺忽然一把拽住沈牧,露出一臉喜色:「是我孫子回來了!」
「爺爺!快看我給你帶的古董花瓶!」沈牧立刻打開錦盒,把花瓶抱了出來。
光潔無比的花瓶上勾勒著藍色的花紋,看上去十分醒目。
婦人被花瓶吸引了目光,一把拿了過來,輕輕摩挲著:「真的是古董?」
「當然是真的,給我爺爺的,怎麼會假。」沈牧說道。
「你說你叫……」
「我叫沈牧。」
婦人笑道:「沈牧是吧,這位是?」
「我是沈牧的女朋友,我叫白洛棲!」白洛棲甜蜜蜜,脆生生地說道。
婦人點頭,表示真是個大美人。
她一手抱著花瓶,一手拉住了沈牧的手:「好孩子,怎麼現在才回來,我跟你叔都想著你盼著你吶!」
說著把他朝前拉去。
身後的白洛棲看呆了。
這也行?
他們身後,老人又拉住一個過路的後生,笑呵呵道:「是我孫子回來了!我孫子回來了。」
後生蹙了蹙兩道濃眉,大聲叫道:「翠花嫂子,你家老頭又犯病了!」
拉著沈牧的劉翠花頭也不回,高聲道:「待會把我老頭子送到我家哈,我現在忙,沒空!」
「我爺爺他……」沈牧問。
「想你想的,沒事,咱們先回家!」劉翠花笑眯眯地說道。
其實沈牧早就看出那個老大爺不對勁,應該是有老人痴呆,所以他才從老人下手,先在牛心村弄一個身份再說。
這是一間兩層樓的房子,幾個男人坐在門口正在抽著旱菸,聊著天。
劉翠花把沈牧拉到他們跟前,把古董花瓶放到幾個男人面前的桌子上,說道:「二狗,你在正好,幫我看看,這是不是古董?」
名叫二狗的男人把花瓶拿到手裡,細細打量,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二妹子,從哪裡弄來的?」
「是不是古董?值多少錢?」
「宋代青花瓷!」二狗說道,一雙眼睛閃出精光:「值多少錢不好說。」
「真貨嗎?」
「真的。」
劉翠花一聽喜笑顏開,立刻命令自己的老公把東西好好收起來。
他老公一臉懵逼,問她東西是哪裡來的。
她說:「我們侄兒帶回來的呀。」
「侄兒?」男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哪有什麼侄兒,只有一個侄女。
劉翠花把沈牧朝前一推:「咯,沈牧,你爸認下的干孫子!」
「我爸認下的干孫子?」男人依然很懵。
劉翠花沒好氣地說道:「行了,別廢話,把咱們侄兒帶給爸的禮物守好,人家孩子的一片心意。」
說著拍了拍沈牧的手,說讓他就在這裡住下,她去殺幾隻雞給沈牧接風。
沈牧啪拍了一個盒子在她手心。
「嬸嬸的禮物!」
劉翠花兩隻眼睛冒出了星星,看著手心小巧精緻的盒子頗有些激動。
顫抖的手打開盒子,看到了一條金項鍊。
「哇!」她叫了起來。
拿起來,這重量,這質感,妥妥百分百黃金!這麼粗一條金項鍊得值多少錢啊!
這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沈牧再次一啪,給了男人一個盒子:「叔叔的禮物。」
男人打開看到了一塊金表。
旁邊幾個男人的眼睛早就直了。
嘴巴幾張幾合,眼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嬸嬸再去鎮上買點肉去,好孩子等著,嬸嬸給你做好吃的!」劉翠花激動萬分,走進廚房提了一個菜籃子就走了。
她那個男人叫做周建國,卻並沒有表現的很高興,帶著幾分審視看向沈牧。
幾個聊天的男人站了起來,訕訕地說道:「老周家來客人了,咱們就不打擾了。」
說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