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踏雲樓一個帥哥給我的。閱讀��
跑腿小哥如實講述了,得到琺瑯彩瓷瓶的全過程。
聞言,佝僂老人微微皺眉,而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更是冷笑出聲:
「你在撒謊!」
外賣小哥也是老實人,要不然剛才老人詢問,他也不會不加隱瞞就講述來龍去脈。
如今見年輕人質疑自己說謊,頓時慌了神,道:
「我沒有撒謊,這瓶子真是踏雲樓帥哥賞我的。」
年輕人滿臉的不相信:
「前幾天踏雲樓被買下的消息,在錦都震動一時,各方都探尋是誰買下了踏雲樓,而得到的消息都一致——買下踏雲樓的是一個女子,並且來自京都。可根據你剛才的描述,給你琺瑯彩瓷瓶的卻是一個江省男子。」
「你不用辯解說,那個男子也許是踏雲樓的家僕。一個家僕,怎麼敢妄動踏雲樓中的古董呢?」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年輕人一手扶著眼鏡,一手指著跑腿小哥:
「那就是你在說謊!」
「你手中的琺瑯彩瓷瓶,根本就是你從其他別墅那兒偷的!」
「你因為心虛,所以才謊稱是踏雲樓主人相送,覺得這樣就能震懾我們,打消我們深究的念頭。」
「只可惜啊,你遇上了我。」
年輕人冷哼一聲,伸手就要去抓跑腿小哥:
「跟我去警局!」
跑腿小哥臉色漲紅:
「我真的沒有說謊,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去踏雲樓!」
年輕人呵呵一笑:「去踏雲樓?我們要是答應了,你就有足夠時間籌劃怎麼逃跑是吧?」
跑腿小哥又憤怒又委屈:「你怎麼無故污我清白!」
年輕人不屑一笑:「你這種社會渣滓,有什麼清白、人品可言?為了錢,你這種人什麼事干不出來?」
跑腿小哥快被氣哭了:「我雖然窮,但我也有底線!」
年輕人臉上的不屑更加明顯:「底線?就你?好了,你這些說辭,還是留給警察說吧。」
說罷就對小區門口的保安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把這個偷古董的賊抓去警局啊!」
保安雖然憐憫跑腿小哥,但這個年輕人是別墅區的住戶,身份不凡,他得罪不起。
於是乎,只能拎著警棍朝跑腿小哥走去。
「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不是賊!」
跑腿小哥快哭了,他還有訂單沒完成呢,要是遭到投訴,半個月工資就沒了!
「保安大哥,這樣行不行?你把我抓住,然後帶我去踏雲樓。」
保安於心不忍,他今天本來休假,結果剛接到電話,說是今天值班的保安出了問題被開除了,讓他臨時來補上。
雖然有加倍工資,但他今天約好了要陪孩子去遊樂園。
如今又讓孩子願望落空,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可為了生活,他也是不得已。
如今看到保安,不禁有同是被命運擺弄身不由己的苦命人的感覺。
嘆息一聲,向年輕人求情:
「先生,要不就聽他的,去踏雲樓走一趟吧?他也不容易,要是進了警察局,不管結果如何,可能都會丟了工作。」
年輕人撇了撇嘴,他才不會體諒這些社會底層的人。
正當他想拒絕的時候,佝僂老人卻說道:
「我看這小伙子不像說謊,正好我也許久沒去欣賞過踏雲樓了,便隨他走一趟吧。」
佝僂老人都這麼說了,年輕人也只能點頭同意。
「謝謝,謝謝。」
年輕人忙不迭地向老人和保安道謝。
一行四人到了踏雲樓,按了防護欄上的門鈴。
不多時,防護門自動打開,四人順利來到踏雲樓門口。
跑腿小哥再次按響門鈴。
陸逸正在燉雞湯呢,連忙讓郭曉雯去廚房幫忙看著,然後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來到了門口。
「咦,你怎麼又來了?」
陸逸看到跑腿小哥,不由疑惑。
「你這是怎麼了?」
發現跑腿小哥滿臉委屈,眼角還有淚光在閃爍,陸逸不禁皺眉。
「先生,你……你能不能幫我對他說一下,這個瓶子是你送給我的啊。他……他非要說這瓶子是我偷的,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肯相信,不僅堅持要送我去警察局,還說我是社會渣滓,不配有尊嚴。」
聽到這話,陸逸的臉瞬間陰沉下來。
順著跑腿小哥手指的方向,目光落在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人身上。
「這個古董瓶,確實是我送給他的。」
跑腿小哥鬆了口氣,對陸逸千恩萬謝,感激陸逸還自己清白。
戴眼鏡的年輕人則尷尬不已,沒想到踏雲樓里,還真有一個江省本地的男人。
不過看陸逸穿著圍裙,似乎是個下人?
一個下人,有權利送跑腿小哥古董瓶嗎?
年輕人正如此想著。
陸逸已冷然喝道:
「你,難道不該向跑腿小哥道歉嗎?」
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發笑。
「你說什麼?讓我給這個跑腿的道歉?」
年輕人鄙夷地睨著陸逸:「這個跑腿的沒資格讓我道歉,你,也沒資格命令我。」
上下打量了陸逸一眼,輕蔑道:「你以為在踏雲樓當下人,就有資格大聲和我說話了?太天真。我好歹也是錦都邊家的少爺,乃是這錦都地頭蛇,即便這你的主人來自錦都豪門,也要忌憚我三分。所以,你如果不想被開除,還是乖乖向我道歉。」
「邊家?」陸逸臉色更沉,「邊仕行所在的邊家?」
年輕人下巴一抬:「知道就好。既然知道,還不快道歉!」
陸逸淡淡一笑:「讓我道歉是吧?」
「是!」年輕人點頭。
結果,只覺眼前一花,緊接著就感覺喉嚨劇痛,像是被一把鐵鉗夾住了。
定睛一看,卻是陸逸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
年輕人大驚失色。
「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邊家的人?我揍的就是邊家的人!」
陸逸冷笑,手掌用力,年輕人便覺喘不過氣,並且喉嚨管都要被捏碎了。
年輕人眼珠凸顯,不斷用手拍打陸逸手臂。
眼見年輕人逐漸沒了力氣,快要斷氣,陸逸方才鬆開手掌。
年輕人便像死狗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