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衡陽宗所有高層都要參與,這才能體現衡陽宗對陸逸的尊敬。
水思琪身為衡陽宗聖女,自然也不能例外。
收到通知後,水思琪很抗拒,想要推辭,但畢竟是師尊的意思,她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水思琪,越是抗拒,越是對他印象深刻啊。」
水思琪自言自語,面容苦澀:「就像之前修行的時候,越是提醒自己要忘記他,可越是會想起他,所以與其逃避他,想辦法不去見他,倒不如坦然面對,或許看到他和師尊親密的模樣,便會更快忘記他呢?」
自我安慰一番,水思琪深吸一口氣,收拾心情,離開後山。
接風宴安排在衡陽峰的半山腰,這裡有一片亭台樓閣,環境優美。
衡陽宗各大高層圍坐,而有資格和陸逸坐同一桌的,只有戴冰月和兩位副宗主,以及四位護教長老。
陸逸見沒有水思琪,微微皺眉,想要叫水思琪過來坐,但去看水思琪的時候,發現水思琪也在看著他。
然而當發現他抬眼望來,水思琪立刻冷著臉轉過頭。
看來水思琪還在生他的氣,雖然他也不知道,水思琪到底在生哪門子氣,但這時候若強行將水思琪喊過來,恐怕也是費力不討好。
這時候,戴冰月已經舉起酒杯,站了起來:「陸先生乃天龍殿特使,不遠萬里,風塵僕僕而來,一路勞苦,今日我們應當敬陸先生一杯。」
兩位副宗主和四位護教長老率先響應,雙手端起酒杯起身,其餘高層自然也不敢再坐著,紛紛起身,面向陸逸端起酒杯。
「陸先生,敬你。」
戴冰月眼睛彎成月牙,笑得千嬌百媚。
衡陽宗的人都看呆住了。
他們在衡陽宗待的時間也不短了,還真是第一次見戴冰月露出這麼好看的笑容。
以前的戴冰月,就是人如其名,整天冷冰著臉,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猶如冰山之上的女神。
可是今天,在陸逸面前,戴冰月這個冰山之上的女神,卻像是走下冰山,來到了凡塵,展露出最美一面。
「宗主該不會對陸先生動心了吧?」
衡陽宗眾人心頭一驚。
陸逸很帥氣,並且有錢有權,完全配得上戴冰月。
但……
參與宴席的都是衡陽宗的高層,除了水思琪,都知道戴冰月和天國的關係。
陸逸又和天國不共戴天。
戴冰月喜歡陸逸,那不是瘋了嗎!
心頭雖然驚疑,眾人嘴上卻是一句話不敢說,只能跟著戴冰月舉杯:「敬陸先生!」
陸逸回以一笑:「謝謝各位。」
陸逸和戴冰月輕輕碰杯:「謝謝戴宗主。」
戴冰月溫柔一笑:「陸先生客氣。」
看著陸逸和戴冰月眼神交匯,水思琪心中滿是酸澀。
師尊和他,真的很相配呢。
倒是自己像個和時代脫節的野人,什麼也不懂,又怎配得上他?
水思琪胡思亂想著,一口飲盡杯中酒。
水思琪以前沒喝過酒,驟然喝下一大口酒,只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
但她強忍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都說酒能解決一切煩心事,希望如此。」
水思琪心中燥郁,不斷往杯里倒酒,一個勁地喝酒。
她的臉蛋,很快就紅撲撲,同時感覺腦袋暈乎乎。
她可以運轉靈力消除酒勁,但她沒有這麼做。
暈乎乎的也挺好,至少腦子迷糊了,可以不再想那麼多。
水思琪胡亂地想著,繼續喝酒,最終砰的一聲倒在桌子上。
聽到動靜,陸逸和戴冰月都趕忙看去。
「這妮子怎喝了這麼多酒?」
戴冰月蹙眉,掃視和水思琪同一桌的人:「你們給聖女灌酒了?」
同桌之人都知道戴冰月對水思琪有多喜歡,哪敢給水思琪灌酒啊?
從頭到尾,他們別說勸水思琪喝酒,連看都不敢多看水思琪一眼呢。
他們也疑惑,水思琪今天為什麼一反常態喝這麼多酒,還在猜測,水思琪以前在後山是否經常喝酒,其實水思琪是個酒鬼。
聽完同桌之人的回答,戴冰月揮了揮手:「將聖女送去我的房間。」
水思琪現在醉了酒,神志不清,恐怕發生意外,所以不宜送去後山。
和水思琪同桌的幾個女性,也是不敢猶豫,連忙背起水思琪往衡陽峰頂走。
「見笑了。」
戴冰月對陸逸抱歉。
「沒事。」
陸逸看了眼水思琪的背影,心想等宴席結束,一定要找水思琪問個清楚。
水思琪的事,只是宴席的小插曲,並沒有什麼影響。
宴席還在繼續,眾人推杯換盞,十分熱鬧。
陸逸不斷地舉杯,和幾位長老碰杯,這是在灌酒,想要讓這些長老喝醉,酒後吐真言。
不過,這些長老顯然也是老狐狸,知道陸逸的想法,很快就用靈力散去酒勁,根本不會醉。
陸逸也沒失望,因為早在預料中。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眾多高層下山去,只留陸逸和戴冰月。
「陸先生。」
戴冰月不知是喝了太多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兩頰泛起紅暈,看起來很誘人。
她拉著陸逸的手,倚靠在陸逸身上,觸感讓陸逸心潮起伏。
「你能送我回去麼?」
戴冰月醉眼朦朧地請求,模樣楚楚動人。
陸逸自然不相信,戴冰月是真的喝醉,畢竟那些長老都能散去酒勁,身為宗主的戴冰月沒理由不行。
不過,他也想看看,戴冰月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好啊。」
陸逸答應下來,扶著戴冰月往衡陽峰頂走。
一路上,戴冰月腳步搖晃,眼神迷離,說話也大舌頭,甚至時不時打飽嗝,看起來真像喝醉了。
「演技這麼好啊!」
陸逸心中冷哼,這演技完全可以拿奧斯卡影帝了吧。
終於到了衡陽峰頂,陸逸扶著戴冰月走進房屋。
「這裡。」
戴冰月醉醺醺地指著一間屋子:「我的臥室,應該是思琪在睡著,所以去側臥。」
陸逸說道:「你和思琪都是女子,同睡一張床又有什麼關係?」
戴冰月嘿嘿一笑:「有關係,當然有關係,等會你就知道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