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裁判出聲詢問覃超:
「你還有再戰之力嗎?」
覃超臉更紅了,他雖然挨了陸逸一拳,鼻樑因此塌陷,並且又因為重摔落地,脊背生疼,但還是能站起來繼續作戰的。閱讀
不過想到陸逸剛才施展凌厲身法,留下道道殘影的畫面,覃超就頭皮發麻。
他在心裡推演了一番,若再和陸逸交手,肯定會被陸逸的殘影戲耍成煞筆。
所以還是不繼續丟臉為好。
「我……我渾身痛,好像骨折了,站不起來了。」
覃超臊著臉撒謊。
「這麼嚴重?」
陸逸吃驚:「我正好會醫術,要不幫你看看吧。」
他剛才下手多重,他心裡清楚得很,所以知道覃超根本就是裝的。
可覃超這樣就想下台?呵呵,開什麼玩笑。
昨晚從禮堂離開回到房間,他可是又了解了一番,以覃超為首的南省試煉者,曾經是怎麼羞辱江省的。
不僅多次公然罵江省試煉者是廢物,更好幾次當著江省試煉者面,說江省就是一個垃圾地方。
只可惜當時的江省試煉者是段培昌那群窩囊廢,居然還硬生生將這口氣咽了下去。
然而現在,江省改換新天,江省試煉者由陸逸領頭。
陸逸自然要把曾經的帳,好好地算一算。
覃超聽到陸逸要給自己診斷傷勢,也知道陸逸是要搞自己,連忙往地上一趟,一邊裝痛哀嚎,一邊對裁判說道:
「裁判,我痛得不行了,趕緊叫醫生來啊。」
裁判判斷不了,覃超是真的還是裝的,也只能立刻呼叫醫療小隊。
見此,覃超衝著陸逸挑釁地一笑,仿佛在說:想搞我?沒那麼容易。
陸逸還以一笑,接著看向賀超。
賀超很對陸逸脾氣,一看陸逸的眼神,就知道陸逸有什麼吩咐,當即帶著梁志廣離開了候場區。
他們要去攔截醫療小隊。
試煉台上,覃超等了一分鐘,還沒等到醫療小隊來,不禁皺起眉頭:
「裁判,醫生呢,我快要痛死了!」
裁判拿起通訊儀器,然後面露尷尬之色:
「醫療小隊……失聯了。」
「失聯了?!」
覃超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好幾個大活人呢,怎麼能說失聯就失聯。
「一個醫療小隊失聯,總不可能所有的醫療小隊都失聯吧?」
覃超黑著臉問道。
裁判說道:「試煉分ABCDE五組,每一組配備一個醫療小隊,我只能呼叫E組的醫療小隊,現在E租醫療小隊失聯,我只能撥打緊急電話,呼叫預備醫療組,不過預備醫療組趕到,需要的時間不短,你……還堅持得住嗎?」
「堅持……」覃超剛想點頭。
陸逸就笑眯眯地搶先道:「覃超兄弟剛才都說,他痛得快不行了,如果再不採取急救措施,只怕預備醫療組趕到,覃超兄弟也涼了。這樣吧,我在江省呢,醫術還是小有名氣,所以讓我給覃超兄弟急救,那是非常合適的。」
裁判遲疑:「陸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你能出示一下,你的行醫資格證嗎?」
陸逸面色肅然:「覃超兄弟都要死了,你問我有沒有行醫資格證?覃超兄弟要是死了,你負得起這個責?」
裁判被嚇得一愣一愣,訕訕一笑,不再說話了。
「喂,你不能這樣啊!」覃超瞪著裁判,心裡急得不行。
裁判不說話,他就只能落入陸逸魔爪。
落入陸逸魔爪,他即便沒事,也得被搞出事啊!
然而不管覃超怎麼著急,都只是乾瞪眼,裁判撇過臉,壓根不再看他。
覃超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逸眯著眼睛,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覃超兄弟,雖然這試煉台上,受點傷很正常,也不會被追究責任,但你這傷畢竟是我導致,我心裡也過意不去,我保證盡我最大能力,將你給治好。」
陸逸笑眯眯地說道,同時將覃超扶著坐了起來。
陸逸的手敲了敲覃超的脊背:「痛嗎?」
覃超剛才重摔落地,脊背雖然沒斷,但痛還是痛的。
更何況陸逸精通醫術,熟知人體關節穴位,敲覃超那幾下,都是瞧准了最薄弱的位置。
因此覃超當即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可是,陸逸就像沒聽見,還裝模作樣問他痛不痛?
此時此刻,覃超只想把陸逸祖宗十八代罵個遍。
但他終究是沒說話。
他不敢罵啊。
他要是真罵了,他不會懷疑,陸逸會使手段,把他搞成半身不遂。
「痛!」覃超只能這樣回應陸逸。
「痛?痛就對了!」陸逸笑道,「痛,就說明脊樑還沒斷,脊樑沒斷嘛,問題就不大。」
覃超嘴角抽搐,他已經無力吐槽,只想陸逸開心就好,趕緊饒了他。
陸逸又摸了摸覃超的鼻子。
原本覃超已經想辦法,讓鼻血不再流了。
可陸逸這一摸,鼻血又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歇了。
「哎呀,手滑了,不好意思,把你鼻血都弄出來了。」
陸逸抱歉地笑,同時在覃超衣服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鼻血。
這還不算什麼,更讓覃超恨欲狂的是,陸逸擦完手上的血,居然就站起身走了。
覃超呆呆地看著陸逸,人都傻了。
你把老子鼻血搞得汩汩直流,一句手滑就完了?
你不是醫術高明嗎,把我鼻血搞得流個不停,好歹再給我把鼻血止住啊!
「陸逸,你欺人太甚!」
覃超臉色鐵青,忍無可忍了。
陸逸卻突然拍手鼓掌,道:
「大家聽到了?覃超現在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比剛才的虛弱狀態,是不是好了百倍?你們說,我醫術是不是還行?」
「行,太行了!」剛攔截了醫療小隊的賀超,氣喘吁吁地回到候場區,便開始給陸逸捧場,瘋狂地鼓掌。
人總是從眾的,儘管覺得哪裡不對勁,但賀超起了頭,其他觀眾還是跟著鼓掌:
「陸逸就拍了拍覃超的脊背,捏了捏覃超的鼻子,覃超就好了,這醫術還真是厲害。」
「是啊,陸逸不僅會凌波微步,還會高超醫術,難怪囂張呢,原來是有囂張本錢。」
「不過話說回來,覃超鼻血現在還流著呢,這真的是被治好了嗎?」
「你不懂,覃超現在流的鼻血,可能是淤血之類的,流乾淨了,覃超也就徹底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這些議論聲,覃超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