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夠不夠資格,我和王部長自會定奪。就這樣吧,大家下去,有關煉獄島發生的事暫時不要外傳。」
會議室。
「部長,我們要提前部署才行,葉軒一死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遠在東海的本天洋……」李承平欲言又止。
一直駐守東海的本天洋是葉軒的師父,徒弟慘死,他怎麼會善罷甘休?
不過這一刻,他倒是非常堅定,決然要擁護沈牧。
他不僅擁有九龍神火罩這件寶貝,如今又得到了朱睛冰蟾,以後實力暴漲不在話下。
長此以往,他一定會比葉軒更厲害。
這是李承平的看法。
王海天幾乎也是這麼看的,也是這麼想的。
「大夏境內五十五個村莊被妖獸咬死,近十萬人殞命,無一活口,李將,我們肩上的擔子重啊!」王海天深深嘆氣。
需要儘快揪出幕後黑手,將這股黑惡勢力一網打盡。
「總統那邊我來,至於本天洋,希望他能以大局為重。」王海天又說道。
暹羅白蓮教。
如同白晝一般洞中,白蓮花坐在一塊黑色帶著金光的石座之上。
東長老捧進來一隻信鴿,小心翼翼遞到她手中。
她用幾根枯瘦的手指,從信鴿的腿部取下一小捲紙,然後展開。
當看到那紙上的文字時,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教主,南長老和西長老他們……」東長老一臉急切地看著她。
白蓮花將那紙條死死拽在掌心,然後閉上了眼睛。
東長老也不必猜測了,結果顯而易見。
南長老在去往煉獄島之際說過,在煉獄島外他準備了兩隻信鴿,如果他順利離開煉獄島,奪得朱睛冰蟾,會遣送一隻信鴿前來報信,如果他和西長老沒有出來,另外一隻信鴿在指定的時間內也會啟程回來報信。
如今看來,報信的應該是另外一隻信鴿。
「今晚舉行喪葬儀式,送兩位長老一程。」白蓮花緩緩開口,聲音顯得又蒼老又疲倦。
短短几個月,四大長老損失其三,這對白蓮教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擊,簡直可以說是致命的打擊。
本來徐徐圖之的某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卓瑪,去跟清清說,讓她明日一早陪我去天山。」白蓮花說道。
東長老忍著滿腹的悲痛說道:「教主這是打算請風四刀出山……」
白蓮花點了點頭:「如今教中可倚仗的人只剩下你了。清清的巫蠱術進步太慢,我不想再等了。讓門下的弟子查一查,誰人殺了我兩大長老,我長老之仇,必報!」
沈牧離開煉獄島,順著來路往回走,走了很久才到巴達,一進入巴達就遇到了方恆和陳浩。
他們兩人的車早早等在這裡,一看到沈牧不知道多麼高興。
「我就知道你會沒事!」方恆笑著說道。
陳浩吐糟:「剛才也不知誰急得跳腳,說要進去煉獄島呢。」
方恆說煉獄島開啟之後,他們看到修士國少了不少人,才知道煉獄島有不少天材地寶。
「這幫人瞞得可真深,我是壓根不知道,我要知道肯定要去。你不知道天材地寶這玩意多費錢。」
方恆一邊說一邊露出惋惜的表情。
「錢還能有命重要嗎?這次的煉獄島起碼死了上萬的修士,大部分都是搶奪天材地寶。還好你們沒去。」沈牧說道。
車子在路上不住顛簸,幾人在車上熱絡地聊著。
沈牧將熔岩帶的事講給他們聽,只聽得兩人一愣一愣的。
聊累了,沈牧就緩緩睡了過去,這一趟他也著實辛苦。
白洛棲把他的頭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抬手輕輕撫摸他的眉眼。
沈牧只覺得白洛棲的手指又軟又溫柔摸的自己很舒服,越發睡得香甜。
看到這一幕,方恆和陳浩兩個單身狗真是又羨慕又嫉妒又恨。
沈牧回到了魔都,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沈雲峰,在他床邊陪他說話,看著他毫無變化的樣子,心裡又酸又澀。
陪了沈雲峰好一會,這才讓唐初畫給自己準備了黃酒,在房間拿出了冰蟾。
沒想到冰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了,並且變得乾枯,好像一個發黃的塑料製品。
拿手捏了捏,很脆稍微用力就碎了。
正好,他把冰蟾全部捏成了粉末灑入了黃酒,一口把黃酒給吞服下去。
這無數大修士拼了命要搶奪的東西,最後服用的時候卻這麼普通,就跟喝什麼符紙灰一樣,並且沒有絲毫味道。
喝下好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讓沈牧都有些懷疑這玩意是不是被人給調包了。
晚飯過後,跟唐初畫,沐熏暈,白洛棲三女聊天調笑。
夜裡在唐初畫的房中,他依然沒有感到體內的變化,忍不住有些失落。
唐初畫穿著吊帶睡衣,在梳張台前,望著鏡子裡面嬌艷的容顏,想著這些天對沈牧的思念,一顆心不由砰砰直跳。
從鏡子中看到沈牧走了過來,臉上頓時飛上了兩朵紅霞。
「初畫,這段時間辛苦了。」沈牧將她攬住。
「不辛苦。倒是你,煉獄島中那麼惡劣的環境,你……」唐初畫回頭看他,眼裡盛滿了心疼。
沈牧目光微垂:「沒辦法。」
想到服用了冰蟾到現在沒反應,心中忍不住十分失落。
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唐初畫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說道:「沈牧,雖然我知道生意上的事不該打擾你,可是這件事我還是想問問你。」
「什麼事,你說。」
「在魔都,我們唐家和沐家聯合幾乎占據了商業的半壁江山,可最近黃金勢頭變猛,我想投資一些黃金,進軍珠寶界。」
「很好。」沈牧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覺得好?」
「當然,你拿主意。」沈牧說道。
「那個人不知道可靠不可靠……」唐初畫輕聲說道,像是自言自語。
沈牧還在想著冰蟾的事,並沒聽清她的話。
夜色漸深,寬大的床上,唐初畫躺在沈牧懷中,雖然有時失望還是安靜地進入了夢鄉。
美人在懷本應該心無旁騖,可沈牧就是沒心情,許久也無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