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044綰綰還是婉婉?

  第44章044綰綰還是婉婉?

  她剛剛為什麼會心軟!

  就該讓他那欠揍的狗腦袋撞到那架子上算了!

  魏婉芸無語凝噎。Google搜索

  不過,鬧歸鬧,玩笑歸玩笑,當下一瞬看到周邵初突然咳出來的一口血,她什麼惱意都沒了。

  眼見著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了下去,魏婉芸擔憂道:「你到底有沒有事?」

  因著剛剛被他又一次捉弄,取笑,魏婉芸甚至都要懷疑,之前他昏迷過去的那句——別怕,他百毒不侵的安撫,是自己出現幻覺聽錯了。

  周邵初將魏婉芸落在他胸口上的帕子拿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才抬眸看向魏婉芸。

  「無妨。」

  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語氣。

  就好似,身中劇毒,命懸一線的不是他似得。

  魏婉芸皺眉:「那你……」

  周邵初將帕子放在了一旁,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輕嘆了口氣,才幽幽道:「我這身體,曾嘗遍百毒,這點東西,還算不得什麼。」

  「只不過……」

  魏婉芸豎起了耳朵,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後續。

  他既不願意說下去,她也沒再追問。

  知道他不會有性命之憂,魏婉芸這才退開一步,將之前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給問了出來。

  「你跟靖王府是什麼關係?」

  他雖然不是顧瑾知,在她的夢境中,又是能出入靖王府的……必然是有所關聯的。

  當然,這前提是她昨夜的夢是前世真實存在的。

  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之所以這麼一問,不過是想詐他一下罷了。

  看看他的反應。

  然而,他的神色依然如常,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將這個問題原封不動的給踢了回來。

  「你覺得呢?」

  魏婉芸畢竟沒有證據。

  總不能說是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他。

  沒有說服力不說,肯定還會被他又一番取笑。

  她轉過了頭去,避開了周邵初如冷夜清輝似得目光,沉聲道:「那你又為何知道我叫綰綰?」

  她的乳名,從小到大,就只有阿娘一個人這般喚她。

  即便是平輩之間,為了顯得親近,也都是叫她「阿芸」「芸芸」,不會取她名字中間的那個「婉」。

  他是怎麼知道的?

  問這句話的時候,魏婉芸的目光一寸也沒有離開周邵初的眸子。

  話音才落,就見他眼底划過一抹詫異。

  旋即,就聽他挑眉,面帶訝然道:「你叫綰綰?」

  魏婉芸:「……」

  所以這殺千刀的昏迷之前,口中的那句——綰綰,叫的不是她?

  是她自己會錯意了?

  可是,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魏婉芸不大相信。

  她還未開口,就見周邵初微微蹙眉,清冷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嫌棄道:「你既來青雲山找……我爹,那你對周家,又了解多少?」

  這句話問住魏婉芸了。

  她對周太醫了解的並不多。

  只知道,他醫術高明,為人古板,不媚權貴,告老還鄉之後就隱居在了青雲山。

  她當時只一心想著,求醫,沒想到探聽些別的。

  周邵初將她的神色收在眼裡,也並未多做解釋。

  這時候,翠珠的腳步聲到了門口,她將熬好的小米粥送了過來。

  也就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魏婉芸想著,他剛剛既然連坐起身都費力,想必起來喝粥也沒那麼容易。

  她帶著翠珠出了屋子,叫了在外面候著的趙玉寶進來伺候他用飯。

  恰巧這時候,出城去找趙大夫的趙金寶回來了。

  出乎魏婉芸的意料,他並沒有帶回來人。

  說是連同趙大夫在內,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被四皇子的人扣在了城外。

  沒有四皇子的應允,玄羽衛不會放人。

  明明城外災民中毒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而且解藥也已經研製出來了,顧修文實在沒必要在這時候卡著大夫不放。

  葛林一定會將那小丫頭暴起咬人,周邵初為了救她而被咬傷的事情報告給他。

  他料到周邵初中毒,必然要去找大夫。

  他故意卡著,不外乎這兩個原因。

  其一,他不喜歡周邵初,從他看向周邵初冰冷的眼神,魏婉芸就可以看出來。

  若不是當著她的面,顧修文哪裡會忍得周邵初這麼久。

  其二,他在等著魏婉芸向他服軟。

  若周邵初當真危在旦夕,為這救命之恩,魏婉芸當然會去找他。

  但顧修文怕是沒有想到,周邵初雖然中毒,但不會有事。

  魏婉芸冷哼了一聲。

  就讓顧修文乾等著吧!

  這落雲城不可能一直封城,等到明日,其他州府運送的物資到了,他們就收拾東西趁亂出城。

  至於魏耀宗那邊,回頭讓小二帶個話過去就是了。

  魏耀宗眼下巴不得她離得遠遠的。

  眼下她唯一擔心的是,周邵初現在的身體經不經得起顛簸。

  念起他來,魏婉芸悄聲將趙金寶叫到了一邊,讓他潛入府衙,查一下周家滅門的卷宗。

  這兩日府衙由劉大人帶著,重心都跑到跟著四皇子賑災上去了。

  衙門那邊鬆懈得很。

  再加上趙金寶的身手,魏婉芸一點兒都不擔心。

  果然,沒用了半個時辰,趙金寶就帶著卷宗回來了。

  整個周家就剩了一個周邵初不知所蹤,兇手也是無從查起。

  縣丞劉裕直接讓仵作驗了屍,就吩咐衙役就地將周家人草草葬了,這案子也就懸在了這裡。

  看著卷宗上面描述,顯然沒打算深查下去。

  九條人命就這麼沒了,連個交代都沒有。

  劉裕不是無能,相反,他精得很。

  他也一定猜到了幕後主使之人不一般,怕查下去引火燒身,毀了自己的仕途。

  魏婉芸看得又揪心,又憤怒。

  她的眼神從周家的每一個名字上划過,在最後一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

  周瑩婉,年十一,周清暘么女。

  她之前只聽三叔說了一嘴,周邵初是周清暘的幼子。

  只是,沒想到,在周邵初之後,周清暘竟還有個最小的女兒。

  周瑩婉……婉婉……

  這個婉婉,才是之前周邵初昏迷之前,口中所說的婉婉麼?

  魏婉芸腦子裡掠過周邵初之前那句——「你既來青雲山找我爹,那你對周家,又了解多少?」

  所以,當真是她誤會了。

  這個婉婉,並不是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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