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開個世上最牛的房

  「我是只化身孤島的藍鯨,

  有著最巨大的身影。

  魚蝦在身側穿行,

  也有飛鳥在背上停。」

  「我路過太多太美的奇景,

  如同伊甸般的仙境。

  而大海太平太靜,

  多少故事無人傾聽。」

  沈悠輕輕的唱,而洛清寒捧著自己的臉,微笑著在聽。

  當初她到了塞般島,卻被告知要轉機馬爾地夫時,其實是很有一點惱火的。

  怎麼自己也是全東南亞唯二的黑道大佬,是可以被這麼指使來指使去的?

  而現在。

  她甚至有些慶幸武契尼定下的這個地方了。

  馬爾地夫。

  這裡海水太藍,沙灘太細,珊瑚礁千姿百態的環繞,而遠處橘紅色的夕陽,正安詳的沉沒在印度洋里。

  景色好美,卻又不及眼前唱歌的男子的萬分之一。

  洛清寒呆呆的看著沈悠那薄薄的唇,遠處的落日,正衝動的給它鑲上一抹誘惑的金邊……

  好久沒吻他了。

  那晚也只是吻了他的臉頰幾千次而已。

  洛清寒忍不住舔了一口自己的舌頭——

  這裡可是馬爾地夫,這裡有世界上最美的落日。

  在這種絢爛的落日下吻他,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想像那讓她心跳加速的一幕,洛清寒突然間就痴了。

  「寒哥?」

  沈悠眨巴眨巴眼,「我唱的好嗎?」

  「不是。」

  「我這首《化身孤島的鯨》都唱完半天了,你倒是給個回應啊!」

  洛清寒慌了。

  她剛只顧著看沈悠了,完全沒意識到他唱了什麼,慌忙道:

  「好好好,特別好!」

  「演唱技巧精湛,感情表達細膩,高音像飛鳥衝破了雲霄,低音如溪流在山谷低吟,一個字——完美!」

  沈悠直接打斷她:「寒哥,你跑神了。」

  「我,我沒有啊。」

  「你有——你剛才想什麼呢?」

  「我嗎?」

  洛清寒隨手從那潔白細膩的沙灘上抓起一個貝殼:

  「我在想,你看這個貝殼它,它多好看呀!」

  沈悠眯起眼,仔細看向那個貝殼。

  好一陣,他認同的點點頭。

  「好看。」

  「確實是世界最好看的了。」

  洛清寒愣了,真的?

  她愕然看向手裡那個平平無奇的貝殼——就這玩意?

  「不是它。」沈悠突然湊到她耳邊。

  「是你。」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洛清寒一下子宕機了!

  她哪想到沈悠會突然說這個,頓時心急速的跳,臉頰紅的像是燒起來,連耳根都紅了!

  不是,哪有這麼突然亂誇人的啊!

  而且張口就來,竟說些沒有根據的話。

  小悠你要是這麼不顧事實的胡亂夸……

  那……

  我不顧親情的胡亂親,是不是也不過分呢!

  我就假裝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這總沒毛病吧?

  洛清寒猛的湊近沈悠的臉頰——她真的忍不住了!

  做人要講道理,小悠你不能讓我天天只聞你,但卻不碰你吧?

  雙手一撐,洛清寒就要發力站起來……

  就在這時!

  「老大!」黎非煙PiaPia地從那邊跑過來,「咱回去吃飯吧,我餓了!」

  洛清寒:「……」

  餓餓餓,你就知道餓!

  非煙你個子也不高,胸也不大,我都不知道你吃到哪裡去了!

  她正氣急敗壞,那邊馮晚夏也走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沈悠的腳。

  剛才下飛機時,沈悠一興奮崴了一下,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事了?

  馮晚夏把目光挪向幾人:

  「吃完飯,咱們分一下房吧。」

  「為了安全,我們集中一下——要三間靠一起的房。」

  黎非煙點點頭:「那就我和老大一個房,沈悠和彪子一個房,森sei你自己一個房?」

  馮晚夏沒什麼意見,她點了點頭:「好,就這樣!」

  「等一下!」

  洛清寒和沈悠愕然同時舉手:「這不合理吧?」

  大家都是一怔。

  黎非煙眨巴眨巴眼:「怎麼不合理了?每屋都有一個戰鬥力強的人,最安全了呀!」

  突然間,她恍然大悟的看向兩人:

  「不是。」

  「都到這了,你們不會還想住一起吧?」

  「這可是別人的大本營,你們兩個槍法都不怎麼行的人住一個屋?真來人了你們怎麼辦?」

  「住院手續我給你們辦?」

  沈悠洛清寒頓時語塞。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可是……

  你們讓我們兩個分開?

