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市一家陰暗的咖啡廳。
李平帶著墨鏡見到了同樣帶著墨鏡和鴨舌帽的胡軍。
「日出東方。」
「地上有霜。」
兩個人對上暗號之後坐了下來,這個過程兩個人始終沒有摘下墨鏡,對於這一點兩個人似乎都心照不宣。
李平:「很高興你的加入。」
胡軍:「客套話咱就不用說了,跟我說說你的計劃吧。」
李平:「這個女孩就是我們的目標。」
說完將一張孟美琪的照片遞給了胡軍。
看著照片上漂亮的女孩,胡軍並不認識。
「這是DM服飾公司的總經理叫孟美琪。」
胡軍:「DM服飾一個總經理?」胡軍有些意外,他以為會是哪家富豪的千金,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服裝公司的總經理,要知道胡軍在青山混了這麼長時間,青山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也聽說過,可是像這種服裝公司他可是沒聽說過有多有錢。
李平自然聽出胡軍的意思連忙解釋說:「這個孟美琪不一定多有錢,可是你別忘了他有個有錢的男朋友。」
說完從口袋裡又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胡軍。
看著照片裡年輕帥氣的陳東,胡軍並不認識。
「這個人是誰?」
李平:「他叫陳東,特別有錢,開一輛蘭博基尼,車牌是青A88888。」
陳東
胡軍嘴裡念叨著,忽然眼睛一亮。
這個人說的陳東該不會就是任迪媛口中說的那個陳東吧。
胡軍:「這個陳東是做什麼的?」
李平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家特別有錢,而且是孟美琪的男朋友。」
胡軍笑了笑:「或許我知道他是誰,先說說你的計劃吧。」
李平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交流,兩個人彼此還是有了足夠的信任感。
「我的計劃是在孟美琪回家的路上劫持她,然後讓陳東交贖金,為了避免他報警,我們要做兩手準備」
李平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胡軍聽的很仔細,因為這件事情畢竟不是小事兒,弄不好可是要進去的。聽到李平的計劃,胡軍大體上是認可的,只不過對於任務分配有了不同的想法。
在李平的計劃中胡軍負責拿錢,而胡軍明白,拿錢這個環節是最危險的,一旦陳東報警,最先被抓的一定是他。
「其實我們可以換一種拿錢的辦法。」
胡軍說道。
「還有什麼別的辦法?」李平問道。
「我們可以先到網上買一張別人的身份證辦張銀行卡,然後通過這個銀行卡把裡面的錢轉移到網上多個帳戶,然後」
聽了胡軍的建議,李平眼睛一亮。
他沒想到對方會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那樣一來,警方想要查找到線索就很難了,銀行卡都是別人的,帳戶也是別人的,只要他們小心一點把錢取出來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個辦法好,我們只需要盯著對方一舉一動就行。」
「放心,盯著陳東的任務就交給我了,綁架的事情交給你。對了,一旦我們拿到贖金之後怎麼辦?」
李平:「當然是把人質給放了。」
胡軍壞笑著搖搖頭:「那可不行,放了人質警方一定會順藤摸瓜找到我們。」
李平心裡一驚:「你該不會是要」
李平做了一個動作。
胡軍:「那倒不是,殺人罪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可以先等風頭過了再放她,另外這個孟美琪長的還真是漂亮,說什麼也得嘗嘗鮮啊,嘿嘿。」
李平:「好,就按照你的計劃來,不過咱們可說好了,求財不求命,我只要拿到錢就行。」
接著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的問題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咖啡廳
京州希爾頓的一間總統套房裡。
一番雲雨之後的兩個人喘著粗氣,孟美琪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
陳東自然不會想到有人已經精心設計好了一場綁架在等著他們,現在兩個人已經訂婚,而且馬上就要結婚,從戀愛到結婚,經過了漫長時間的長跑之後,彼此早就離不開對方。
