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的心在顫抖!
這些小孩子,本應在學校和同學嬉戲打鬧,本應在父母的懷裡開懷成長,本應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閱讀
但是現在,他們都死去了,被泡在化學液體中,臉色慘白,生機斷絕,已不知死去了多久。
陸逸攥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突,眼中的怒火幾乎化為了實質!
「季明煌,你干出這種事,剛才還有臉說,照拂了荊楚大地!」
陸逸真的難以控制情緒,猶如一頭怒獸,死死地盯住了季明煌。
季明煌低著頭,不敢直視陸逸。
然而,即便不和陸逸對視,季明煌依舊感覺周身發冷,像是落入冰窟窿,不禁瑟瑟發抖。
季明煌渾身冒冷汗,陸逸的氣場太強大了,把他壓得死死的!
陸逸強忍著殺了季明煌的衝動,逼問道:
「你和天國聯繫這麼密切,天國甚至將一個秘密實驗室設置在你的地盤,可見天國對你的信任。」
「所以你應該知道,天國的另外幾個秘密實驗室在哪?天國的總部又在哪?」
季明煌被陸逸氣場壓迫,頭皮發麻,根本不敢再動歪心眼。
「陸……陸特使,我雖然……和天國是合作了很久,但天國……真的很謹慎,就連天國內部的人,都不知道天國的總部在哪,這些核心機密,只有中心高層才知道。」
季明煌真的被陸逸嚇到了,說話都結結巴巴。
陸逸掐住了季明煌脖子:
「天國在炎黃的幾個秘密實驗室呢,你也不知道?」
季明煌雙手抓著陸逸的手:
「陸特使,松……鬆手,我要喘不過氣了!」
陸逸寒聲道:
「喘不過氣還能說話?你有讓我鬆手這功夫,已經能回答我的問題了。」
「季明煌,你要是想拖延時間,想耍花招,我可以保證,我能讓你生不如死,這句話,是我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對你說!」
季明煌脊梁骨冒冷氣!
醫生能救人,自然也能害人。
並且醫生害人,手段可太多了,完全可以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季明煌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強忍著幾乎要窒息的痛苦,回答道;
「天國在炎黃的秘密實驗室,我確實知道,但我也只知道一個,那就是荊省首富何步秋的別墅里,至於具體位置,我也不太清楚了。」
季明煌見陸逸眸中殺意沸騰,連忙說道:
「陸特使,何步秋別墅的那所實驗室,比我這裡大得多了,在何步秋別墅實驗室里進行的人體實驗,也是不計其數,你要殺就去殺何步秋吧!」
陸逸冷哼一聲:
「何步秋,我調查清楚了,自然會去殺。」
「但你,也得死!」
季明煌瞳孔驟縮,驚叫道:
「陸特使,你剛才說了,只要我將證據交給你,你就考慮饒我一命的!」
陸逸眼神冷寂:
「我只是考慮饒你一命,並沒說一定饒你一命,現在我考慮完了,考慮的結果是……」
「你,必須死!」
話音剛落,陸逸就擰斷了季明煌的脖子。
一隻腳踏進了元嬰境的,荊楚大地最強修士季明煌,死!
陸逸將證據全都帶出了密室。
守候在藏經閣外的邵宗澤等人,左看右看,沒發現季明煌的身影,還以為季明煌逃了:
「陸先生,季明煌往哪逃了?我們現在去追!」
陸逸將證據交到邵宗澤手裡,說道:
「季明煌已經死了。」
邵宗澤等人大吃一驚:
「陸先生,您殺了季明煌?」
陸逸眸子冰冷:
「殺不得他?」
邵宗澤連忙搖頭,同時解釋:
「陸先生,季明煌在荊楚大地,頗有些聲望,您抓住了他和天國勾結的證據,交給天龍殿審判,最終他也會被判死刑。」
「可你現在就將他殺了,若是有人指責你濫用私刑,恐怕有些麻煩。」
陸逸回想起地下實驗室里的一幕幕,心情沉重:
「有人指責,我不在意。」
「我所做所行,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便是了。」
邵宗澤眉頭微皺,還想說什麼,但終究是忍住了。
既然季明煌已經被殺,便只能隱瞞這件事,不讓大眾知曉,以免引發輿論波動了。
「宗澤。」
陸逸揉了揉眉心,道:
「藏經閣里有一座地下實驗室,你帶人去清理一下,那些孩子和其餘死者的身份,和荊省戰王聯繫,儘快去確定,然後告知他們的家屬,並且從我個人帳戶里,給他們家屬一筆錢。」
邵宗澤雖然還沒看到地下實驗室,但聽這番話,也是猜到什麼,連忙領命而去。
邵宗澤等人進入地下實驗室,看到一堆堆殘肢碎肉,還有玻璃容器里的小孩遺體,皆是目眥欲裂。
這一刻,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陸逸不顧戰部法條,也要格殺季明煌了。
季明煌死不足惜!
換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季明煌!
季明煌這種表面和善,實際殘忍暴虐的人,死一萬次都不足夠!
邵宗澤等人花了很長時間,才平復心情,開始清理實驗室。
他們清理實驗室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他們難以想像,究竟是怎樣的殘忍劊子手,才能創建出這麼一間實驗室!
「天國,必須搗毀!」
「和天國有關聯的人,也必須死!」
邵宗澤等人握緊了拳頭,激憤不已。
很久之後,邵宗澤等人方才將實驗室清理乾淨。
當邵宗澤準備向陸逸匯報的時候,卻發現陸逸已經不見了。
「陸先生呢?」
邵宗澤詢問一個,早已被綁住的飛仙宗弟子。
那個飛仙宗弟子顫聲道:
「剛才已經離開了飛仙宗,至於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邵宗澤心裡隱隱不安,急忙跑出飛仙宗,找到了荊省戰王,詢問是否有看到陸逸。
「陸先生?」
荊省戰王疑惑:
「他不是在飛仙宗裡面嗎?」
邵宗澤眉頭緊鎖:
「沒有啊,飛仙宗的人說,他剛才就離開了飛仙宗,你們守在飛仙宗外,也沒看見?」
荊省戰王說道:
「飛仙宗護教大陣的濃霧才消散不久,也許在濃霧還未消散的時候,陸先生就離開了,所以我們才沒看見。」
「不過,陸先生去了哪呢,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繫,就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