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要不是瘋了,怎麼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白玉姣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她剛剛都在慶幸,陳天的運氣太好了。
他們明明得罪過傅老,可是傅老不僅沒有記仇,反而來救陳天。
這是陳天的福氣啊。
好不容易死裡逃生,陳天竟然痛下殺手?
傅老也是徹底被嚇住了。
當初陳天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他還覺得陳天是狂妄。
可是,今日被司徒宮帶著人給圍攻了,按理說陳天早就該認慫了。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勸說了這麼久,被陳天的這幾巴掌直接給毀掉了啊。
「啊…………給我殺了他!」
司徒宮摸著自己滿是血跡的臉,憤怒到了極點,什麼也不再忌諱的怒吼一聲。
他帶來的人紛紛抬起槍口,對準陳天。
嘭嘭嘭…………
一時間,火光閃爍,劇烈的槍聲,聽得人心臟狂跳。
「不…………」
白玉姣和傅老,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
然而,一陣槍聲過後,他們才發現陳天竟然消失在了黑夜裡。
持槍的眾人見自己並沒有打中陳天,不由得有些慌張起來。
他們在黑夜裡到處搜尋陳天的身影,可是陳天就像是消失了似的,不知道去了哪裡。
咔擦!
突然,旁邊一個持槍的傢伙,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頸椎活活被掰斷了。
他的轟然倒地,使得握槍的兄弟更加驚恐萬分。
甚至有人嚇得槍口都走了火。
陳天卻是藉助黑夜的力量,像是幽靈一般,又一個又一個,直至將司徒宮帶來的人全部放倒。
司徒宮和司徒伯簡直已經嚇瘋了。
「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出來,你給老子出來?」
在司徒宮情緒崩塌的嘶吼之中,陳天漫步從黑夜中走了出來。
他顯得很是冷寂,不苟言笑。
看見陳天身上完好無損,白玉姣瞬間有些失控,差點沒忍住衝上去抱住了他。
這一刻的陳天對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司徒宮驚悚的望著陳天一步一步的靠近,心都提到了桑眼。
他的聲音,也瞬間變得小了很多。
陳天冷聲道: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要我的速度夠快,從黑夜中出現再消失,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你們正常人的眼睛,根本無法捕捉到。」
「現在,你瞑目了麼?」
「什麼?」
司徒宮身體一震,驚恐的望著陳天:
「你,你敢殺我?你沒這麼大的膽子。」
下一秒,血刃都已經橫亘在司徒宮的面前。
「你說錯了。」
陳天卻壞笑著道。
「什麼,什麼說錯了?」司徒宮驚悚的問。
陳天嘆息道:
「我不是要殺掉你,我是要殺掉你們父子,滅掉你們司徒家族。」
噝!
聽見這話,司徒宮徹底絕望。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
「呵呵呵。」
陳天聽都懶得聽,就要動手。
但這時,傅老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陳天的手。
「陳天,不要衝動,看在我的面子上,饒司徒統帥一條命。」
陳天吃驚的轉過頭,「傅老,我很感激你前來幫我。」
傅老為難的道:
「更是如此,我才會阻止你,司徒父子若是死了,必定引起京都震動,那影響更加深遠。」
「到時候,上面的人會視你為威脅,你還想在國內呆下去,根本不可能了。」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在乎的東西,這一切你還不能失去啊。」
陳天:「…………」
他緊緊捏了捏拳頭,不得不放棄。
上面的人若是不肯放過他,那他在全國之內都將無法立足。
「我承認你們司徒家很強大,下一次,最好不要讓我遇到。」
陳天走過去,將站立不穩的白玉姣抱了起來。
「我們走吧。」
白玉姣瞬間就臉紅了,好在是晚上,並沒有人看見。
傅老呆呆的望著陳天的背影,良久之後,一聲嘆息。
「此子之威嚴,無人能敵。」
他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司徒父子,吸了一口氣,大步離開了。
陳天抱著白玉姣,回到了軍區。
此刻天色已經不早,外面沒有一個人。
陳天徑直將白玉姣抱進了自己住的房間。
剛準備將白玉姣放下,卻聽見房間裡傳來聲音,陳天又條件反射似的閃開了。
等他開了燈,兩人才是看見,江夏冰竟然倒在陳天的床上。
而且,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看起來很是迷人。
陳天在驚愕的同時,心裡也是浮想聯翩。
這丫的,要不是沒有發生這些事情,而他仍然在房間裡休息。
那豈不是撿到了送上門的江夏冰?
陳天看了一眼抱在懷裡的白玉姣,心裡一陣嘆息。
這個女人,次次都破壞自己的好事。
白玉姣見此一幕,也是徹底驚呆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想像中的一切差點就發生了。
「陳天,去我的房間吧。」
白玉姣心裡變得複雜起來,垂下頭低聲說道。
陳天不知道白玉姣換到了哪裡住,白玉姣不停指路,才找到了她的房間。
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白玉姣身上的味道一樣。
陳天將白玉姣放下,檢查了她身上的傷勢。
「你也是真能抗,身上這麼多傷,青一塊紫一塊的,要不是我陳天在,你這麼完美無瑕的身體,那就得毀了啊。」
白玉姣聽見這話,心中更加慚愧,不由得道出了實話。
「陳天,你出事,完全是因為我。」
「什麼?」陳天愕然審視著她。
白玉姣解釋了一遍,陳天聽後,不由得瞠目結舌。
不過,白玉姣的確不是故意的,況且,她察覺情況不對之後,立馬返回去救陳天了。
陳天卻是抓住了江夏冰的事情不放,如果白玉姣不送他出去,今晚不僅什麼事都沒有,還有艷遇啊。
「丫的,我和誰親親我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你不讓江夏冰和我在床上打架,難道是你想自己來?」
「我,你,臭流氓…………」
白玉姣面色一急,開始語無倫次了。
她的這種做法,連她自己也覺得,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意思。
陳天見她侷促的模樣,頓時來了興致。
「原來你真是這個想法啊?很好,我當然還是不介意,讓你當我的工具人。」
「既然時間這麼合適,那就來吧。」
「指不定,睡覺還能幫助你忘記痛苦。」
白玉姣瞬間就嚇住了,甚至開始哽咽起來。
「陳天,你這個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嗚嗚…………」
哭了?
白玉姣竟然哭得像一個女孩子?
陳天錯愕的望著她,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而白玉姣的腳動不了,兩個粉拳可憐兮兮的捶打著陳天。
陳天直接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