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神說完之後,看見陳天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
他一臉牴觸的道:
「你這是什麼表情?」
「額,沒有,我能聽出你這些年積壓的仇恨。」
「沒有仇恨,只願天下太平,你我每天都能坐在這裡吃肉,人生也就這樣了。」軍神卻是搖頭。
陳天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軍神,這裡有沒有我休息的地方啊。」
「你小子還真不客氣啊,也只有你敢在我的面前放肆,不過我喜歡。」
軍神笑了笑。
「多謝多謝。」陳天一本正經的模樣。
軍神忽然嘆息道:
「其實,我也準備了一件禮物送你,只是現在還沒有到給你的時候。」
「什麼禮物?」陳天很感興趣的模樣。
「給你的時候再告訴你吧,萬一我反悔了,也就不用給你了。」軍神道。
陳天無語,「還可以這樣?都準備好了怎麼能不送出來呢?」
軍神瞪了陳天一眼:
「你小子此劫要是不死,你擁有的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你還覬覦我的禮物?貪心。」
陳天很是肯定的道:
「別人的禮物我都不感興趣,軍神送的東西,我當然就非常感興趣了。」
軍神反覆打量陳天兩眼,不解的問:
「白玉姣和你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你們不是在京都舉辦過婚禮,還鬧得沸沸揚揚的麼?」
「怎麼?太難啃了?沒有把她拿下?」
軍神一副吃瓜群眾的神態。
陳天無語的道:
「你可是軍神啊,這些八卦就不用扒了吧。」
軍神嘆道:
「本來我也不想管,但是最近這段時間,白玉姣一直在我這裡,而且對我安排的任務,都是完美的完成。」
「一個小丫頭片子,以前無論她在軍中多麼高高在上,我也沒在乎。」
「可是現在人就在眼皮底下,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啊。」
「有勇有謀,女兒身嚴重限制了她的發揮。」
「正因為是女人,才更加難得,這樣的女人送到你懷裡了,你居然拿不下?」
陳天都被軍神說得無語了。
「軍神,我對白玉姣不感興趣,為什麼要拿下她啊?」
「只有認慫的男人,才會說自己不感興趣。」軍神糾正。
陳天:「………………」
軍神站起身道:
「好了,我也一把年紀,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還是少干預。」
「不過,白玉姣自從來到我這裡之後,得知我沒有兒子,性格卻是大變,對你也是格外關心。」
「聽說你被幾千人圍攻,活埋在大山之中,白玉姣帶著上千人,就差將整座山刨開了。」
「她本來已經準備返回京都,卻因為你留下來,不得不說,你傢伙欲擒故縱這一招用得挺好。」
陳天聳聳肩,「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好了好了,別跟個娘們似的,喜歡就上。」軍神嚴肅的道。
說完這話,他已經走到不遠處一把躺椅上躺下。
陳天還想說什麼,可是軍神閉上眼睛,瞬間就秒睡了。
陳天無語的望著他,嘀咕道:
「三軍統帥,還有這麼好的睡眠?」
走出庭院,看見很多人站在遠處,一臉焦急的模樣。
陳天望著他們,揮揮手道:
「都散去吧,軍神已經午休了,年紀大了,還是不要打擾他。」
眾人:「………………」
他們停頓一會兒,也各自散去了。
人群前面,只有白玉姣沒有動。
她的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當她從軍神那裡得知消息,捲毛老外的舊部偷偷潛入,炸平了西靈殿,而陳天還沒有離開。
白玉姣心裡的感受,簡直是無法形容的。
她不由得想起楚恬的話,她說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喜歡上陳天,只是不願意承認而已。
一開始找軍神的兒子,是為了拒絕掉聯姻。
現在找軍神的兒子,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愛上了陳天,這對白玉姣來說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當聽到陳天死了的那一刻,她的心裡瞬間就空了。
那個她恨得恨不得將他踩扁,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就這樣死了?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一個這樣的男人,三番五次調戲自己,自己卻打不過,只能幹著急?
那一刻,白玉姣太清楚自己的想法。
她想也沒有想,就帶人去刨陳天。
雖然她只說了一句,她和陳天有一張法律認可的證,她就有義務將陳天的屍體刨回去。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很著急。
就在她奮鬥了這麼多天絕望而歸時,她卻看見陳天來了。
而且,他嬉皮笑臉,就像是一個沒事人。
白玉姣想起這幾天的屈辱,恨不得一腳將陳天踢報廢。
「陳天,你這個混蛋。」
白玉姣一言不合,拳腳相加。
「我擦,你這個瘋女人。」
陳天簡直無語透頂。
有空,一定要檢查一下這瘋女人的身體,看看她是不是男人假扮的。
陳天躲閃一下,才是忽然想起來,自己剛剛掌握了金剛不壞之功,幹嘛還要躲著白玉姣呢?
陳天忽然停下來,雙手撐著腰,將自己的心臟和肚皮都給白玉姣當沙包。
白玉姣卯足勁的一拳落在陳天身上,也是意識到陳天沒有讓。
她又瞬間急了,無語的罵道:
「你這個豬,平時不是讓得挺快的麼?你怎麼不讓了?」
說完這話,她才感受到,手和腳都傳來一陣劇痛,心裡更加震驚。
她立馬蹲下去,痛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混蛋,你這個大混蛋,為什麼你就知道欺負我!」
白玉姣差點哭一鼻子了。
陳天見此,也有點慌了,無語的道:
「我哪裡知道你是真打,要不是你真打,你也不會痛啊?這可是金剛不壞,沒有任何軟肋。」
白玉姣聽見陳天的功夫又變厲害了,氣憤的道:
「老天爺真是瞎了眼,為什麼讓你這樣的人,每一天都不勞而獲呢?」
「難道,你是因為有了這功夫,所以大山也壓不死你?」
陳天摸摸鼻子,順口應道:
「你要是非要這麼理解,原則上應該沒有問題。」
「哼,你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和上官錦結婚洞房了麼?壓死你,你也不委屈了。」
陳天大模大樣的望著白玉姣,笑道:
「看你這麼辛苦刨了我幾天的份兒,今天我就放過你,你想怎麼罵儘管罵吧,反正趕了這麼久的路,我又累又困,不陪你玩了。」
白玉姣聽見這話,不服輸的哼了哼:
「算你還有一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