  不互相聞著彼此的味道,緊緊相擁著入眠?

  不耳鬢廝磨,在清晨被對方溫柔的喚醒?

  你們是人嗎?

  我倆可是兄弟啊——血溶於水的兄弟!

  把骨肉手足分離,這麼損的事,你們都不怕遭報應的嗎?

  不行。

  沈悠眼珠一陣亂轉。

  他一拍大腿:

  「我當然知道這是外人的大本營,我當然知道咱們得注意安全……」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們這個分法還不夠安全!」

  不夠安全?

  馮晚夏和黎非煙都是一愣:「那,你的意思是?」

  沈悠示意大家聚攏過來:「我的意思是,有沒有那種能睡5個人的房間啊?」

  ……

  「員工宿舍?」

  「還上下鋪?」

  黎非煙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屋子。

  地板舊家具爛就不說它了。

  關鍵這屋子裡一共四張床,其中還有一張床板塌了!

  這屋子明顯就已經好久沒人住了好吧?

  住這,有病吧?

  放著豪華酒店裝修如皇宮般的房間不住,咱幾個人來這拼員工宿舍上下鋪?

  喝假酒了嗎?

  「再說這三張床怎麼擠得下5個人?」

  「這正好呀!」沈悠兩眼放光,「你看啊,彪子那麼壯,他肯定一個人一張床對吧?」

  「森sei和煙弟,兩個女孩子一張床,沒毛病吧?」

  「我和寒哥是兄弟,我們吃點虧,擠一擠,一張床——」

  「這不正好嗎?」

  「請問,誰可以突破一個同時有黎非煙、吳德彪和凱薩琳·馮晚夏的屋子?」

  「基努·里維斯來了都很難!」

  「所以這屋子安全屬性拉滿啊!」

  「嗯,分析的非常客觀。」洛清寒特別同意的點點頭,「做黑道嘛,安全第一,好,就這麼定了!」

  「大家洗漱,上床。」

  眾人:「……」

  你倆可真行啊!

  於是,為了黑道最重視的安全,幾個人在破水池前刷完牙洗了臉,一臉無語的回到髒兮兮的房間裡。

  沈悠把讓吳德彪自己睡那個上鋪床板塌了的床。

  他和洛清寒則單獨睡在誰都看不到的上鋪,而黎非煙和馮晚夏則睡他們的下鋪。

  這個決定特別公平,以至於黎非煙鑽進被窩,一邊罵一邊脫衣服。

  一邊脫一邊罵。

  一邊罵一邊脫。

  「等等!」

  床下傳來馮晚夏驚恐的叫聲:「非煙,你怎麼都脫了?」

  「我必須都脫啊——我習慣螺睡。」

  「不是,這床這麼窄,你還要螺睡?」

  「必須的啊——森sei,你不知道,有紋身的不能老是穿衣服睡,會導致顏色剝落速度不一樣快的,所以我們一有空就得螺睡!」

  「……」

  馮晚夏傻了。

  上鋪的沈悠和洛清寒也呆了。

  好傢夥,這麼勁爆的嗎?

  宿舍這床是單人床,兩個人睡上面本來已經很擠了,連翻身都難。

  沈悠和洛清寒就是緊緊靠在對方身上。

  他們當然不怕擠。

  因為他們是特別注重安全的黑道大佬,又是不怕擠的好兄弟……

  但一想下面的畫面……

  「非煙。」

  馮晚夏無比困惑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就算你說這些都合理吧?」

  「就算是你有充足的理由螺睡。」

  「那你都光著了,為什麼偏偏不脫襪子呢?」

  黎非煙嘖了一聲:

  「森sei你還好意思問?」

  「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足控!」

  馮晚夏呆了:「我?」

  「對啊——你今天盯著沈悠的腳看一天了!」

  上鋪沈悠更傻了,啥玩意?

  我這45碼大腳丫子還有人控呢?

  森sei你症狀這麼嚴重嗎?

  馮晚夏急了:「黎非煙我控你妹啊!」

  「沈悠下飛機崴了一下腳,我是觀察他腳踝有沒有問題!」

  「非煙,你大膽把襪子脫了——你放心,你那破腳丫子我控不了一點點!」

  「你說啥都沒用。」黎非煙「切」了一聲,提緊了自己的襪子:

  「今晚我防定你了!」

  「畢竟。」

  「我的腳丫子可比沈悠美太多了,森sei你那麼饑渴,根本忍不住的!」

  「我還不知道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