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寒哥你看這事弄的。」
洛清寒懷裡,沈悠有些自責的說,「你看我這怎麼還碰到你脖子了呢?」
「不好意思呀寒哥,我,我確實是有點喝多了……」
「沒,沒事呀,」洛清寒結巴著說,她此刻抱著沈悠的頭,只覺得脖頸處好像被燙了一樣,又熱又癢。
那張清冷絕美的臉,此刻已經紅的像熟透的水蜜桃了。
沈悠有點不好意思:「真沒事?」
「沒事沒事。」洛清寒梗著脖子說,「一點都沒事。」
她確實沒事。
她脖子嫣紅一片!
現在她雨騎說是給沈悠揉太陽穴,其實就是摟著沈悠的頭,把他完完全全給抱懷裡了……
而且可能是由於自己抱的小悠不太舒服吧,把他弄的都親到自己脖子了……
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一個喝醉的人,他能有什麼壞心眼呀!
可自己這邊不行了呀。
再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忍不住會吻小悠的……
洛清寒太了解自己了——她可不像小悠那麼清白,她心裡有鬼!
心跳越來越快,她甚至覺得頭髮也酥酥麻麻的……
「小悠,你現在的頭疼有沒有好些呢?」洛清寒臉色紅的鮮艷欲滴,「要是好點了,我把你放下,你自己休息一會呢?」
沈悠頓時一愣,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
「唉呀這個頭確實是好多了,但胃又有些難受!」
「哎呦~可真難受嘿……」
洛清寒剛要放下他,頓時又慌了:「胃疼?那怎麼辦?」
「寒哥,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你記不記得得那天你發燒,我從後面抱你降溫啊?」
「記,記得啊。」
洛清寒沒想到他會提這件事,心跳的更加劇烈,連耳根都紅了。
她怎麼能忘呢。
當時他的每一個動作,她每天都在夢裡回味啊……
「要不,」沈悠痛苦的皺起眉頭,「你也這樣抱著我,幫我揉揉肚子呢?」
「說不定,這種療效就最好呢?」
「抱,抱著你嗎?」洛清寒呆住了。
抱他?
那是不是就有一點……
越界了?
兄弟之間摟脖抱腰的很正常,可從背後抱著誒……
爸媽在的話,肯定不會允許這麼過火的行為的!
這明顯就是掩耳盜鈴——
可是他肚子疼啊!
洛清寒頓時舉棋不定起來。
她當然想救自己兄弟——小悠不舒服,那就應該給他舒服!
但她對自己沒把握——讓我抱著小悠?
聞著他的體香,還幫他揉肚子,那我一定可以出於救死扶傷的精神,心無雜念的忍住不越紅線……
才怪!
我肯定忍不住啊。
我親不死他我!
慌亂的理了理鬢間的碎發,她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小悠,要不換種方式呢——你躺好,我跪著幫你按摩——這樣可以嗎?」
「啊?」沈悠眼珠轉了轉。
他訝然直起身,一身正氣的看向洛清寒:
「寒哥,你不會是……」
「不敢抱我吧?」
「啊?」
「啊什麼啊?咱們是血濃於水的兄弟。我生病了,寒哥你卻不敢抱我?你……」
慢慢靠近洛清寒那張魅惑眾生的臉,盯著她那長長的睫毛,秀美的鼻樑,紅潤豐澤的嘴唇。
沈悠不可置信的憤然攤開手:
「你該不會是……」
「心裡有鬼吧?」
洛清寒頓時瞪大了一雙美眸:「我我我我心裡有鬼?」
「怎麼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慌亂的抬頭看向日光燈:
「不是,我還不知道咱們是血濃於水的兄弟?」
「小悠,我那是逗你呢!」
「我哪能不敢?」
「你躺下!」
「我大大方方的摟你,一定給你按舒服嘍……」
沈悠:「你別太勉強啊……」
「我勉強?」洛清寒一臉的無愧於心,「我沒有一絲絲勉強!」
於是。
沈悠一臉平靜的躺下,洛清寒的玉臂從背後伸過來,慢慢穿過他的腋下。
然後。
她貼著背,把他緊緊摟在懷裡,輕輕的,緩緩的,揉了起來……
也許是空調的關係,沈悠感覺整個屋子的溫度,都在不停的往上升……
他有些流汗了。
心裡還有一點慚愧。
寒哥是真關心我。
人家是真我當兄弟。
不信你看,她揉的多問心無愧!
可我呢?
但我也是沒辦法啊……
我這不喝多了嗎?
