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宮說完這話,發現他們家的高手,竟然沒有在保護自己的寶貝兒子。
他低頭掃視一眼,才是看見剛才的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身體已經僵硬。
他頓時一聲痛嚎,「兄弟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司徒伯指著車子後面的陳天,解釋道:
「那傢伙的功夫很強,爸,你要小心。」
「哼,他竟然敢殺了你司徒叔,我不會放過他。」
司徒宮勃然大怒,帶著持槍的眾人,就朝著那輛軍用車圍攏。
陳天抱著白玉姣,緊張的躲在後面。
此刻,白玉姣推了陳天手臂一把,低聲道:
「你趕緊走!」
「怎麼?」陳天不解的皺眉。
白玉姣回想著那一日遭遇刺殺的經歷,道:
「你在子彈之下也能夠遊刃有餘,此刻趁著他們還沒有發現你的蹤跡,你就朝著旁邊有草叢樹林的地方逃跑。」
「那你呢?」陳天問。
白玉姣道:
「你剛才也聽見了,他們不敢殺我,殺我白玉姣一人,讓他們整個司徒家族都受到影響,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不划算的。」
「所以,我肯定會沒事的!」
陳天翻了翻白眼:
「剛剛,司徒伯在這荒郊野外的就要強暴你,你說沒事?」
白玉姣目光突然暗淡下來,幽幽的道:
「此生,若找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要這具皮囊有什麼用?」
陳天聽見這話,心裡不由得一震:
「我相信,你肯定可以找到。」
白玉姣略顯吃驚的望著陳天,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平時的陳天都是吊兒郎當的,甚至在她面前,就沒有停止過流氓行為。
可是此刻,他卻顯得格外嚴肅,看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白玉姣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忽然抬起頭,問:
「陳天,你真的喜歡我麼?」
「不喜歡。」陳天當機立斷。
白玉姣白了陳天一眼,「那你幹嘛這麼對我?」
陳天沉默不語。
白玉姣嘆道:
「好吧,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一樣,你不喜歡我,但是,你也對我的身體有興趣。」
陳天驚愕的垂下頭看了白玉姣一眼。
白玉姣一本正經的道:
「陳天,我此生大抵如此了。」
「你給我一個機會。」
陳天十分不解,「什麼機會?」
白玉姣深深吸了一口,娓娓道來:
「我白玉姣此生從未想過嫁人,甚至有時候痛恨自己為什麼是女人?」
「然而,自從得知了和你的婚約之後,我的世界便再也沒有了安寧。」
「所以,我非常痛苦,這段時間從來沒有過過正常日子。」
「而那時候,我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我真的崇拜,那應該是軍神的兒子。」
「聽說他一直駐守邊疆,創下過赫赫戰績,卻從來不貪圖軍銜和地位。」
「這樣的男人,才是我白玉姣崇拜的對象。」
陳天攤攤手,「所以呢?」
「我想去一趟沙漠,如果我沒有找到軍神之子,我就回來,屆時,我把自己的一切給你。」
本來以為說出這話,也算是對得起陳天了。
白玉姣心中沒有了痛恨,也無怨言。
既然找不到此生的摯愛,那麼,與其被這些有如畜牲的男人覬覦。
倒不如把自己的一切交給陳天,陳天雖然不是她喜歡的男人,可是現在的她知道,陳天並非不堪,而且她不得不承認陳天很優秀。
誰知道,陳天聽見這話,卻是有些譏諷的道:
「白玉姣,其實從始至終,你都沒有改變。」
「我承認你的確是女人中的翹楚,光靠這完美的身體,已經可以讓無數男人著迷。」
「但是,我陳天真的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今晚的事情是你幫了我,我才救的你。」
望著陳天這麼嚴肅的神色,白玉姣緊緊咬著嘴唇。
她竟然被拒絕了?
這是陳天第一次認真的拒絕了她?
「你走,你走!」
白玉姣的心裡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變得痛苦起來。
然而,說話之間,司徒宮已經帶著人繞了過來。
見到陳天抱著白玉姣,手中並沒有槍,他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年輕很多,不得不說,你是一個人才。」
「白玉姣在軍中算是女兵之中的翹楚,沒有之一,可是你竟然能當她的男人?」
「然而,和我的寶貝兒子相比,你就是一個不扯不扣的泥腿子而已。」
「所以,你應該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陳天不屑的望著司徒宮,「老匹夫,大半夜的,你是來嘮嗑的麼?廢什麼話啊,趕緊開槍啊?」
司徒宮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
他指著自己的肩膀道:
「你敢對我不敬,我該說你是莽撞無知,還是年少輕狂呢?」
「老匹夫,你在這裡裝什麼啊?你知不知道,反派都是死於話多?」
司徒宮:「………………」
他揮揮手,命令道:
「給我開槍,將他的雙腿給我打成篩子,我想看看,他是不是還像是此刻這麼硬氣?」
眾人抬起槍口,全部對準了陳天的雙腳。
陳天的靈氣從氣海噴發而出,傳到了四肢百骸。
此刻的他,擁有充沛且強大的靈氣,擋下子彈對他來說難度不大。
然而,白玉姣不清楚情況,還以為陳天被自己刺激,一心想要赴死。
苦情劇的情節,已經填滿她的腦袋。
這時候,白玉姣突然想到什麼,她完全是出於求生的本能,急色道:
「司徒統帥,你如果殺了陳天,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見這話,司徒宮仰天大笑起來。
「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這個毛頭小子是何方人物,竟然會讓我後悔,真是好笑。」
白玉姣暗示了陳天一眼,好似是讓陳天將她放下來。
陳天放下她後,她卻根本站立不穩,一隻手勾搭在陳天的肩膀上。
白玉姣從陳天的身上摸出了血刃,陳天卻呆呆的看著。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白玉姣反問。
司徒宮不屑的道:
「這不就是一把軍用匕首麼?」
「不是。」白玉姣搖頭。
「那是什麼?」司徒宮困惑不解。
然而,白玉姣正想說話,卻見不遠處一支隊伍飛快的趕了過來,急色匆匆的模樣。
還沒有趕到,就聽見來人求情道:
「司徒統帥,還請手下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