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露衝著陳天笑笑:
「沒事的姐夫,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我只要想到你肯定不會放棄救我,我就有信心和他們抗爭到底,有信心活下去。」
剎女打量了蘇含露一眼,果然是天生麗質,聽見蘇含露叫他姐夫,忍不住酸了一句:
「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啊?她竟然是你的小姨子?難怪你費盡千辛萬苦也要將她救出來?」
蘇含露聽見這話,臉都紅了。
她也好奇的問:
「姐夫,這兩位姐姐是?」
不等陳天回答,白雪雁插嘴道:
「我們,都是他的女人。」
蘇含露:「…………」
自己消失了這段時間裡,姐夫都已經找了兩個女人了?
蘇含露的心裡,頓時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回想起剛到苗疆的那一天,她之所以會被拐走,是因為她被一個神婆給騙了。
她不小心被神婆發現,自己竟然對自己姐夫有著無法割捨的感情。
神婆說她有辦法幫她,然後她就中計了。
一路走來,遇到這麼多危險,再見陳天,已經多添了兩個新成員。
不過,蘇含露突然也釋懷了。
陳天本來就不是普通人,一個女人只會約束他。
既然他有這麼多女人,蘇含露也不用耿耿於懷。
想起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欺辱,她什麼都想開了。
沒有什麼比開心更重要,如果有一天,她視為珍貴的東西丟了,那她還願意跟在陳天身邊,當這個跟屁蟲麼?
蘇含露笑了笑,對白雪雁和剎女說:
「兩位姐姐,你們好啊?姐夫之所以是我的姐夫,是因為我姐,我姐是他的結髮妻子呢。」
兩人聽見這話,都有些吃驚,旋即她們就開始八卦起來。
陳天有些無語,帶著人走在了前面。
直到走進了同盟軍駐紮的地方,他們才徹底放心了。
………………
另外一邊,齊家的婚宴不歡而散,齊家的名聲,已經被按在了地上摩擦。
首都,一棟豪華的別墅里,齊功名重重的摔碎了一個水杯,怒聲道:
「爸,我之前就說過,你一把年紀,不要再去找這麼年輕的女人了。」
「她們出生的年代和你出生的年代,根本沒有可比性了?她們,早就不是你記憶里賢惠的那群女人。」
「真沒有想到,米露這個臭女人,她故意嫁給我,說自己在華夏是名門,即便在這裡也想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她這樣做,竟然是故意讓我們將消息放出去,以便於找到今天前來救她的男人,真是豈有此理。」
「她此舉自己倒是得救了,可是我齊家的威嚴何在?如何在幾十萬大軍面前抬起頭來?而且我齊功名很快就要繼承你的兵權。」
「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未婚,卻因為這個臭女人,把自己的名聲都搞壞了。」
「現在,整個面國的人都覺得我十惡不赦,是我強搶民女。」
齊功名說的繼承,當然不是直接繼承,而是通過選舉。
但是,他在一夜之間,名聲臭到了大街上,後面選舉的時候,即便成功選上,恐怕也會遭到無數平民的反對,這對他來說都是非常不利的。
齊元勛閉著眼睛,懊悔的道:
「都是父親的錯,父親不應該看上她的美色,就挪不開眼睛,誰曾想竟然被她給欺騙了。米露看著天真無邪,其實內心城府很深。」
「她叫蘇含露,我們明明有機會挽回局面,殺死那個混蛋,父親你為何要放棄?」齊功名不解的道。
齊元勛望著自己兒子,老謀深算的模樣。
「先不說我們真的會怕他,他雖然年輕,卻功力深厚,我最忌諱的是另外一點。」
「什麼?」齊功名還沒有想通。
齊元勛嘆道:
「我政要軍剛剛打了敗仗,我們最得力的齊家將軍被人暗算,死在了睡夢裡。」
「同盟軍趁機一舉將我們好不容易拿回來的瓦市給攻了下來。」
「如今,同盟軍離我們只有一線之隔。」
「我們老家旁邊便是瓦市,這段時間邊界守衛森然,他們身後這一千人是怎麼進來的?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聽見這話,齊功名震驚不已。
「爸,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千人很有可能是同盟軍的人?」
齊元勛點頭嘆道:
「這種可能性很大,如果是更好,可惜我們陷入了被動。如果那男人是同盟軍的人,他打入內部,站在了我們面前,我們真的不放他離開,十萬軍隊繼續壓過來,我們邊境守衛空虛,我們老家也會淪為他們的戰利品。」
「我二十萬大軍在首都等候,就是走不出去啊。」
「如今,上面的對策遲遲沒有下來,我們老家離同盟軍太近,沒有軍隊駐紮,他們想什麼時候攻打就什麼時候攻打,真是太憋屈了,這明明是一個好機會。」
齊元勛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同盟軍贏了。
瓦市當初本來就不是政要軍的管轄,百年前就已經被分割出去。
是政要軍聯合瓦市幾大軍閥內訌,才將瓦市重新給收復回來。
戰爭剛剛結束沒多久,同盟軍又覬覦這這塊土地,對瓦市發起進攻。
齊元勛派出自己最得力的齊家大將前往,只用了不到同盟軍一半的軍隊,就將同盟軍死死攔在了外面。
正如同盟軍兩位首領所說,瓦市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是經濟,運輸等重要的交通樞紐,所以覬覦這塊地皮的人很多。
如今失利,他們的軍隊被打得屁滾尿流,立馬退出了瓦市。
面國政要界面對這種情況,不僅不再還擊,反而發話和同盟軍進行友好的協商。
協商正在擬定中,所以政要軍為了表示誠意,就不再邊界上駐紮任何軍隊。
所以,這也是齊元勛的老家,除了布置了一些邊防人員,沒有軍隊的原因。
軍隊一旦過去,和同盟軍的談判必定會失敗。
齊元勛嘆道:
「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在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下,如果將同盟軍招惹進來,政要們就會對我發難,他們給我搞一個故意通敵之罪,我們在首都的地位還能穩固麼?」
齊功名聽後,很是驚悚:
「還是爸考慮得多,是我太意氣用事,我就不該將婚禮辦在老家?我其實…………」
齊功名說到一半,便沒有繼續再說,他想說的是他其實對蘇含露沒有感情,蘇含露漂亮,但他現在沒興趣。
他只是順口打哇哇而已,不曾想他父親為了讓他順利完婚,避免被牽扯到政局之中,欣然讓他回老家辦,買一份心安。
卻不曾想,會發生這種事情!
當然了,齊元勛滿口的遺憾,都是因為他始終沒有跨出那一步。
他兒子的婚事,已經被擴散得整個面國都知道,他其實是希望同盟軍也知道。
同盟軍得知他在離他們這麼近的地方舉行婚禮,有一定概率會發起進攻,將他給滅了。
只要引得同盟軍主動進攻,他就能一舉反擊,將同盟軍全部滅掉。
而不是如此憋屈,一直等著政要們通過和談的方式來解決。
沒曾想,精心的布局,竟然在這個環節上,被陳天毀得一敗塗地。
他無法確定,陳天到底是不是同盟軍的人,如果誤判的話,面對他的是萬丈深淵。
這本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卻沒有抓住。
倘若陳天真是同盟軍的人,他一定會冒險將陳天帶來的人全部滅掉,同盟軍必然進攻,他的計謀就成功了。
遺憾的是,他沒能掌控局勢,反而被陳天拿捏得死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