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髮男子當即有些不屑的譏諷道:
「為了滅掉你,我們不惜動用沙漠之王,甚至毀掉了這麼大一盤棋。」
「可你西靈王根本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強大,前來的人,不過我們預計的三分之一,你就潰不成軍了。」
「沙漠中的二十年,把你待成了傻子。」
上官無痕聽見這話,心中很是懊悔。
時間過去太久,二十年的時間,雖然經常有人前來殺他,但皆是因為他特殊的身份。
而面前這一伙人不同,他們是知道了真相,前來滅口的。
他突然有些懊悔,自己這些年不該為了尋找自己女兒,荒廢了整個西靈殿。
甚至,將自己堅守了二十年的秘密,毀在自己手中。
夜天子已經出現,他卻一無所知,此刻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他該怎麼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他只恨剛剛不果斷一點,將自己的女兒送走,讓她帶著這個消息去尋找夜天子。
想到這裡的時候,上官無痕渾身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主公,我對不住你,二十年啊,我竟然還是失敗了,我無能。」
「爸,你怎麼樣了?」
上官錦連忙扶住了自己父親。
可上官無痕一把推開她,徑直朝著東方的位置,噗通一聲跪下了。
「哈哈哈,很好,我喜歡你的虔誠。」
捲髮老外見此,不由得輕蔑的笑了起來。
陳天幽幽地朝著東方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重重嘆息一聲。
「如此說來,上官無痕,你和溫終南才是一路人?」
「反正此刻你都難免一死,你最好還是先給一個交代吧。」
「因為溫終南的女兒就站在你身後,她若是知道,溫終南的死和你有關係,是會在這群人之前殺掉你的。」
「什麼,溫終南的女兒?這就是你急切知道秘密的原因?」
上官無痕聽見這話,驚得撲騰起來。
他仔細審視溫靖儀兩眼,整個人都有些抽搐了。
「真的有一些神似,沒想到溫終南的女兒都來到了我的面前,我竟然不知道?」
溫靖儀上前兩步道:
「其他事情,我沒有資格了解,我就想知道我父親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上官無痕閉上眼睛,點點頭:
「是,有很大的關係。」
刺啦………………
溫靖儀抬起刀,架在了上官無痕的脖子上。
上官錦見此,立馬撲到他面前,驚悚道:
「溫小姐,你要做什麼?」
說著,看向陳天:
「原來你說的不能,是因為你們想殺我父親?嗚嗚嗚,你們不能這樣。」
陳天嘆息一聲,走上前,將溫靖儀的手拽了下來。
「不管情況是什麼樣的,但是通過剛才的事情,可以看出上官無痕是一個好人。」
上官無痕幽幽的道:
「我不僅認識溫終南,還認識嚓呲。」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無痕幽幽的道:
「溫終南的身份,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吧?他身兼多職,又是分殿主,又是十大戰神之一,又是長老,還是護法。」
「你知道他為什麼有這麼多身份麼?」
「為什麼?」
「因為,這是他多重身份的掩飾,每一個身份,他都有一個假的名字。」
「而他真正的名字,便是江州那個地方的省會分殿主。」
溫靖儀吃驚的問: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曾經天王殿總殿主和溫終南以及我,是結義三兄弟。」
「什麼,這?」
陳天和溫靖儀聽後,都驚呆了。
「當初,我們三人是同時收到主公傳來的命令的,而溫終南立馬被下放到南方當分殿主。」
「便是因為世界即將大亂,我們的少主性命不保。」
「溫終南的任務,就是為少主建立一片絕對安全的環境,讓他長大,少主就是他們說的夜天子。」
陳天聽見這話,渾身一震,倒退兩步,很是震撼。
溫靖儀的神色也差不多。
難怪溫靖儀的父親作為京都人,會一直躲在省城裡。
他是利用分殿最後的能力,建立一片安全的土壤,讓自己順利長大。
而且,通過目前的分析,溫終南並不知道陳天到底在哪裡。
去江州那個地方,很有可能是自己母親隨意過去的。
這樣,即便溫終南出事了,一個省那麼大,他們想要找到陳天,也能留下逃走的機會。
上官無痕嘆息一聲:
「總殿主的任務是什麼,我們並不清楚,他就已經被殺害了。」
「總殿主死後,溫終南找過我幾次,我們本來想共商大局,但是我們接收到的任務不同,所以我們只能各自行事,且最好是斷絕一切關係,再也不聯繫。」
「那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那個嚓呲是一個國外的狂徒,為什麼能找到我的父親?」
溫靖儀急得渾身都在顫抖。
上官無痕回憶著解釋道:
「很多年前,溫終南給我送過來一封信,他提到,他被分殿裡的人暗算,中了一種奇毒。」
「他任務沒有完成,還不能死,只能去尋找解毒之法。」
溫靖儀聽見這話,眼淚終於控制不住。
「原來,我父親突然消失,是因為他中了毒,他告訴我一等要等到有人來找我,原來這真是他的使命!」
上官無痕道:
「我們本是兄弟,他出事了,我沒幫他,我很自責。」
陳天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麼一說,所有的事情都對上了。」
「溫終南中毒之後就藏了起來,這麼多年,他應該是沒有解掉毒,但他也沒有死,甚至最後淪落得和乞丐住一個地方。」
「只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叫嚓呲的傢伙,他是怎麼找到已經中毒,藏得這麼深的溫終南的?」
上官無痕搖頭:
「嚓呲來找我,想讓我提供溫終南的蹤跡,我故意將他引去了京都。」
「嚓呲為什麼要來找你?」陳天又問。
上官無痕耐心解釋道:
「相信錦兒都給你說過,這些年,外面一直有人前來殺我。」
「其實是因為主公所有的手下,全部都是這種待遇。」
「他們放過的,都是不再忠於主公的人,凡是忠於主公的人,全部都死了。」
「我女兒消失之後,我一直覺得是這群人綁架了我的女兒,他們就是為了逼死我。」
「所以我改變了決策,我主動投降加入了他們,並給他們提供了以前很多的資料。」
「不過我提供的都是沒用的,我也沒有害死過任何一個忠於主公的人,只是為了避免被追殺,同時還能獲悉一些他們的動向。」
「但是我也有罪,因為像嚓呲這些國外狂徒,都是藉助我在沙漠的能力,將他們放進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