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飛速行駛在桐城夜晚沒什麼車的公路上,十分鐘後,在桐城唯一的一家帶星酒店門口停下。
司桐下車後小跑到郁寒深身邊,郁寒深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手按車鑰匙鎖車。
邁上高高的台階,穿過奢華的旋轉門,路過前台時,妝容得體的前台恭敬地問候:「郁先生。」
郁寒深微微頷首,風度翩翩,紳士有禮。
他走得從容不迫,但架不住身高腿長,步子邁得又大,司桐跟起來有些吃力。
她也沒開口提醒郁寒深慢一點,只是不動聲色加快步伐。
出了電梯,在酒店過道上拐了兩個彎,迎面碰見開門出來的張君成和姚助理。
看見郁寒深和司桐,兩人都愣了一下。
不過張君成還是迎上來兩步,「你回來得正好,正要去找你,剛才有關部門送來合作協議的初稿……」
郁寒深摟著司桐徑直從兩人面前走過去,刷房卡開了門,然後嘭地一聲關上。
「……」張君成的話被那一聲毫不猶豫的關門聲截斷。
他怔了怔,轉頭看向姚助理。
兩人對視片刻,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尷尬和興味。
姚助理是尷尬,張君成是興味。
姚助理清了清嗓子,想說點什麼來維護一下自家老闆嚴肅正經、不近女色的形象。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郁總和太太有重要的事要商量,這份協議我拿回房間,明天再給郁總過目吧。」
張君成一臉促狹地看著他,「那你們郁總和你們太太要商量的事,挺大呀,應該要商量很久吧。」
姚助理乾笑兩聲,「畢竟許久沒見了嘛,那什麼,張總早點休息,我也回房了。」
司桐被帶進房間,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臉上有些紅,兩人剛才的狀態落在外人眼裡,顯得有些急切。
感覺明天沒什麼臉出去見人了。
「張大哥和姚助理好像找你有事,要不你先去忙吧。」
郁寒深把車鑰匙和房卡擱在茶几上,脫掉身上的大衣,他裡面只穿了件黑色襯衫,脖底的紐扣沒系。
拉過司桐摟進懷裡,男人開腔的聲音低沉也暗啞:「不管他們。」
話音未落,他低頭含住女孩嬌嫩的唇瓣。
仔細算起來,從司桐查出懷孕,兩人就沒有正兒八經地做過,尤其是外婆出事之後,連接吻都很少。
即使有,也是安撫的性質更多。
司桐在郁寒深嫻熟的技巧下很快渾身發軟,白皙的肌膚開始泛起潮紅。
「幫我解開腰帶。」郁寒深沙啞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灼熱的呼吸燙得她心尖發顫。
司桐被帶著倒在酒店雪白的被褥上,郁寒深的身軀撐在她的上方。
「我不會。」她的視線落在男人的腰間,商務風格的皮帶扣看起來很是深沉。
不經意的,看見皮帶扣下方的西褲布料,很緊繃的樣子。
司桐紅著臉撇開眼。
「用過這麼多次,怎麼還害羞?」郁寒深說著,拿起女孩柔軟的小手。
換成以前,司桐在碰觸到的瞬間就會像被電到一樣縮回手。
郁寒深似乎很喜歡看她又羞又驚慌的樣子,每次都要這麼逗她好幾回。
這次,司桐強忍著心悸和羞澀,不但沒有縮回手,反而收攏了手指。
郁寒深的眸色緩緩一深,饒有興致地俯視著身下的小姑娘,「一段日子不見,膽子大了不少。」
男人身上的襯衫被解開,露出的胸肌和腹肌結實有型,又充滿男性的陽剛力量。
除了那雙眼眸更加幽暗,他的臉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依舊是掌控全局的雲淡風輕。
俯身親了親司桐的嘴唇,他啪嗒一聲解開皮帶扣。
隨著滑扣皮帶抽動的摩擦聲,郁寒深成熟的聲線灌進司桐的耳中:「膽子再大一點,別隔著衣服。」
手機震動聲忽然不合時宜地響起。
司桐伏在枕頭上,理智稍稍回歸,聽見身後響起郁寒深說話的聲音。
她聽出來是公事上的電話,隨著他的話,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後頸。
郁寒深的動作沒停,但說話的聲音卻是一貫的沉穩冷靜。
如果司桐不是當事人,光聽他的聲音,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般理智的聲線背後,會是這樣一番光景。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結束後,郁寒深抱著她去洗澡,她腿酸軟得站不住。
來之前預料到會是這個後果,但還是忍不住抬頭瞪了神色饜足的男人一眼。
郁寒深好心情地親了親她的臉,「司同學辛苦了。」
聽到『司同學』三個字,司桐忽然生出久違的感悟,伸手抱住郁寒深肌肉緊實的腰。
「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她的臉靠在男人濕漉漉的胸肌上,近乎貪戀地聽著他健康有力的心跳聲。
郁寒深輕輕摩挲司桐肩胛骨的位置,「想通了就好。」
洗完澡,司桐被抱回床上,覺得有點渴,她看著掀被子想要上床的男人,「我想喝水。」
郁寒深動作頓了頓,揉了揉女孩的頭髮,語氣帶著不加掩飾的寵溺:「等著。」
桐城再好的酒店,也比不上他以前住的那些五星級酒店,沒有飲料冰箱,只有柜子上放著兩瓶酒店專供的礦泉水。
喝完水,司桐窩進郁寒深的懷裡,想起那份財產轉讓協議,伸手摟住男人的脖子:「你給我外婆的那份協議,我看見了。」
郁寒深低沉地嗯了一聲,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司桐抬頭,借著不怎麼明亮的光線,看著他輪廓立體的五官,「你不怕我心生歹念,真的把你的財產都拿走嗎?」
郁寒深薄唇勾著,鋒利性感的喉結輕動,「你不會。」
沒有停頓,他繼續說:「即便拿走也無礙,你老公我就算淨身出戶,也餓不著。」
男人自信篤定的樣子,看起來分外迷人。
司桐把臉埋進郁寒深的脖子裡,「恭喜郁先生,你沒看錯人。」
「不過我就算是壞人,拿走你的財產,也不會棄你於不顧。」
郁寒深笑問:「郁太太是打算養郁某?」
「想得美。」司桐哼了一聲,「我會雇你給我打工,我給你開工資,當你的老闆。」
「到時候你要聽我的差遣,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說到後面,司桐的眼底亮起光。
郁寒深配合著她:「給郁太太打工,是郁某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