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被郁寒深恐怖的財力虐了一番,回房後拿起床頭柜上的財經書打發時間。
書的頁面非常平整,沒有一絲摺痕,如果不是有的地方被劃線標註,司桐都要以為這書沒人看過。
她看著郁寒深寫下的筆記,筆鋒沉穩、骨氣洞達,再一次覺得字如其人這句話很有道理。
晚上六點,郁寒深挺拔的身影準時出現在院子裡。
司桐無聊了一天,看見他,美眸不禁亮起來,上前抱住男人壯實的胳膊,「我們走吧。」
看著女孩靈動嬌俏的小模樣,胳膊感受到女孩的柔軟,郁寒深深邃的眼底划過一抹溫柔。
抬手把女孩因為奔跑而變得有些亂的馬尾擼順,順勢摸了把她的臉,手感細膩柔滑。
又摸了一把,淡笑:「不急,先吃晚飯。」
司桐被他親昵的舉動弄得不好意思,尤其是旁邊還有傭人在,不過傭人個個都低垂著頭,一副非禮勿視的姿態。
吃完晚飯,郁寒深又道:「去換件衣服。」
司桐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吧,穿得有點隨意。
從行李箱裡翻出郁寒深之前給她買的那幾套衣服,這些衣服只在郁寒深帶她參加飯局的時候穿過。
好看的衣服總會伴隨著不舒適的缺點,司桐平時不怎麼喜歡穿。
選了件淺藍色的淑女裙,裙擺不長,只到大腿的位置,露出兩條雪白筆直的長腿。
修身的款式勾勒出美好的曲線。
她很瘦,腰細腿細胳膊細,但是該大的地方卻一點不含糊。
司桐對著鏡子照了照,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穿出門,胸口有塊鏤空的設計。
鏤空的地方沒有布料遮掩,很清楚地看見裡面雪白飽滿的春光,實在是惹眼。
這件藍色的裙子她還一次沒穿過。
只在買的時候試過,她還記得她穿著這件衣服走出試衣間的時候,郁寒深的目光一沉,她開始以為是這件衣服不好看。
但結帳時,郁寒深要了這件。
正猶豫要不要換一件,主臥的門被推開,郁寒深單手插兜走進來。
司桐下意識捂住胸口,在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光下,感覺渾身彆扭,嘴角扯出一抹笑,正要開口……
郁寒深已經摟住她的腰,又拿開她的手,低頭吻下來。
司桐渾身一顫,所有的話都消失在唇舌間。
好一會兒,郁寒深的吻順著女孩優美的脖頸一路往上,來到她的耳畔,含住她的耳垂。
在她耳邊低聲說:「這件衣服只能在家穿給我看,記住了?」
司桐咬著唇,心跳很快,順從地點了點頭。
等她換好衣服,已經七點多。
拍賣會八點開始,上了車,姚助理立刻啟動車子。
司桐換了件白色襯衫,藕荷色A字裙,依然勾勒出好身材,不過跟那件藍色的裙子比起來,顯得良家婦女很多。
三十幾分鐘後,勞斯萊斯開進保利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剛停穩,一輛白色轎車在旁邊的車位停下來,看見白色轎車上下來的人,司桐頓了下。
算起來,這是她第二次見賀清瀾,第一次在郁老夫人的壽宴上,對賀清瀾的印象是知性優雅。
但後來在電話里交鋒,又覺得賀清瀾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知書達理。
一個知書達理的世家千金,怎麼會在明知道一個男人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糾纏不休。
賀清瀾看見兩人,也怔了一下,隨即微笑著打招呼:「寒深,好巧呀。」
她穿著白色新中式長裙,頭髮在腦後隨意地挽起,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溫婉,很有韻味。
郁寒深淡淡頷首,態度不冷不熱,止於禮貌。
賀清瀾走到郁寒深面前站定,仰著頭,語氣熟稔:「聽說今晚會有齊白石先生的畫拍賣,我爺爺要過壽了,過來看看能不能買回去給老人家當壽禮。」
她像是沒看見司桐,只看著郁寒深,話中帶上嬌嗔:「你來這做什麼?不會要跟我搶齊先生的畫吧?」
郁寒深沒回答,伸手將司桐拉到自己身邊,摟住她的腰,淡淡開腔:「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司桐。」
賀清瀾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沒法再忽略司桐,朝司桐笑了笑:「司小姐。」
雖然之前在電話里有過不愉快,但在郁寒深面前,司桐不想失了禮數,同樣笑容得體地回應:「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