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以前有沒有背過別的女人?

  郁寒深身上穿著私人訂製的黑色襯衫西褲,領口敞開,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成熟男人的遒勁小臂,隨意也不失大集團老總的氣勢。

  司桐見他在打電話,沒有上前打擾,等他把手機從耳邊拿走,才朝他小跑過去。

  郁寒深的眉眼深邃柔和,牽起她的手。

  走出一步,察覺到手上的阻力,回頭,瞧見小妻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仰著一張白皙柔美的小臉笑吟吟望著他。

  不由的,郁寒深跟著笑了笑,「怎麼不走?」

  司桐說:「我累了,不想走。」

  郁寒深眼神寵溺,彎腰來抱她。

  司桐躲開,「背我,你還沒背過我。」

  郁寒深一句話沒多說,在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軀。

  司桐趴上男人寬闊的背,隔著襯衫布料,能感受到他偏高的體溫,呼吸間是他身上成熟男性的荷爾蒙味道。

  「有沒有壓到肚子?」他溫聲詢問。

  「沒有。」司桐摟著郁寒深的脖子,視線里,是他分寸不亂的鬢髮和線條立體的側臉。

  他走得沉穩,司桐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問題,「你以前有沒有背過別的女人?」

  「你說呢?」郁寒深反問。

  「我怎麼知道。」司桐見他眉形好看,很鋒利的劍眉,手指描摹他的眉毛,邊說:「畢竟我們認識的時候,你都三十多歲了,誰知道以前背過多少女人。」

  郁寒深從小妻子的話里品出了些吃味,薄唇微勾:「都結婚了,現在才來計較,是不是晚了點?」

  「聽你這話,以前背過別的女人了?」司桐的語氣帶著怨懟。

  郁寒深兩手穩穩地托住她的臀,聞言在她臀瓣上捏了一下,「除了你,沒人敢往我身上爬?」

  這話說得很有深意,司桐看著他顯出些興味風流的五官,心跳不爭氣地加快,有些被迷到。

  嚴肅正經的男人不正經起來,特別性感,魅力又撩人。

  「請郁總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她任性地追問,一副非要他答出個子丑寅卯的架勢,「我是你第一個背的女人嗎?」

  郁寒深側頭看了她一眼,湛黑的眸有明顯的縱容和溫情,喉結滾了下:「嗯。」

  司桐又問:「那、在床上呢,我也是第一個?」

  郁寒深有些好笑,不過還是『嗯』了一聲。

  跟他還不熟的時候,司桐聽張夢玲說過他潔身自好,三十多了還沒談過戀愛。

  但聽他本人親口說,感覺完全不一樣,占有欲不止男人有,女人也有。

  郁寒深轉頭,看見背上的女孩子笑得彎起一雙美目,長長的上下睫毛挨到一起,燦爛明媚。

  「這麼高興?」男人的嗓音也透出愉悅來。

  司桐歪頭過去親了親他光滑但不細膩的臉頰,想了想,靠近他耳畔,聲音輕軟地說:「你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說著,她扣住郁寒深的下巴,把他的臉掰過來,含吻了一下那張涼薄的嘴唇,「接吻也是。」

  郁寒深笑出了聲,瞧著比司桐剛才的樣子還高興。

  司桐被笑得臉頰發燙,捶了下他寬厚的背,羞澀撒嬌:「不許笑了,快點走,我要回家睡覺。」

  這晚,回八號院洗完漱睡下後,郁寒深擁著司桐吻了許久,意亂情迷時,司桐想到司老夫人做壽那次,秦思涵當著郁寒深的面挑撥離間說的話。

  秦思涵說見過她和郁知珩在操場散步擁吻。

  當時郁寒深並沒有特別的反應,事後也不曾追究,司桐也沒多解釋。

  原以為,這個男人閱歷豐富、思想成熟,肯定不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聽進去了。

  只不過克制著沒表現出來。

  睡前,司桐又告訴他:「我和郁知珩只牽過手,別的什麼都沒做過,擁抱也沒有過。」

  郁寒深收緊手臂上的力道,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

  皇廷會所包廂,燈光昏暗,郁知珩頹然地坐在真皮沙發里,面前的長茶几上擺滿了威士忌的空酒瓶。

  於灃一臉擔憂地坐在旁邊。

  他和郁知珩從小一起長大,初高中和大學都在一所學校,關係很鐵,畢業後合夥開了家律師事務所。

  郁知珩離開律所後,律所就給了於灃一個人。

  在郁知珩喝光一瓶威士忌,去開另一瓶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伸手阻攔,「都喝九瓶了,一百多萬一瓶的尊尼獲加鑽,有錢也不能這麼造。」

