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悠暗中泡上的女孩就是……」
許芳芳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
旁邊蘇相宜突然猛的站起來,搶先一拍桌子:
「就是洛清寒!」
許芳芳:「我%¥#@&%¥……」
蘇相宜語調激動:「你們可能覺得我瘋了,但我還是要說——」
「我親眼看見過沈悠投餵洛清寒。」
「他就像餵小貓那樣,用手把零食遞到她嘴邊,讓她舔著自己的手指吃……」
「我發四!」
「我要是撒謊讓我掛十科,還不許補考!」
說完,蘇相宜閉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氣——
太舒服了!
終於說出來了……
憋了這麼久她都要憋爆炸了!
睜開眼。
蘇相宜坦然看向兩人: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信……」
「我信。」
「但我還是要……啊?許芳芳你信?」
「因為我看的畫面更過分……」許芳芳嘴角一陣抽搐。
「我看見洛清寒坐著沈悠的電動車,還緊緊抱著他的腰,整個人死命貼沈悠背上還聞他……」
「嘖嘖嘖,她那個表情我都不好意思看……」
「她,她根本就是饞沈悠的身子!」
說完她猛的一揮拳——yes!
我說出來了!
我特麼終於吐血前說出來了。
這種心裡憋著一個大秘密的感覺,比便秘還要難受啊……
轉過身,她滿臉舒爽看向魯媛:
「媛媛,我倆說的這些,你肯定不信……」
「我信。」
「但是我……啊?你信?」
「我信!」魯媛渾身肥肉一陣亂顫,「因為我看到的比你們看到的更過分……」
「啊?」
許芳芳是蘇相宜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你看到了什麼?」
驚恐的四處看了一下,魯媛壓低聲音:
「我看到,沈悠和洛清寒一起在購物網站買……買那種東西!」
「那,那種東西?」蘇相宜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套……」
「比那還過分!」
「還過分?」許芳芳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難道是情趣內衣……」
「比那還過分!」
霎時間,許芳芳和蘇相宜全呆住了。
更,更過分嗎?
比情趣內衣還過分的東西,那……
那得多變態啊?
許芳芳和蘇相宜忍不住對視一眼。
這麼變態的東西它……
它有圖嗎?
別光說呀!
上圖上圖快上圖——
我要看看到底有多變態!!
……
周四,排練室。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這個戲碼在排練室里足足上映了三天!
這三天。
每次沈悠一趕到排練室,剛想練下歌,馮晚夏就立刻拍馬殺到!
然後整個排練室就立馬變成籃球場,一頓雞飛狗跳……
那場面。
誰看了誰都覺得……
這簡直比大一新生排練的小品好笑多了。
轉眼三天過去,今天已經是周四最後的彩排了。
看著馮晚夏在台上跟著音樂擺pose,卻根本不張嘴唱的樣子。
沈悠一頭霧水的問程琳:
「她這是玩啥呢?學鴿鴿們嘛?」
「怎麼現在連大學開個晚會,都玩假唱了?」
程琳聳聳肩:「根據大姐自己的說法,她倒嗓了,發不出聲。」
「但是她已經治療了,正在修養,完全不會耽誤明天上台……」
沈悠眨巴眨巴眼:「真的假的?」
「真的才怪!」程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姐們兒,算徹底打破我對老師的刻板印象了……」
程琳也真服這個馮晚夏了。
一個老外,竟然要在晚會上唱《存在》這麼難的中文歌……
真的假的啊大姐?
你確定你行嗎?
作為負責人,程琳幾次想聽她的彩排確定一下。
如果唱不上去,她就乾脆把這節目拿下,省的製造車禍現場……
可每次馮晚夏都說她倒嗓了,彩排不了,到演出那天她自然會好的,到時肯定唱的上去!
然後她就抓沈悠去了……
我信你個鬼!
程琳氣的牙痒痒的。
但對方是老師,她又不能直接把她拿下……
GTMD!
米國人都是大傻嗶吧?
選出個miss奇高的老頭當總統,連唱個歌都不彩排,一個比一個抽象!
「略略略略略略……」
程琳忍不住朝那邊對口型的馮晚夏的一吐舌頭。
你就折騰吧。
再折騰沈悠也不會喜歡你的。
第一順位還是我的!