我這肚子它不是確實不舒服嗎?
我真不是想占寒哥便宜啊。
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身歪不怕影子正啊我……
爸,媽,你兒子我可沒越界啊——人吃五穀雜糧,誰不生病?
生病不就得家人護理嗎?
你倆在非洲呢,我身邊是不是就寒哥這麼一個家人了?
這個邏輯,是個人他就挑不出來毛病,對不對?
於是。
沈悠心安理得的閉上眼,享受起那隻小手在自己腹部輕柔的按摩……
舒服啊……
他今天確實是喝了不少,肚子疼也是真的。
洛清寒不停的按摩,慢慢的他覺得自己的腸胃真的變舒服了很多。
眼皮逐漸變的沉重,沈悠進入了夢鄉。
而在他的身後,洛清寒終於停住了已經按的有些酸麻的手。
「呼——」
緊張的呼出一口氣,她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還好小悠睡著了。
她真的已經快忍不住了。
小悠平常的味道是香香的,可是只要他一喝酒,那混雜著酒香的體香,就會變成另外一種特別誘惑,又特別刺激的味道……
今天洛清寒一口酒沒喝,只喝了可樂。
她就是怕自己一旦沾了酒,就再也抵抗不住這種味道了……
就像上次一樣!
好在小悠他終於睡著了……
悄悄靠近熟睡的沈悠,洛清寒探頭過去,輕輕的嗅了一口他的耳後……
啊~~~~~~
他、好、香!
如同在溫柔春風裡搖曳的繁花,又像大雨傾盆時山洞裡明亮的篝火。
像驚喜,如雀躍,是回甘。
百轉千回,好似第一眼的乍見之歡,又仿佛回味後的久處不厭。
這真的太上頭了!
洛清寒不可抑止的看著沈悠輪廓分明的側臉,眼眸里水波蕩漾……
這是我兄弟,這當然是不能親的。
爸媽都不讓的。
可是!
如果是給他按摩時,嘴唇非常非常不小心的,碰到了他的臉頰呢?
要知道,這在醫學裡可是非常常見的事故吧?
於是,一個不小心。
主治醫師洛清寒那紅潤誘人的唇,就輕輕落在了患者沈悠的臉上。
「啊~」
仿佛被電到一般,她狠狠的了個寒戰!
我太過分了。
她自責的想,這是犯罪啊,有些事就怕開頭。
開了頭,就會像被衝垮了堤壩一樣,一瀉千里!
就比如剛才這種事故。
咱一旦有了第一次!
那第二次是不是也很順理成章很說的通呀?
嗯。
應該說的通吧?
說的通!
「麼嘛~」
第三次呢?
那更說的通了呀!
……
第二天一早。
「小悠,你昨晚睡的好嗎?肚子還不舒服嗎?」
餐桌前,一身奶白色睡裙的洛清寒輕輕喝了一口咖啡,眼神清清白白的看向沈悠。
「睡的倒挺好,肚子倒也不疼了……」沈悠皺起眉來,「就是吧……」
洛清寒睫毛輕顫:「就是什麼?」
「就是臉上有一塊麻麻的,好像腫了?」
「噗嗤!」
洛清寒咖啡差點噴出來……
「怪了,我頭一次聽說喝多了臉麻的,還是局部麻……」沈悠一臉的不理解。
洛清寒手顫抖著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
「說,說不定是蚊子呢!」
「別逗了,都這時候了哪來的蚊子啊!」黎非菸頭發亂糟糟的頂著黑眼圈走出來,坐到餐桌對面:
「咦?」
「老大,你怎麼也黑眼圈?昨晚沒睡好?」
「沒!睡很好啊,」洛清寒站起身,慌亂道:「超,超好!」
「那什麼,你們慢慢吃……」
「我先去換衣服了——今天夏夏來接我去面試黑幫代理人我先走了……」
說罷她慌裡慌張的進了次臥。
轉過頭,黎非煙狐疑的看著沈悠:「喂!」
「你倆昨晚不會趁著我睡著,做了什麼不忠不孝的事吧?」
沈悠問心無愧的一攤手:「煙弟,我可是喝醉了。」
「你也知道,人喝醉後只能做一件事……」
「就是做夢!」
「我這也是夢剛醒好不,你看,臉都睡麻了一塊。」
「也是哈。」黎非煙用手戳了戳他臉上那塊明顯的紅腫。
「別說,可能真是蚊子咬的……」
黎非煙撇撇嘴:
「咬出這麼一大片,這蚊子估計昨晚爽死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