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偏安瞳孔驟縮,沒想到何步秋膽子居然這麼大!
「陸先生,是我錯了。��
楚偏安道歉,他還是把何步秋想得太好了。
之前他只以為,何步秋是偽君子,卻沒想到,何步秋竟與天國暗中勾結,並且還如此猖狂,不僅供認不諱,而且還大放厥詞,將人的性命都分作三六九等。
「讓人把屍體處理了。」
陸逸對楚偏安命令道。
儘管陸逸的天龍殿特使之職,與戰王是平齊的,但楚偏安對於陸逸的命令並未覺得不妥。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陸逸遲早要成為戰神,命令他這個戰王,也是理所應當。
更別說他出了這麼大紕漏,此番事了,肯定要被懲罰,不可能再擔任戰王之職。
「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陸逸又對楚偏安吩咐道。
楚偏安看著各個富豪,頭皮發麻:
「陸先生,全抓了是不是不太好?」
陸逸冷哼道:
「有什麼不好?這些人就算不知道何步秋和天國勾結的事,也絕對和何步秋有著秘密交易,這些人裡面,沒幾個是乾淨的,必須嚴查,必須嚴懲!」
楚偏安臉色漲紅,道:
「陸先生,何步秋是荊省的經濟支柱,何步秋死了,荊省經濟相當於塌了半邊天,你再把這些富豪也抓了,荊省的經濟,可就徹底崩盤了。」
陸逸眉頭緊皺,徹底怒了:
「楚偏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富豪沒了,不等於經濟沒了,退一萬步說,就算經濟真的崩盤,天龍殿也能再把經濟給扶起來,但這些有問題的富豪要是不處理,那經濟再好也是虛假繁榮,表面輝煌下是一片狼藉,民眾提心弔膽惶惶不可終日,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楚偏安整張臉通紅無比,陸逸說的道理,他不是不明白。
只是如果真按陸逸說的這麼做,他失職程度就更嚴重,會遭受更嚴厲的懲罰。
「陸先生,還是等天龍殿的命令吧!」
楚偏安猶豫了一會,不想遵從陸逸的吩咐了。
他想上報天龍殿,再等天龍殿的通知,這樣一來,他就有一些時間可以處理爛攤子,將來被懲罰也能輕一點。
陸逸對楚偏安完全失望了,他總算知道荊楚大地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楚偏安都這副模樣,荊楚大地怎麼好得了?
「天龍殿的命令是嗎?」
陸逸看向邵宗澤,低語一聲,邵宗澤很快拿來了紙筆。
陸逸在紙上龍飛鳳舞地寫下兩個大字——命令!
然後將這張紙撕下來,扔到楚偏安面前:
「看到了嗎?這,就是天龍殿的命令!」
「陸先生,你……」楚偏安臉都青了,陸逸這也太猖狂了。
「怎麼,你剛才要天龍殿的命令,現在我給你了,你還是不肯動手,這是不將天龍殿放眼裡了?」陸逸問道。
楚偏安面色劇變:「當然不是,但……」
陸逸呵呵一笑:「算了,既然你不肯,那便不勞煩了。」
「宗澤!」陸逸低喝一聲。
「屬下在!」邵宗澤領命而來。
「把這些人都給銬上,帶走!」陸逸命令道。
邵宗澤也覺得,陸逸這做法有些不妥,但既然是陸逸的命令,他便無條件遵從。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帶人開始行動。
「你們是什麼東西啊,憑什麼抓我們?」
那些富豪自然不服,紛紛怒吼:
「我們是荊省人,就算要被抓,也該是荊省天龍府的人抓我們,陸特使你好像沒權利抓我們!」
「就是,陸特使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你雖說是天龍殿特使,位同戰王,但說來根本就沒太多實權,憑什麼這麼囂張?」
「陸特使,你別真以為,你能在整個炎黃橫行無忌了!」
陸逸凝視這些富豪,冷聲說道:
「你們問我們是什麼?行,今天我就告訴你們,我陸逸和手下四十九位武尊,是天龍殿龍首特派的天龍小組。」
「天龍府查不清楚的案,由我天龍小組來破!」
「天龍府不敢抓的人,由我天龍小組來抓!」
「天龍府不敢殺的人,由我天龍小組來殺!」
「一句話,先斬後奏,龍首特許,這就是我的天龍小組,夠不夠清楚?!」
陸逸字字鏗鏘,聲聲霸氣,一句句如平地驚雷,在所有人耳邊炸響,讓所有人腦瓜子嗡嗡作響!
「都給我抓起來!」
陸逸背負雙手,再次命令。
這次,邵宗澤等人行動很順利。
那些富豪都被陸逸震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先生,全都抓了,現在怎麼辦?」
邵宗澤問道。
陸逸冷聲說道:
「通知龍首,讓他派天龍殿的戰神來親自審問,等戰神來了,我們再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是!」邵宗澤領命而去。
天龍殿的動作也很快,掌權的三大戰神之一,席柏河乘飛機來到荊省天龍府。
席柏河掌權,也是主掌刑罰決斷,所以由他來處理,是再適合不過。
席柏河都來了,陸逸也是放下心來,不再擔心那些富豪會被包庇,被從輕發落。
「戰神前輩,既然您來了,那我就前往下一個修士宗門調查了。」
陸逸向席柏河敬了一禮,然後準備離去。
「小陸,你等等。」
席柏河叫住了陸逸。
「前輩還有吩咐?」
陸逸疑惑地問道。
席柏河苦笑了一聲,道:
「你先在荊省天龍府住一段時間,至於調查修士宗門和天國勾結的事情,暫且放一放。」
陸逸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
以前他調查修士宗門,是因為和龍首的交易。
但現在不同,知道了天國有多慘無人道後,陸逸決心要消滅這個邪惡組織,踏平所有和天國勾結,參與了作惡的修士宗門。
並且他早點完成這件事,就會少一些人被殘害,因此這件事可謂迫在眉睫,如何能休息?
席柏河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卻還是提出讓他休息,顯然是出了問題。
「小陸,有人舉報你濫用私刑。」
席柏河嘆息一聲:「雖然我們都知道,你做得沒錯,但……有人在暗中推動輿論,不把輿論風暴解決了,你恐怕不能自由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