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萬的行屍,不住的湧來,而沈牧他們只有幾十個人,哪怕戰鬥力再強也是枉然。
這一點,沈牧心中又何嘗不明白,可是找不到破解的方法也只能硬抗。
如果行屍們踏平了根據地,翻過身後那座山,就直接進入了大夏的國界。
村莊田野,大夏國和諧的一切將會遭到破壞,所以這裡他們不能退!
被撕碎的行屍終於不能再動彈,可更多的行屍只是被打彎了骨頭,輕輕鬆鬆的斷裂的骨頭恢復了原狀,又具備了鋼鐵般的戰鬥力。
見狀,陳浩和王恆都是苦不堪言。
三十六天罡也逐漸耗盡了力氣,難道這是一場註定會輸的戰鬥?
沈牧打飛了三具行屍,又有無數具行屍朝他圍攏,一股惡臭幾乎將他給熏暈。
不好!
這是屍臭。
這屍臭中有屍毒,吸入過量就會中屍毒,輕則頭昏腦漲,重則失去意識。
嗤一聲,沈牧撕下袖口的布料,圍在口鼻上,形成了一個口罩。
「大家小心屍毒!」他說。
可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之前專注戰鬥,其實已經吸入了不少屍臭。
轟!又一具行屍被打爆,他感到胸口一陣憋悶,一個遲疑,臉上就吃了一拳頭。
他猛地捏住那行屍的拳頭,用力一拋,行屍龐大的身軀飛出了屍堆。
「沈牧,你沒事吧?」陳浩躍了過來,站在了沈牧身旁。
「不要來我這裡。」沈牧將他推開。
明顯感到他吸引了大部分行屍,也許這是操控行屍者的設定,需要他們齊心解決一個最強的。
「沈牧!」陳浩看到越來越多的行屍圍繞著沈牧,有些擔心。
這時,沈牧又挨了一拳,整個人不住後退,拿開遮擋口鼻的布料,他朝地上吐了一口黑色的液體。
他望著那團黑色的液體,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屍毒了。
「方恆,保護沈牧!」陳浩大叫。
兩道身影同時從行屍堆中跳躍了出來,來到沈牧身旁。
兩人一左一右用一隻手扶住沈牧,用一隻手抵擋行屍的進攻。
望著黑壓壓的行屍堆,沈牧的視線模糊起來,胸口憋悶的感受越發強烈,噗嗤,他又吐出一口黑色液體。
「方恆,沈牧中了屍毒,你帶他去那邊休息一下!」陳浩話音落地,一跟手臂好心鐵棍一樣打在他背上。
「你小心點!」方恆顧不上陳浩,帶著沈牧朝後面退去。
失去了沈牧這個最強悍的戰鬥力,行屍們又前進了幾公里,距離大夏的國防山脈更近了一些。
看到這一幕,方恆心中不由湧起了一股絕望之情。
他低頭看向沈牧,只見他臉色蒼白無比,急忙掏出一顆化腐丹餵他服下。
化腐丹堆尋常屍毒有用,對這大量又古老的屍毒卻沒太大用處,不多時,沈牧的頭就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他抓著自己的頭髮,天旋地轉,一頭栽倒。
「沈牧!」方恆鼻子一酸,不住叫喊著。
沈牧聽到了方恆叫他的名字,從清晰變得模糊,變得很遙遠。
忽然,他的胸口不再憋悶了,整個人神清氣爽,他看到眼前一片一片白雲飄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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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正站在白雲上。
身旁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正望著他。
「道長,這是什麼地方,你我認識?」他迷茫地問道。
老者抬手捋動白色鬍鬚道:「這是你的靈識空間,我是三清道人。」
「我的靈智空間?」沈牧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他已經死了?
怪不得,他明明在行屍堆中廝殺,忽然就到了這裡。
他死了,陳浩、方恆、三十六天罡他們能阻擋行屍的腳步嗎?
三清道人似乎是知道沈牧的想法,笑道:「你是老道玉皇三清決的傳人,怎麼會那麼容易死。」
「我沒死?」
正說著,他發現白雲在降落,而底下一片巨大的空地上,有兩派士兵正在進行著一場極其慘烈的廝殺。
吼聲震天,氣勢如虹。
「這是……上古時期的戰鬥?」
「其實在上古時期就有咒術秘法了。」三清道人說道。
沈牧凝神細看,發現其中一方,不管穿著打扮還是摸樣都跟暹羅行屍很像,難道他們也是被召喚出來的行屍?
兩方斗得非常激烈。
很快,沈牧發現另外一方似乎也非人類,他們的動作猛烈但是很僵硬。
「殭屍……還有喪屍?」他喃喃道。
很快他明白了,要想對付行屍,只有用殭屍和喪屍,讓屍體跟屍體斗,這才是人類的智慧!
看到他的眸子變得明亮,三清道人微笑頷首,對自己這個傳人相當滿意。
殭屍和喪屍戰鬥力不僅不弱,還能用獠牙咬對方。
他發現被殭屍和喪屍咬過的行屍都開始倒戈了。
「只是要怎麼操控殭屍和喪屍呢?」
他腦海中蹦出這個問題的剎那,心中已經有了感應,玉皇三清決中的一套功法自動浮現。
一段金色的字體浮現在腦海。
這時他才意識到身旁的老者說了些什麼,他說他是三清道人,說他沈牧是他的傳人!
那這個老道就是他的老祖!
他扭頭看去,哪兒還有什麼老道,身旁空空如也,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極速下墜。
要命!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方恆正滿臉是淚地看著他。
見他轉醒,那傢伙轉悲為喜,抓住他的衣領,把腦袋湊了過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死了,嗚嗚嗚……」
沈牧無奈,抬手把他的頭推開,然後站了起來。
看來眼前的局勢非常不利。
「別哭了,等到行屍都死光了,你再給他們哭吧!」沈牧說道。
方恆盯著他,帶著一絲疑惑地問:「你沒事了?」
「給我護法,我要放大招了!」說完,沈牧席地而坐,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他剛剛念動咒法,方圓百里的地面就開始晃動起來。
劇烈的晃動差點把松贊從轎子上甩下來,他看著自己面前的地面鼓起了一個包。
接著,一隻乾瘦發青的手破土而出,一把抓住了一名行屍的腳。
而那行屍正抬著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