孟美琪:「陳東,你爸媽送我的禮物太貴重了,他們是不是擔心你變心以後不要我啊?」
陳東:「去你的,不要你,我敢不要你嗎,我爸不打死我啊,我媽也得撓死我。」
孟美琪嘻嘻一笑:「要不回頭把你名字也寫上吧。」
陳東微笑著摸了摸孟美琪的頭。
「這世界上估計只有你這個傻丫頭會這麼想,人家是巴不得寫自己名字才好,你呢?」
孟美琪撅著嘴:「咱們跟別人不一樣嘛。」
陳東拍了拍孟美琪:「好啦,這個是我爸媽送給你的,你就安心收著吧,剛才被你折騰的累死我了,我得睡覺了。」
「哎呀,你個壞蛋怎麼說是我折騰你,明明是你折騰我好不好?我偏不讓你睡,折騰你看看。」
「好了好了,老公投降。」
「投降也不行。」
房間裡再次春意盎然
下午四點的時候,陳東接到了張清風打來的電話。
掛斷電話,陳東跟孟美琪趕緊起床收拾好來到了孟慶山的房間。
敲門。
開門。
冷月玲白了一眼孟美琪。
孟美琪自然明白了什麼,臉色刷的一下紅的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
「孟啊爸,媽,你們休息怎麼樣,我師父打電話來說一會兒要請咱們吃飯。」
「我跟你爸早都收拾好了,走吧。」
孟美琪如同一個做錯事兒的小女孩低著頭跟在後面,陳東時不時的壞笑起來。
「都是你幹的好事兒。」
「不能怪我啊,只能說總統套房隔音效果太差,回頭我就投訴他們。」
「你瘋了吧,這事兒你還投訴,你不怕丟人啊。」
聽到兩個人在後面嘁嘁喳喳,孟慶山跟冷月玲都是忍住沒笑。
京州一家高檔西餐廳。
陳東見到了張清風,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張翠翠,哦,應該是張婉婷挽著張清風的胳膊站在一起。
「孟大哥,冷老妹,可終於見到你們了,哎呀,我這徒弟媳婦兒是真的漂亮,跟婉婷不相上下。」
看到張清風誇張的表情和語言,陳東捂著臉。
「徒弟,你臉怎麼了?是不是被媳婦兒撓了?這小子就該撓。」
看著老頑童一般的張清風,孟慶山跟冷月玲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爸媽,我師父就這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師父張清風,這位是張婉婷。」
「張先生好,張小姐好。令愛好像大明星啊。」
孟慶山的話讓張清風有些尷尬。
「爸,這是我師父的」
陳東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張婉婷。
「這是我女朋友張婉婷。」
張清風倒是顯得很大方,張婉婷也是微微一笑:「您好。」
對於張翠翠孟美琪自然認識,只是沒想到真的成了張清風的女朋友,這變化還真是夠快夠雷人的。
「孟小姐您好,聽說你跟陳總訂婚了?」張婉婷看著孟美琪說道。
孟美琪笑著點點頭:「恩,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張婉婷:「一定一定,到時候我一定回去,陳總可是我的貴人,沒有陳總就沒有我今天。」
聽到張婉婷的話,孟慶山冷月玲有些納悶兒,怎麼陳東跟這個張婉婷還熟悉啊,而且看著女兒跟她也很熟悉的樣子,可是為什麼她要感謝陳東呢?
在這個場合陳東當然不會跟兩個人解釋原因,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張清風看上了他們家保姆吧?
「師父,這家店的生意是不是太差了,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啊?」
看著高檔奢華的西餐廳里沒有一個客人,陳東好奇的問道,這也是冷月玲好奇的地方。
張清風哈哈一笑:「你個傻小子,這麼重要的場合師父當然得給足你面子啊,今這家餐廳我已經包場了。」
冷月玲:「」
孟慶山:「」
有錢人的世界還真是不一樣,吃個飯還需要包場,人多熱鬧不是挺好的嘛。
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幾個人來到餐廳中間一處餐桌前,餐桌上已經擺放著各種名貴的菜品。
「這是法式鵝肝吧?」
看著一盤鵝肝,陳東問道。
「是的先生,這是我們店的特色菜品,廚師是法國的一級廚師。」一位工作人員解釋道。
「這個是什麼?」
看著一盤黑漆漆的東西,孟美琪好奇的問道。
「小姐,這是黑松露,盛產於法國中南部,有黑黃金之稱。」
松露!
