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馮晚夏撕心裂肺的喊出「沈悠」那兩個字時,現場徹底抓狂了……
沈悠?
又是沈悠?
GTMD沈悠!
他特麼是魅魔嗎,專門禍害女神?
禮堂里的伴奏音樂已經停了,可大家的罵聲沒有停,而且還有越演越烈之勢。
「從前我不了解義父。」胡大春喃喃道。
「現在我對義父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啊!」
「史上第一清純」程琳喜歡他就算了,怎麼「精靈公主」馮晚夏和他也有關係啊?
義父這狗幣在幹什麼,他是在玩一種很新的人物收集遊戲嗎?
邊上趙曉晨更是都快碎了。
現在他已經看出來了——
程琳,馮晚夏,還有已經服軟反舔的安又恬。
就像賓利從不坑窮人一樣。
義父他也懶得禍害一般女生……
他特麼只收割女神!
禽獸啊。
他特麼還挺有自己的原則!
「其實,我真的沒有很驚訝。」
江超手指明顯有點抖,但他努力把表情裝的淡淡的,語調也儘量雲淡風輕。
可心裡早就罵街了!
他是見過真正的海嘯,但是他也沒見過一天連著兩場海嘯的!
牢悠你是海王,啊不,你是海皇波塞冬嗎?
媽的今天看完節目,我一定第一時間回宿舍翻翻……
我看你是不是把三叉戟藏床底下了!?
「馮晚夏也喜歡沈悠?也當著上千人表白?」
安又恬瞪大眼睛,明顯三觀已經碎了。
她匪夷所思看向宿舍三人:
「這回,你們還能想像?」
「我們……」許芳芳嘴角一陣抽搐,「我們也到極限了!」
旁邊的蘇相宜也忍不住捂住了臉……
安又恬,程琳,馮晚夏,還有隻有我們三人知道的洛清寒!
好。
好好好!
還好大一我只暗戀了沈悠一小會,就放棄了。
這種死亡之組的角逐,是我一個新手村玩家能摻和的嗎?
蘇相宜重重嘆了口氣——梁靜,要不你也省省吧。
這高端局根本不是給咱倆這level打的,沈悠這小汁他只撩極品啊……
演員席旁。
戴著紅色棒球帽的工作人員,再次把麥克風交到沈悠手上。
他滿臉敬畏!
沈·五大洋的掌管者·悠。
他的愛慕者遍布中外,太平洋就是他的養魚塘。
他真該死啊!
木然接過那麥克風,沈悠只覺得腦子嗡嗡的,好像千百隻馬蜂在飛。
又是我?
你妹啊。
今天出門真的應該看看黃曆啊。
他忍不住看了看胡大春身邊。
空空如也。
今天絕了。
該來的沒來。
不該來的全來!
馮晚夏,你怎麼也這麼愛湊熱鬧?
程琳是東北人,她很e,我理解。
你是咋回事,莫非你是米國的東北人——德州的?
你倆e到一起了?
專挑2千人以上的場子炸?
還讓我們i人活嗎?
心虛咳了一聲。
沈悠在無數震撼難言的目光中,拿起話筒,看向台上已經泣不成聲的馮晚夏。
她哭的梨花帶雨。
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男人能鐵下心不去安慰她……
於是。
沈悠很動情的說:
「你平靜一下。」
「下下個節目就是我了。」
「那啥,我先回後台準備了。」
說完,在上千愕然的目光中。
他一溜煙直奔後台……
媽的。
太難了!
後台有程琳,前台馮晚夏。
這遊戲就沒有安全屋,哪哪都有人表白啊……
一回後台,他就看一群演員工作人員對他指指點點:
「看到了嗎,海王!」
「嘖嘖。」
「除生啊!」
沈悠:「……」
罵的人太多,他只好裝聾,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躲著,假裝自己是一棵樹……
好容易,馮晚夏後面的那個小品完事了。
抱起吉他,沈悠一溜煙迫不及待直奔舞台……
他心裡甚至有種解脫的快感。
趕緊唱完,趕緊回家,
以後再也不來了!
