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怎麼會有兩幅《春樹秋霜圖》?
頓時,黃世恩幾人以和他們年齡不符的速度,「蹭」的一下就衝到了那幅畫跟前,上下仔細的打量了起來。
從用紙到墨跡,從畫工到字跡,以及上面的落款、印章,但凡是能夠查看的地方,幾人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每一次檢查所得出的結果,都是這幅畫,是唐寅的真跡!
甚至於,其真實度,比韋慶勇剛才拿出的那一幅,還要高上幾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這幅畫,怎麼能那麼真!」
韋慶勇的面上滿是震驚。
他可是花了極大的代價,才算是買到了唐寅的《春樹秋霜圖》,此時拿出來,也是想要在幾個老友面前顯擺一下。
可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張合此時拿出的,竟然也是《春樹秋霜圖》!
而且,看起來也不像假的!
難不成,唐寅當時畫了兩幅《春樹秋霜圖》?
就在眾人震驚之時,一直沉默的寧一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底一震,緩緩的開口道:「等等,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張小友之前說的,這幅畫,是出自他之手?」
聽到寧一針的這句話,在場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幾人雖然不是專業的鑑定師,但在這個行當里,也算是混跡了多年。
該有的眼力見,還是絕對有的!
張合拿出的這幅《春樹秋霜圖》,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不像是剛畫出來的!
不由得,幾人「唰」的一下,目光盡皆的落到了張合的身上。
眼看著對方幾人緊盯著自己,張合的面上不禁露出一抹尷尬:「那個,這幅畫,確實是我畫出來的。就昨天接到黃老的電話後,才開始動手的。」
「什麼?」
如果說,知道這幅畫是張合畫出來的,就已經讓幾人震驚的話,那麼,當張合說出時間只有不到一天之時,幾人全都呆住了。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這樣完美的一幅畫,竟然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畫出來的!
「這絕不可能!」韋慶勇直接開口道,「你這幅畫,即便不是唐寅真跡,也肯定是哪個著名的畫師臨摹的!」
「我敢保證,這畫紙,這捲軸,絕對都是幾百年的老物件!」
見到韋慶勇面上的篤定之色,張合倒是沒有否認:「沒錯,畫紙和捲軸,確實都是老物件,我專門去古玩市場淘來的。」
「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做的這麼逼真呢?」
「至於畫,則是我昨晚上從網上找的圖照著畫的。為了能夠讓墨跡和畫紙融為一體,我用特製的藥水足足泡了十個小時的時間,才算是完成了。」
畫紙和捲軸是買的?畫是照網上的圖畫的?老舊是用藥水泡的?
聽到張合的這番話,原本還滿臉自信的韋慶勇,瞬間愣住了。
這三個詞分開來,他能夠聽懂。
可現在合到一起,他怎麼有些不太明白了?
究竟是世界變得太快,還是自己跟不上社會了?
眼見得對方幾人眼底還是帶著滿滿的懷疑,張合的心底既自得又無奈。
自得的是,自己的專家級造假技術果然厲害,輕而易舉的就將黃世恩等人瞞下。
無奈的是,自己不過是想要開個玩笑,沒想到,卻變成現在的情況。
最後,張合只能嘆了口氣,上前一步,伸手將自己帶來那幅畫拿過,手指輕輕的從旁邊蘸了幾滴茶水之後,就要向著畫上滴去。
見此情況,黃世恩幾人連忙上前一步,一人擋手,一人拽胳膊,更有二人,直接一左一右抱住了張合:「張小友,不能滴,不能滴啊!這畫萬一毀了,可就真的是天大的罪過了!」
被幾人這樣攔住,張合的面上的苦笑更重了幾分:「黃老,幾位,真的不至於這般。我只是想給你們證明一下,我在這幅畫上留下的印記。」
說話間,張合手上的水滴已然落到了畫卷之上的某處。
隨著水滴漸漸的被畫卷吸收,一個極小的印記,開始逐漸的在那裡顯現出來。
竟然是真的!
眼見得這個印記的出現,黃世恩幾人的面上不禁一震。
沒想到,這幅畫真的是張合畫出來的!
這時候,張合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這畫我想畫的話,一天的時間即可。」
聽到張合這麼說,黃世恩幾人眼底一動,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
相視一眼後,最後,還是黃世恩開口道:「張小友,不知,除了這幅畫,其他的話,你能做出來嗎?」
「其他的畫?」張合面上微微一愣,還是開口道,「只要材料足夠,這倒不是什麼問題。」
得到張合肯定的答覆,黃世恩連忙開口道:「那個,張小友,我們幾個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張小友,能夠幫我們個忙!」
「老朽幾人,萬分感激!」
說著,幾人更是沖張合一彎腰。
見此情況,張合連忙上前,將對方幾人扶起。
開玩笑,對方幾人的年紀至少都七十多歲了,讓他們給自己鞠躬,那不是折自己壽嗎?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黃世恩這樣的存在!
將對方幾人扶起之後,張合開口道:「黃老,幾位,有什麼事,儘管開口便是,只要我能做得到的,絕無二話!」
最後還是黃世恩開口道:「其實,我們只是希望,張小友你能幫我們多畫幾幅畫!」
「當然,只要需要的材料,一應都由我們提供。並且,每幅畫,我們願意出一百萬龍國幣!」
聽到黃世恩這麼說,張合連忙道:「黃老,幾位前輩,如果你們真的需要這些畫的話,只要材料有,我畫不是什麼問題。錢什麼的,更不需要。」
「只不過,我有些好奇,想知道,你們要這些畫,有什麼用啊?」
「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也不必說。」
對於張合的詢問,黃世恩幾人倒是沒有絲毫的隱瞞,直接開口道:「我們要畫,其實,只為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