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缺臉都白了,豆大的汗珠滲出一顆一顆往外冒。閱讀
他想咆哮,想怒吼,想通過這種方式轉移注意力,削減鑽心的疼痛。
但,陸逸封住了他的穴道,他發不出半點聲音!
甚至於,他動也不能動。
只能將所有痛楚都承受下來!
「怎麼了,剛才不是很狂?」
陸逸冷漠地睨著沈無缺:
「以為我是張連偉,很好欺負?」
張連偉,就是劉柏青實驗團隊的一員。
他也是個天才,十四歲就被清北大學破格錄取,畢業後進入劉柏青實驗團隊。
因為年齡小,他是劉柏青實驗團隊的小師弟,每個人都很寵他。
陸逸當初加入劉柏青實驗團隊,研製炎黃逸號的時候,也很喜歡這個天賦過人卻並不驕傲,反而踏實謙遜的小年輕。
後來聽說張連偉被劉柏青派往落霞宗,希望能吸取落霞宗煉丹製藥的經驗。
結果沈無缺接待了張連偉。
張連偉天賦驚人,是劉柏青的關門弟子,地位也非凡。
但沈無缺根本沒有給予張連偉尊重。
張連偉上山後,沈無缺不僅沒把張連偉當作客人,反而對張連偉頤指氣使,好像張連偉是他的下人。
張連偉謙遜隱忍,並沒有說什麼,只覺得如果能得到落霞宗的經驗,那麼就算給沈無缺當牛做馬也值得。
可是沈無缺別說給張連偉分享煉丹製藥的經驗,就連有關煉丹製藥的話,都沒有提一句!
每次張連偉詢問,沈無缺都只有一句話,那就是「你也配學我落霞宗的知識?」,便將張連偉打發了。
張連偉離開落霞宗後,雖然堅強,但回憶在落霞宗的經歷,還是淚光閃閃。
陸逸想起張連偉就一肚子氣,抬手又在沈無缺左肩膀拍了拍。
沈無缺兩邊肩胛骨都粉碎!
劇烈的痛楚,讓沈無缺幾乎要暈厥了。
對此,陸逸心緒平靜,並未可憐這個人。
「張連偉老實謙虛,你就一個勁地欺負他。」
「現在,你也欺負欺負我啊?你剛才不是狂得很嗎?」
陸逸眸光森冷,猶如堅冰,凍得沈無缺瑟瑟發抖。
陸逸解了沈無缺的啞穴:「來,分享一下你現在的心情。」
沈無缺終於能出聲,但還是一句話沒說。
不是說不出,而是不敢說。
他算是看出來了,陸逸就是個瘋子!
他要是敢說什麼不好的話,陸逸這個瘋子,說不定會殺了他!
沈無缺雖然不通人情,但他也怕死啊。
哪能不怕陸逸!
「這就怕了?」
陸逸失望地嘆了口氣:
「剛才這麼快,現在這麼慫?」
沈無缺緊捏著拳頭,但還是一句話不說。
陸逸伸出手:「你剛說研製出了,治療三陰寒症的藥,給我看看。」
「是是是!」沈無缺忙不迭地點頭。
他剛才對陸逸有多狂,現在就對陸逸有多怕!
陸逸捏著沈無缺遞來的藥丸,用手指碾碎,然後湊近前嗅聞:
「蓮花草,小柴胡,土嶁子……」
陸逸說出一味味藥材的名字,並準確說出這些藥材的用量,以及配置方案。
沈無缺聽得愣住了。
陸逸只是聞了聞,就把他獨家秘制的新藥給看透了?
這製藥的造詣,比他高深了太多。
沈無缺心中無比失落、抓狂。
他是天才,是最強的天才!
所有人都這麼說。
他也一直這麼認為。
但現在見了陸逸。
他好像一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如果他算最強的天才,陸逸又是什麼?
神靈麼?
儘管沈無缺很不想承認,但他不得不承認,他和陸逸之間相差巨大。
他給陸逸提鞋都可能不配!
「你這藥確實能治療寒症,對三陰寒症也有一定緩解作用,但是想要根治三陰寒症,實屬無稽之談。」
陸逸將捏碎的藥丸,放回了沈無缺手中:
「就這點本事,還這麼猖狂,我沒打死你,是因為我今天心情不錯,也算你運氣好了。」
沈無缺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心靈與身體都遭受了嚴重創傷。
「戴宗主,現在可以讓他滾了吧?」
陸逸看向戴冰月,剛才戴冰月說,想要一手雙保險,現在他證明沈無缺的藥對水思琪沒用,沈無缺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無缺,你回去吧。」
戴冰月自然是向著陸逸,因此也沒猶豫,直接讓沈無缺回落霞宗。
「戴宗主……」
沈無缺沒想到戴冰月這麼現實,居然真的就這樣讓他走。
他遠道而來,連水思琪都沒見上一面,就被轟了出去!
沈無缺心裡憋屈至極。
陸逸淡漠地說道:
「你當初是怎麼對張連偉的,我現在自然就怎麼對你。」
「辱人者,人恆辱之,沈無缺,你要不服,以後可以找我報仇。」
沈無缺咬牙切齒,面色陰沉如水。
不過,他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陸逸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尊死神,他真的不敢放狠話。
沈無缺離去後,陸逸和戴冰月開始喝茶,等待水思琪醒來。
水思琪足足睡了一下午。
黃昏時分,方才醒來。
「你終於醒了,讓我看看。」
陸逸坐在床邊,拉起水思琪的手,開始為水思琪診脈。
睡一下午,在日暮黃昏時醒來,這很容易讓人心情低沉,但水思琪一睜開眼就看到陸逸,便是滿心歡喜。
尤其是剛醒來就被陸逸抓住了手,感受著陸逸身體的溫度,水思琪俏臉微紅。
她之所以睡那麼久,是因為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
夢裡她和陸逸緊緊相擁,享受了人世間最愉悅的感覺。
她迷戀那種感覺,久久不願醒來。
此刻看著陸逸帥氣的側臉,水思琪心臟砰砰跳。
她不禁想,夢裡那種感覺是否真實,如果在現實中和陸逸親密,是否還有那種愉悅,或者會更愉悅?
胡思亂想著,水思琪呼吸都變急促了。
陸逸狐疑地看著水思琪:「你想什麼呢,脈象變得這麼混亂?」
水思琪大吃一驚,急忙縮回手:「你管我呢,我睡了這麼久,脈象混亂一點也是正常的嘛。」
水思琪坐起身:「好了,我要去吃飯了,吃完飯你再給我檢查身體吧。」
陸逸挑逗道:「你說的檢查身體,是要怎麼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