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警察也不能抓人,他們在現場調解了一番過後,直接收隊離去。
沈牧的速度,怎麼可能讓人看到痕跡,即便是監控也不行。
孫一恆只能為他的卑劣行徑付出代價。
「這位先生,我是本院的院長李成斌,我代表宜陽醫院向您道歉,剛剛是我們醫院的工作人員不稱職,給您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在警察走後,從人群的後面走出來一人,來到沈牧的面前,深鞠一躬以表歉意。
沈牧見此人還算和善,並不像孫一恆等人那般道貌岸然,也就扶了扶李成斌,表示接受了道歉。
就在沈牧準備轉頭讓林澈溪給林依依辦理轉院手續的時候,李成斌又開口了。
「我剛才來的時候,正聽到您說這個患者的情況,您可以醫治她的病症?不知道可不可以繼續在我們醫院治療,我也想觀摩學習一下。」
李成斌很有禮貌,也很謙遜,並沒有因為沈牧年輕而輕視他。
沈牧抬頭看了看門口的孫一恆和他那主任二叔。
李成斌能夠做到院長的位置上,自然也是玲瓏之人,見沈牧的表情,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即轉過頭去,開口說到,「孫連成、孫一恆品德敗壞,有損醫院形象,即刻開除。」
沈牧對李成斌的表現很是滿意,點了點頭。
「既然李院長有此意願,那就留下來吧,不過,給她換個病房吧,這裡太臭了。」
剛剛轉身離去的孫一恆,聽到沈牧的話,臉上更是尷尬,快走了幾步,一步一個腳印。
在李成斌的親自安排下,把林依依轉到了高護病房。
順便把唐初畫也安排在了林依依的同病房住了下來,被嚇壞了的唐初畫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修養調理一下。
「大哥,針和藥我都帶過來了。」
剛在新病房裡安頓下來不久,方恆就帶著十分鐘前沈牧電話通知讓他帶的東西趕了過來。
沈牧接過來金針,隨後來到林依依的床邊,小心的給林依依翻了個身,使其右側臥位在床上。
「李院長,麻煩你讓人把病房裡的空調關上,順便把這個病房周圍十米之內的患者都轉移出去。」
沈牧一邊做這施針前的準備,一邊把需要李成斌配合的事情告訴他。
聽到沈牧的話,李成斌趕緊配合著把他剛剛的話吩咐下去,隨後再次回來,目不轉睛的盯著沈牧手上的動作。
只見沈牧手持金針尾端。
在針尖距離林依依的皮膚還有兩公分距離的位置,以極快的速度抖動手腕,金針伴隨著一道破空聲音彈射進入林依依的後頸。
金針在進入到林依依後頸處時,猶如定住一般,絲毫沒有晃動的跡象,房間裡迴蕩起嗡嗡的聲音。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影響到沈牧。
一根針、兩根針……直到扎到第九根針的時候,沈牧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沈牧手中再次捏起最後一根金針,此時的他,也開始喘氣了粗氣,頭上的汗水如柱流下。
此時李成斌的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
雖然擔心影響到沈牧的施針,但依舊忍不住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熾陽針,是熾陽針,我終於再見到熾陽針了,師傅,我有機會圓您的夢了。」
說著說著李成斌就開始止不住的啜泣起來。
沈牧並沒有去阻止李成斌。
「沒想到你竟然認識熾陽針,接下來看好了,能學會也算是你的機緣。」
熾陽針法中,這最後一針是關鍵中的關鍵。
前面九針只需要掌握技法、位置、力道,經過長時間的練習過後,基本都能夠做到。
自古九為地之極數,想要突破就必須逆天而行,而這第十針,就需要藉助天地靈氣,灌注於針,強行扎入。
「你們都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一定要穩住。」
沈牧提醒房間內的眾人一句,緊接著就開始催動體內真氣運轉,調動玉皇三清訣,速度越來越快,須臾之間數十個周天運轉結束。
在這房間之中突然掛起一陣風來。
緊接著房間裡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逐漸的形成了實質。
只見這風正在以沈牧為圓心,快速的旋轉,不斷地縮小,最後全都凝聚在了沈牧手中金針之上。
就在這天地靈氣剛剛全都凝聚在金針之上時,外面的天空中,一道閃電突然劈下。
「熾陽無為,逆煉天罡!」
伴隨著沈牧的一聲怒吼,這最後一針化作一道火線,仿佛刺穿了空氣,劃破了空間,直接隱沒在了林依依的後頸中。
隨著金針進入到林依依的後頸中,天空猛然轉晴,房間內的風也隨之停了下來。
「咳、咳、咳、」
林依依的咳嗽聲,隨之傳來。
已經被不知道多少醫生宣判醫治無望的林依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林澈溪見自己的女兒醒來,激動的趕緊來到女兒的面前,激動的老淚縱橫,輕輕的撫摸著林依依的臉龐。
「你醒了,終於醒了。」
沈牧取出續骨膏在手心裡,用真氣再次淬鍊一番後,隨之塗抹在林依依的後頸處。
剛剛咳嗽聲還略顯虛弱的林依依,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痛苦的哀嚎,似乎後頸處有什麼東西在灼燒著她的皮膚一般,掙扎著就要去摸後頸灼燒處。
此時的林依依還不可以做過多的動作,沈牧死死的將她給按在床上,不讓她產生任何的動作。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過後,林依依後頸處的灼燒感才逐漸的消退,沈牧也隨之放開了按住林依依的手。
「好了,再修養幾天,她就沒事了。」
沈牧一邊擦拭著手心裡剩餘的續骨膏,一邊對滿眼心疼的林澈溪說道。
「沈先生大恩大德,林澈溪永生難忘,從今日起,林家願奉沈先生為主,世代為沈先生做馬前卒。」
林澈溪毫不猶豫跪在沈牧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