台下的觀眾,你們好。
我知道你們都準備好了,來吧,開罵吧!
有多難聽我聽聽,開始。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
現場竟然沒有多少的噓聲,大家看著他,臉上竟都現出了複雜難言的神情……
有一說一。
剛才沈悠拒絕程琳時,很多人確實很生氣的……
可他接著又拒絕了馮晚夏!
他沒有厚此薄彼,他平等的虐每一個女神。
就像龍國的桌球隊一樣,他揮揮拍子,宣布自己並不針對誰——
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大家本來確實想罵他,可現在反而都有點服他了。
沒脾氣了。
這是真正的強者,他從不抱怨環境差,因為環境就是被他搞差的……
論壇上更是已經聊的停不下來了。
大家已經從震驚部分過渡到了懸疑部分……
一個ID名為「我的眼睛就是尺」的人一針見血的指出:
「集美們,沈悠有問題啊……」
「清純甜美的程琳他不要,性感火辣的馮晚夏他也不要。」
「龍國美人程琳他不要,米國大妞馮晚夏他也不要,世界兩大經濟體他哪個都不要!」
「他不要他不要他不要,是個女人沈悠他都不要!」
「所以真相不是很明顯了嗎?」
「他就不喜歡女孩好吧?」
「沈悠他和梁山好漢一樣,喜歡的是哥哥啊!」
另一個ID名為「別撕,自己脫」的版主瘋狂贊同:
「+1,我也覺得,他根本不饞妹子。」
「他饞的分明是兄弟……」
他倆這麼一說,大家瞬間恍然大悟,簡直就想去抱抱馮晚夏,柔聲說「這不是你的錯」了……
舞台上。
不知道自己已經「彎名化」的沈悠,拉了張椅子放到場間,抱著吉他坐下。
把面前擺放著立式話筒簡單的調了調音。
他看向台下胡大春身邊那個依舊空的位置,意興闌珊。
沒來。
我兄弟沒來。
那就瞎幾把唱兩句吧……
他右手隨意在琴弦上一撥,幾個簡簡單單的和弦就那麼飄蕩出來……
「我是這路上沒名字的人。
我沒有新聞,沒有人評論。
要拼盡所有,換得普通的劇本。
曲折輾轉,不過謀生……」
乾淨而憂傷的嗓音,在大禮堂中響起。
正是那首《無名的人》。
原本沈悠以為自己會緊張的。
誰知道一點沒有。
他突然發現,洛清寒沒來也有好處。
那就是自己完全不緊張,因為他根本不在意現場其他人的感受——
你們不喜歡聽?
巧了,我還不喜歡唱呢!
於是他就唱的愈發鬆弛,簡直都有點松垮了。
他以為自己這麼唱肯定會被台下吐槽的。
誰想到,他這一松,很多女生反而眼睛一亮。
沈悠的聲音里,有一種和這首歌的調性非常吻合的東西——
落寞。
這個男生他好落寞啊……
低垂著眼,懶散的掃弦,眉宇間全是那種淡淡的失落……
大禮堂屋頂的水晶吊燈的光芒傾瀉而下,灑在他和吉他上。
他就那麼鬆弛懶散的唱著,整個人身上仿佛都亮著光,漂浮著讓人寧靜的羽毛。
忽然間,很多女孩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擊穿了……
誒?
我怎麼和程琳馮晚夏共情了?
壞了——是心動的感覺!
捂著胸口,她們聽到沈悠接著唱道:
「無名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敬你的沉默和每一聲怒吼。
敬你彎著腰上山往高處走,
頭頂蒼穹,努力地生活……」
這段副歌的感覺其實應該從低沉轉為昂揚。
問題是沈悠沒有這個心境——他唱的比A段還低落……
他現在想法非常簡單——糊弄唱完,然後被噓,然後灰溜溜下台,收工回家!
由於過於漫不經心,他甚至開始溜號,眼神都漫無目的的飄到了門口了……
等等。
門口那是?
禮堂後方的大門,此時被慢慢打開了。
在燈火闌珊之處。
一個高挑靚麗的身影,終於輕輕的走了進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