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兩人各走一方。
找到楚河,他若無其事的模樣,指著不遠處道:
「陳兄,鐵血軍的兄弟集合完畢,時間緊迫,你看你需要怎麼集訓他們啊?」
陳天朝著不遠處的方隊看去,眾人像是打了雞血,齊聲大喊:
「陳教官,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陳天大步走上去,掃視一眼:
「很好,既然你們精力充沛,那咱們也不廢話,直接開干。」
鐵血軍的兄弟們,也像是虎狼軍一樣充滿了激情。
楚河在旁邊,看得一臉不解,自言自語道:
「這陳兄真是奇怪啊?這才多久啊?難道他就已經自創出什麼拳法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陳天教給他們的,仍然是拳法。
拳法,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武器,必要的時候用刀用槍,都對臂力有著特殊的要求。
這也是為什麼其他招式在軍中都不流行,唯有軍體拳永不被取代。
陳天研究的招式,仍然是結合他們使用軍體拳的特徵,進行自創改編。
在他的腦海里,閃現出來幾十種拳法,取其優點,摒棄缺點,不僅動作氣勢凌人,輕易還無法被破解。
陳天閉上眼睛,身體開始動了起來。
「大家跟著我的動作練習。」
眾人有些糊塗,但沒有多想,就跟著練起來。
但是,他們不過短短學習了十招,陳天就停止了。
這時候,滿懷期待的戰士們,十分不解的問:
「陳教官,你教給虎狼軍的招式那麼厲害,為什麼教給我們的感覺不咋地?」
「是啊,如果可以,我們也願意學習虎狼軍的拳法,這拳法好像真的不怎麼樣。」
陳天笑了笑,搖頭道:
「你們怎麼這麼著急呢?我的精髓還沒有告訴你們,你們就迫不及待想學更厲害的功夫,這樣的心態是掌握不了精髓的。」
「是麼?」眾人奇怪不已。
陳天多解釋了一句:
「我是看你們基礎比較好,所以傳授了你們難度更高的拳法。」
「這?高在哪裡了?我們怎麼看不出來?」
「是啊,就短短十招,感覺連一個小偷都打不贏啊?」
聽見這話,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鐵血軍難道沒人了麼?這都是請的什麼人啊?哈哈哈………」
正在陳天想要解釋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更加劇烈的笑聲。
陳天好奇的朝著不遠處看去,卻見一個青年男子,帶著幾十個人從旁邊路過,他們皆是比了一個中指,十分嘲諷的望著陳天以及鐵血軍成員。
更沒有想到,鐵血軍見此,卻紛紛垂下頭,誰也不敢直視路過之人。
陳天反覆打量著眾人,奇怪的問:
「他們,是誰?」
這時候,站在遠處的楚河連忙走過來,驚悚的道:
「陳兄,莫要多嘴啊!」
「為什麼?」陳天很是糊塗。
楚河小聲道:
「剛才那傢伙叫做司徒伯,他可是司徒家族的少爺,在這軍中那是橫著走的存在。」
「可以說,他是咱們軍中最毒瘤的兵痞,他的背景太強大了,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惹不起。」
陳天皺眉看了一眼,嘆道:
「他也是少將,和你平級,有什麼惹不起的?」
楚河苦澀的道:
「他雖然品性不好,但是在軍中,這種脾氣都是很常見的,不得不承認他帶兵很牛掰,每年比賽,他的軍團可都是穩拿全國前三。」
「如果惹怒了他,咱們可能賽都沒得比了。」
陳天皺眉,「為什麼?」
「他出手毫不留情,我鐵血軍的精英,可捨不得讓他欺負啊。」
陳天聽後,卻是完全不認可。
「前面那個人,你給老子站住。」
他大吼一聲。
與此同時,楚河最後一句話,也脫口而出:
「而且聽說,他一直都對白玉姣有意思啊?」
陳天吃驚的回過頭,奇怪的盯著楚河。
但是楚河的臉色已經徹底變了,因為陳天竟然叫住了司徒伯。
司徒伯奇怪的回過頭,看向陳天,問:
「你是誰?有什麼事情?」
「你可知道你面前的隊伍,他們叫做鐵血軍?」
「呵呵呵,看看他們,一點都不鐵血,這麼好的名字完全浪費了,以後給我的士兵們用算了。」
司徒伯說著,雙手比出了中指。
跟在他身邊的人,全部模仿他的動作,笑得不亦樂乎。
見鐵血軍沒有一個人抬頭,司徒伯很是輕蔑的道:
「你們這些慫蛋,別讓老子在比賽場上遇到,不然將你們一個個打回娘胎。」
「哈哈哈!」
鐵血軍的兄弟們,頭垂得更低。
陳天好奇的看向楚河,吃驚的道:
「你就是這麼帶領兄弟們來比試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教官也教不了鐵血軍。」
「陳兄,不要生氣啊,咱們是真的惹不起啊?咱們是小地方來的,可是人家司徒家族,他們是京都的,根太深了啊。」
陳天鬆開緊捏的拳頭,掃視著眾人道:
「我此刻也覺得,你們簡直侮辱了鐵血軍這個名字,你們的鐵血呢?」
「你們是沒權沒勢,但是,你們換一個角度想想,你們什麼都沒有,還有什麼是不能失去的?」
「如果你們對得起鐵血二字,就站出來跟我過去。」
「咱們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鐵血軍的成員面露怯色的望著陳天。
陳天已經大步朝著司徒伯走過去。
鐵血軍的人卻沒有一個出動,楚河立馬遣散了他們,飛快的追著陳天而去。
「陳兄,你別生氣啊?也不能怪兄弟們,是我要求他們這麼做的,你不知道,像我們這種普通士兵,想要不斷晉升,那是非常困難的。」
「甚至無數的人到了退伍的年齡,也沒有得到個芝麻小官,只能乖乖回家。」
「而我身後的人,他們成為鐵血軍的核心成員,很多人都奮鬥了八年以上,才有了今天,他們可不想出事,被送回老家啊。」
陳天看了楚河一眼,心裡也平靜下來。
他嘆息一聲:
「我當然知道,司徒伯是在挑釁,可是作為普通人也算了,他們可是鐵血軍,今天,司徒伯帶著人對他們比中指,他們能無動於衷。」
「總有一天,敵人將槍口抵在他們的腦袋上,他們也能舉起雙手,任由敵人燒殺搶掠,奪走他們的家園。」
聽見這話,楚河沉寂下來,一言不發。
而陳天已經跟著司徒伯走到了一個大廳前。
陳天抬頭一看,發現是部隊裡的餐廳。
楚河神色一變,緩和的笑道:
「陳兄,你肯定沒有吃過裡面的飯吧,走,我帶你吃飯,這食堂別的不多,什麼肉都可以給你管飽。」
陳天大步走了進去。
四下掃視一眼,他看見了司徒伯的身影。
可是,當他目光鎖定下來,卻看見司徒伯徑直在一個女人對面坐下了。
而那個女人,叫做白玉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