  「給我。」郁知珩搶過來,打開,仰脖子往喉嚨里灌。

  於灃嘆了口氣。

  司桐那小丫頭,真是害人不淺。

  「她都結婚了,你就是把自己喝死了,她也不會來看你一眼。」於灃沒忘記,之前郁知珩兩次車禍重傷進醫院,司桐很是絕情地避而不見。

  郁知珩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酒瓶,領帶扯鬆了,眼尾猩紅,整個人散發著悲傷又沉痛的氣息。

  「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你想著她幹什麼?」於灃怒其不爭。

  「無情無義?」郁知珩喃喃地重複這句話,「挺好的,她能沒有牽掛地投入到另一段感情,挺好的。」

  「……」於灃指著他,半晌,罵了一句:「你這個戀愛腦,真是沒救了!」

  最終郁知珩醉倒在沙發里。

  於灃把他送去他在外面的私宅,一處臨江的大平層,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黃浦江。

  郁知珩醉得厲害,於灃不敢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從客房抱了床被子到主臥,準備在沙發上對付一晚。

  「桐桐,不要嫁給小叔。」

  「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是我害了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

  於灃:「……」

  站在床邊盯著他看了很久,拿手機撥了榮畫橋的號,接通後,他只說了一句:「知珩喝醉了,你來照顧他吧。」

  ……

  隔天,郁知珩頭痛欲裂地醒來。

  揉著太陽穴坐起身,靠在床頭緩了好一陣,才緩過宿醉那股勁兒。

  掀開被子想下床去沖澡,餘光注意到身邊躺著個人,他猛地頓住,一些模糊的片段跟著湧現。

  轉頭看清榮畫橋的臉,他的瞳孔緊縮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郁知珩的語氣有些冷。

  榮畫橋悠悠醒來,眉眼間有羞澀,「你昨晚喝醉了,於灃叫我來照顧你。」

  她坐起身,想要靠過去挽郁知珩的胳膊,脖子卻忽地一緊。

  窒息的感覺襲來,她的眼底,倒映著郁知珩慍怒的臉龐。

  「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不該來這!」他目光發狠,說出的話很難聽,「就這麼下賤,上杆子往男人床上爬?」

  榮畫橋臉色一變,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罵過下賤。

  而罵她的人剛和她一夜纏綿。

  榮畫橋眼底划過一抹暗色,過去一會兒,她笑起來,「上個床而已,值得大動肝火?怎麼,想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從初遇確定關係,到現在,郁知珩從不跟她跨越雷池,他最常做的,是看著她出神。

  不顧郁知珩越來越盛的怒氣,榮畫橋說:「我也說過,我不會分手。」

  「這麼心疼你的白月光,跟我分手,不怕我報警說你那位白月光的表舅非禮我?」

  「昨天那身衣服我已經收起來了,上面有那位表舅的指紋,你說,要是小嬸的表舅坐牢了,小嬸會不會難過自責?」

  「她肚子裡懷著雙胞胎,本就風險極高,最好不要有不好的情緒,你說對吧?」

  「你敢!」郁知珩收緊五指。

  榮畫橋因為窒息而臉色漲紅,嘴邊的笑卻優雅高貴,「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敢。」

  郁知珩冷冷地凝視著她。

  榮畫橋抬手撫上他那張清雅的臉,「我是因為你,才沒追究小嬸那位表舅的責任,我為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不應該好好對待我?」

  「反正你愛的女人已經嫁給了別人,你早晚要娶別的女人,娶誰不都一樣?不如娶我,至少,我跟你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

  郁知珩緩緩鬆開手,伸手摸到床頭柜上的煙盒和打火機,一根煙抽完,他開口:「下午一起回蘇北吧。」

  榮畫橋笑了,靠進他懷裡,「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