雖然幾個人沒吃過,卻也是聽說過松露的名貴。
松露有多貴?價錢視那年的產量而定,情況像紅酒的極品,有了Terrior還得看天時地利。松露的保存也是一個大難題,得新鮮,在乾濕度適當的情況運送。據說松露的價格每千克在五六千歐元相當於五六萬人民幣。
聽著服務員的解說,眾人都不禁瞠目結舌,沒想到這種東西會這麼名貴,也就是有錢人能夠去吃。
張婉婷也是第一次聽說松露,聽的也是很仔細。現在的她每天不僅要忙著拍戲,張清風還給她報了好幾個培訓班,什麼禮儀的,什麼文化的,這些東西對她一個來自農村的女孩來說都是無比新奇的。
「這個我知道。」
看著一盤魚籽的東西,孟慶山說道:「這個叫魚子醬對不對?」
「是的先生,這是一盤黑白頂級魚子醬,每一克的價格相當於黃金。
孟慶山真想說句臥槽,不過還是忍住了。
跟有錢人比起來,他們這輩子真特喵的算是白活,人家一頓飯錢可能比普通人一輩子賺的都要多。
「師父,講究啊。」
張清風白了一眼陳東:「臭小子,你以為我是招待你啊,我這是招待孟大哥跟嫂子,還有我徒弟媳婦兒的,這些東西平時我也是捨不得吃的。」
張清風說的是實話,這種檔次的西餐一頓下來可能要上百萬,別說他現在資產幾個億,就算再多一些也不敢天天這麼吃啊,早晚吃破產了不可。
眾人落座,服務員先給眾人倒了一杯餐前紅酒。
「呸,真特喵的苦。」
喝了一口,陳東一口吐到了一邊。
西餐廳里的幾個服務員捂著嘴偷笑。
「臭小子,這叫餐前紅酒你懂不懂,雖然味道略微苦澀,不過等到正餐的時候再喝會品味到紅酒真正的味道。
「師父,您老人家跟我們就別講究這些了,服務員,有沒有茅台?」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都是紅酒,沒有茅台。」
孟慶山也偷偷喝了一口,緊了緊鼻子,這味道還真是不好喝。
看到孟慶山的表情陳東大聲說道:「服務員,麻煩你去買兩瓶茅台好嗎?回頭都算在這個帳上。」
服務員看了看張清風。
「去吧去吧,他們喝不習慣。」
張清風有些無奈。
沒幾分鐘的時間,服務員拿著兩瓶茅台走了回來。陳東連忙接過之後起開給孟慶山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接著給其他幾個人倒上了紅酒。
」師父,您這是八二年的拉菲嗎?「
張清風白了一眼陳東:「你小子是網絡看多了吧,哪來那麼多八二年的拉菲?趕緊喝你的茅台。」
陳東吐了吐舌頭。
眾人抿嘴一笑。
陳東跟張清風兩個人還真不像什麼師徒,倒是像兩個忘年交的朋友,沒個正形。
一頓飯吃的雖然有些不太適應,又是刀又是叉的,不過味道還是不錯,最讓冷月玲夫婦倆開心的就是話里話外張清風對陳東都是誇讚有加,這讓他們有些不明白,一個大學畢業沒多久的陳東,究竟是怎樣才能得到人家的讚賞。
「徒弟,給你看看師父這次拍賣會上拍的汝窯盤,這玩意可是宋代的,絕對好東西。」
說完張清風掏出手機給陳東看照片。
「這個破盤子多少錢拍的?」
陳東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問道。
「你猜?」
張清風故作玄虛道。
孟慶山也要過手機去看了看,他對古董還真是一竅不通,純屬好奇。
「一百萬?」
陳東剛說完,張清風呸了一口差點噴他一臉。
「師父,有話好好說,幹嘛要噴人啊。」
「臭小子,你聽沒聽過一句話,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窯一片。這可是北宋正宗的汝窯,你居然說一百萬,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陳東:「」
猜錯就猜錯,幹嘛噴人嘛。
孟慶山也是好奇的問道:「張先生,這個盤子到底值多少錢啊?」
張青山得意的說道:「兩千八百萬拍的。」
「噗通。」
孟慶山一個不穩差點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