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傳聞,魔都那位天才,不僅身份尊貴,而且實力強大,如今試煉尚未開始,他已被稱作最大黑馬,成了個人賽奪冠熱門。
陸逸一個寂寂無名之輩,若是和那位天才遇上,還不被碾壓?
想到這,段培昌不禁揚起了嘴角。
「行,明日我便隨你去京都,坐在觀眾席上,拿著放大鏡,仔仔細細地看陸先生的比賽。到時候還請陸先生比賽的時候,稍微精彩一些,不要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畢竟……」
「陸先生可是說過,此去京都,只為奪冠的呢!」
段培昌和原來的天龍府員們,嘲諷大笑,轉身而去。
「段培昌真是太過分了!」
賀超等人都不忿,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們對陸逸的崇敬,已經遠遠超過了段培昌。
如今自然站在陸逸這邊,剛才要不是陸逸阻止,他們都要幫著陸逸罵段培昌了。
「陸先生,你剛才為什麼阻止我們罵段培昌?」
梁志廣很疑惑:「段培昌這種人就該被罵,不能慣著,否則他只會蹬鼻子上臉。」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沒錯!陸先生,你該讓我們罵段培昌的。」
陸逸搖頭一笑:「你以為我沒罵過段培昌嗎?那天我將段培昌驅逐出天龍府,不就當著顧大哥的面,痛斥他是躺在功勞簿上的蛀蟲嗎,可結果如何?段培昌不一樣蹬鼻子上臉?」
陸逸凝望段培昌離去的方向,道:「對付段培昌這種人,罵是沒有用的,只能用事實去證明他是錯的。當我們奪得冠軍,狠狠打了他的臉,到時候再嘲諷他,不比現在和他費口舌,結果他一臉無所謂,我們反倒一肚子氣,要更加爽,更加痛快嗎?」
賀超等人一聽,好像是這麼個理:
「陸先生,我們明白了。」
陸逸點點頭:「好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次日清晨,陸逸等人登上了前往京都的飛機。
到了京都之後,陸逸等人沒有時間去欣賞京都的名勝古蹟,直接被人接著去了試煉之地。
接陸逸去試煉之地的人,名叫周先元,他也是負責陸逸在京都這頓時間衣食住行的人。
周先元一邊開著車,一邊通過後視鏡看著陸逸等人,笑道:
「今年江省還真是大換血啊,不僅戰王換成了顧寒山,十個試煉者裡面,也只有段培昌一個老面孔了。」
「咦,不對!」
周正元數了數,發現加上段培昌,居然有十一個人?
試煉可沒有替補這種說法,那江省派十一個人來的意思是?
段培昌冷笑一聲:「周先元,你誤會了,我這次不是以試煉者的身份來京都,我只是一個單純的觀眾而已。」
「觀眾?」周先元驚訝。
段培昌笑道:「是啊,我已經被驅逐出了天龍府,自然不可能再參加試煉。」
周先元瞪大了眼睛:「你被驅逐出了天龍府?顧寒山這麼狠嗎,剛上任就把你給驅逐了?」
段培昌呵呵一笑:「顧戰王可沒這麼冷酷,把我驅逐出天龍府的,是這位陸先生。」
周先元隨著段培昌的眼神看去,發現竟是那位最為帥氣,也最為年輕的小伙子。
「他是?」周先元久居京都,對其他地方不甚了解。
事實上,很多京都的大人物都這樣,京都是炎黃的三都之一,比其他省份高出一個檔次,自然沒必要去關心其他省份的瑣事。
「陸逸陸先生,現在的江省天龍府主,這次江省試煉小隊的隊長,此番試煉,他便是江省的臉面。」
段培昌冷冷笑道:「這次陸先生帶隊來京都參加試煉,可只有一個目標呢。」
「什麼目標?」周先元下意識地問道。
「奪冠!」段培昌陰陽怪氣地笑道,「陸先生可要重振江省榮光,碾壓一切,強勢奪冠呢。」
周先元錯愕,如果是十年前,江省小隊說出志在奪冠這種話,那麼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嘛……問題就大了。
畢竟這十年以來,江省的試煉小隊,一直都是墊底的存在。
再說志在冠軍,難免會引人發笑。
不過周先元看著陸逸的眼神,不知為何,卻是笑不出來。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眼神堅定的江省年輕人,或許真能為江省帶來一些新氣象。
這新氣象,或許不是奪冠。
準確說,肯定不是奪冠。
周先元也是不可能相信江省能在今年奪冠的。
不過周先元覺得,今年的江省,或許不會再墊底了,也許能進入前三十名,甚至是前二十名?
段培昌看著周先元古怪的表情,以為周先元是想笑,但礙於面子,所以憋著沒笑,便說道:
「周先元,想笑就笑吧,陸逸要奪冠這種話,本就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周先元眼神冷淡:「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好笑我都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是吧?」段培昌搶斷周先元的話,並且自顧自地拍腿大笑。
周先元眼神愈發冰冷:「不是。我想說的是,何況陸先生的話,也並不好笑。」
段培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周先元繼續說道:「有夢想是好事,且不說夢想能不能實現,只要敢夢敢想,就比那些只知道混吃等死的人,強出不知多少倍了。」
段培昌臉色愈發難看,他怎麼覺得,周先元是在說自己呢?
周先元又說道:「某些人,抱大腿混了個冠軍,就以為自己了不起,每次見了人,都要說自己是冠軍成員。結果大腿離去之後,便是現了原形,直接成為了墊底的廢物。即便這樣,他還毫不羞愧,只覺得是隊友太垃圾,絲毫不反思自己,整日醉生夢死。」
「這種人居然有臉嘲笑一個有夢想的年輕人,段培昌,你覺得可不可笑?」周先元玩味地問道。
段培昌臉色鐵青,周先元乾脆直接念他身份證號碼得了,還用得著拐彎抹角嗎?
周先元對陸逸說道:「剛段培昌說他被逐出天龍府,我還以為是顧寒山乾的,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小伙子。幹得不錯,有氣魄,段培昌這樣的蛀蟲,就應該被驅逐出去,段培昌在江省天龍府待一天,江省天龍府就永遠別想重振榮光。」
段培昌已經咬牙切齒了。
他剛才對周先元說,自己被陸逸逐出了天龍府,是讓周先元夸陸逸嗎?
不是!
他是想讓周先元幫他罵陸逸,讓陸逸尷尬得無地自容。
怎麼現在,尷尬得無地自容的人,成了他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