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
白滄愣了一下,自己眼前出現的場景,有些奇怪...
怎麼好像...是一間教室?
自己剛剛不是在...保護郁凌雪嗎?
難道自己死了?這裡是天堂嗎?
「不是吧...死了還要上學嗎?」
白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當他低下頭,看到了眼前坐在課桌前的這個男孩,不禁愣了一下...
這好像是...自己?
這是剛上高中時候的自己?為什麼自己能看到以前的自己呢?
白滄環視一圈,發現這間教室內坐滿了學生,而且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
這...好像就是自己剛上高中的那間教室...
他們看不見自己嗎?
自己是在做夢嗎?
就在白滄疑惑的時候,他突然瞥到了自己的前桌...坐著一個女孩,認真寫著什麼...
這個女孩,他也再熟悉不過了...
不就是郁凌雪麼...
他們那時候還是前後桌呢。
「好,同學們現在在紙上寫出,自己最喜歡的人,和最討厭的人,不要讓別人看到。」
老師在講台前,對著下方的同學們說著,隨後,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開始在紙上寫了起來...
白滄就站在高中時候的自己,和郁凌雪的旁邊,看著他們在紙上寫下了名字...
白滄看向郁凌雪的紙上,她在最喜歡的人那裡,寫下了「媽媽」...
隨後,在最討厭的人那裡,寫下了「白滄」...
「呃...」白滄站在那裡,嘴角一抽,心想這個結果真是不出意料啊。
而他看向了自己的紙上,最討厭的人,寫下了一個曾經很討厭的人的名字...
在最喜歡的人的那裡,寫下了...
呃...一個男生的名字。
「誒!你們看!白滄寫的最喜歡的人是班長!哈哈哈...」
就在這時,他的後桌的男生,突然指著白滄的紙,大聲地說道,讓全班都聽見了...
因為他們班長是一個男生。
頓時,全班哄堂大笑起來,那個班長的臉也直接綠了,特別難看...
郁凌雪也回頭看了一眼他,臉上露出嫌棄和鄙夷的表情...
而自己似乎不為所動,因為那張紙的背面,也被寫了東西...
白滄將紙翻轉過來,背面寫著,最喜歡的人:
【普通的郁凌雪】...
「呃?我寫過,這種東西?」
白滄此時站在那裡,看著自己那張紙上居然是這麼寫的,不禁愣了一下...
他怎麼不記得有這件事呢?
普通的郁凌雪是什麼意思?普普通通的她麼?是跟君恆完全無關的她麼?
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好的,接下來,你們再寫下自己的願望。」
白滄對此表示很感興趣,因為當時自己寫的,好像是要當上君恆的副總裁什麼的...
他還不知道郁凌雪寫的什麼呢?
白滄來到郁凌雪旁邊,低下頭,看著她的紙上,很好奇,她會寫什麼願望,
估計也是想當君恆的副總吧?
但是當白滄看到郁凌雪紙上寫的什麼,突然愣住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和白滄不是競爭對手,我們可以是好朋友...】」
「!!」
白滄突然意識一轉,眼前的事物瞬間變得模糊又清晰...
當他的意識清楚的時候,看清眼前的景象,似乎變了個樣子,
他這是在...醫院麼?
他看到的是潔白的天花板,記憶逐漸浮現,自己好像是為了保護郁凌雪...然後被閆凌文給打暈了吧...
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周恆他們及時趕到了啊。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沒法帶著郁凌雪全身而退的,根本走不出去人家的地盤,
他只是先過去了,提前給周恆他們發去了消息,同時也在自己家調了打手。
他保護郁凌雪,拖時間,應該是拖到了周恆他們趕到了吧...
他現在,只感覺自己的頭好疼,身上也沒有地方是不疼的,動都動不了,一動就會疼...
「誒?」
就在這時,白滄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好像壓著什麼...
他艱難地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下方,看到之後,驀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郁凌雪此時趴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睡著了...
白滄無奈地扯著嘴角,小聲喃喃道:「居然趴在傷者的身上睡覺,真是的...」
「不過...你沒事就好了。」
白滄像是鬆了口氣的樣子,隨後,也閉上了眼睛,他可以安心地休息了...
「咔——」
就在這時,白滄聽到,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他沒有完全睜開眼睛,而是張開了一點點縫隙,看向病房門口,
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周恆和唐芷兩人...
聽到開門的聲音,郁凌雪也立馬醒了過來,坐起身,看向病房門口。
這時白滄才注意到,郁凌雪似乎都有黑眼圈了,狀態不太好,看起來好像沒有休息好似的。
「你們來了呀...」
郁凌雪壓低了自己的聲線,很小聲地說著,還小心翼翼地看了白滄一眼,
發現白滄還是閉著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
「還沒醒?都兩天了吧...醫生不是說沒事麼?也該醒了啊?」
兩人走到病床邊,看著床上的白滄,周恆疑惑地嘟囔道。
此時白滄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眼睛睜開了,自己確實剛醒來,但是沒想到自己昏迷了兩天時間?
唐芷抱起胳膊,搖了搖頭,感嘆道:
「這傢伙是真的牛...頭蓋骨都比正常人要硬...正常人被打那麼一下,估計都會打成植物人了,結果他只是有點腦震盪...」
白滄心裡一驚,原來自己是被打成腦震盪了麼...
怪不得自己剛剛做的那個夢那麼真,就像是自己重生了似的,估計是被打的...
唐芷輕輕拍了拍郁凌雪的肩膀,說道:
「我們在這裡看一會吧,你去休息一會吧,你都在這不眠不休地照顧他兩天了,你也受了傷,身體別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