看著台上,沈悠也一陣頭疼。
他那天以為馮晚夏要捉弄她才表白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馮老師竟然只玩真實——
她還真追他!
物理意義上的「追」。
現在兩人一見面,整的跟貓鼠隊裡的Tom和Jerry似的……
唉……
馮老師,馮森sei。
您到底看中了我哪一點您說!
我改還不行麼?
沈悠默默祈禱這個《存在》長一點,再長一點。
因為他也就能閒這麼一小會兒……
因為待會馮晚夏對完口型了,又該他跑了。
「對了,」他轉頭看著程琳,「你今年跳什麼舞呀?」
「《胡桃夾子》的獨舞段落——《雪花舞曲》。」
「聽著就挺美的。」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雲省孩子,沈悠從小就沒怎麼見過雪。
程琳是爾濱姑娘,她那一到冬天就是大雪紛飛,沈悠一想就覺得超級羨慕。
不都說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嗎?
他忍不住好奇的問:
「程琳,下雪是不是真的特別美呀。」
「特別美呀。」
偷偷看了他一眼,程琳臉頰微微的紅了起來。
「尤其是……」
「有你喜歡的人陪著看的時候。」
說完,她就害羞的低下了頭,不自然的盯著地面。
小悠子。
你肯定想不到。
明天的晚會,就在這首《雪花舞曲》後,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哦……
沈悠完全沒注意她的表情:
「唉,我早晚得找個機會去爾濱看看……」
「對了程琳,明天能不能在前排的好位置給我留5張票啊?」
「可以啊。」
程琳答應著,心裡卻緊張起來:
沈悠他們宿舍不是才三個人嗎?
剩下那兩個座,他是留給誰的啊?
這時,台上的馮晚夏終於對完了口型,款款朝這邊走了過來。
OK。
閒談到此結束。
沈悠站起來撒丫子就跑!
可馮晚夏看了他一眼,卻少見的沒有追……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沈悠,今天就不追了。
留給明天的晚會吧。
你肯定想不到。
到時,我要給你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哦……
……
夜晚,沈悠家。
這幾天,洛清寒都在搞她們系留的作業——做一個能統計投票數和搜集滿意度的小軟體。
這個東西實現起來不難,但是細節挺麻煩。
洛清寒弄了三天,今天終於算要搞出眉目了。
這時她放下滑鼠,去廚房洗了些水果。
端著水果進臥室時,她看見沈悠正呆呆的盯著屏幕,明顯有心思的樣子。
「小悠,你怎麼了?」
「呃,沒什麼……」
沈悠手上攥著那兩張票,有點猶豫應不應該開口。
那天去了食堂吃飯以後,洛清寒的表現特別的古怪……
當時她臉上的表情,好像有種螞蟻爬到身上,但卻忍著不去撣掉的煎熬……
一起住了這麼久,沈悠現在越來越了解洛清寒了——
她不挑食,沒有潔癖,也完全沒有那種大小姐該有的嬌氣。
但是她似乎一到喧鬧的地方,就很不舒服?
想了想,沈悠覺得還是直接問她。
他開門見山的說:
「寒哥,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去那種人特多的地方啊?」
「社恐屬於是?」
「其實這也沒啥,現在很多人都有點社恐……」
洛清寒神態有些不自然:
「我確實是社恐。」
「而且我的社恐,是病理性的……」
「我倒並不是不能去人多的地方,但我不能和人有太多的交流。」
「包括單向的交流。」
「單向的交流?」沈悠想了想,「是被人指指點點的意思麼?」
「對,就比如那天在食堂,大家都對我不停偷拍——對我來說,這就跟行刑一樣……」
果然。
沈悠秒懂,看來她以前沒和家裡鬧掰前,身邊一大堆保鏢,也不光是為了安全……
那其實就是一群行走的隔離帶吧。
而且。
他記得大一那次鋼琴獨奏,洛清寒也是表演前才入場,結束後馬上就退場的。
在別人看來,她那是驚鴻一瞥,神龍見首不見尾。
在她自己那,應該是落荒而逃吧……
這麼一想,沈悠心裡頓時一緊——她如果明天去看我的表演,肯定會被瘋狂輸出「單向交流」啊!
完了,票白要了。
寒哥根本看不了我!
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