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啊?」
丫丫睡眼惺忪的問。
許媛朝後視鏡看了一眼,柔聲道:
「爸爸還有工作,丫丫聽話,繼續睡覺,媽媽一會兒就到了。」
許媛的老家在城邊,但這裡是京都的城邊,和其他地方自然不同。
也算是非常豪華的存在。
許媛打了電話,當即趕到了區醫院。
許媛的母親頭髮已經花白,她一看見許媛就哭訴起來。
「丫頭啊,你終於回來了,醫生說你爸頭顱受傷,活下來的可能很小了。」
「需要做開顱手術,但是成功率不到一半,而且需要七八十萬啊?」
「女兒,咱們家裡沒這麼多錢,你是不是也沒有?」
「反正你也離了婚,你把房子賣了吧,回來和我們一起住,等我們拆遷之後,就可以免費住新房子了。」
許媛聽見這些話,擺手道:
「這些事以後再說,我先去看看爸。」
「沒辦法了,花七八十萬還不能救活,那我們家得窮死啊,你說該怎麼辦啊?」
許媛皺眉道:
「爸是被誰打了的,他人呢?」
「就是拆遷的事情,你爸去找村長理論,可是沒有想到起了糾紛,村長兒子叫了很多人打了你爸,不小心傷了頭。」
「真是豈有此理,他們怎麼能打人呢?」許媛吃驚的道。
她來到主任辦公室,詢問自己父親的情況。
主任盯著許媛的身材,看得眼睛都挪不開。
「你父親的情況非常不好啊,可能需要七八十萬,但是成功率不高。」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麼?」許媛沮喪的問。
主任反覆打量許媛,好奇的問:
「你是病人的女兒?」
「是的,我是獨生女。」許媛解釋道。
主任咧嘴笑了笑:
「我倒是可以幫你,在費用上可以少走彎路。」
「那真是太謝謝主任了。」許媛會心一笑。
主任色眯眯的道:
「不過呢,不是所有病人都這樣啊,關鍵是我看你們家也不容易,所以…………」
許媛出來打拼這麼久,怎麼可能聽不出來這種話。
她陪笑道:
「主任,你放心,晚上我請你吃飯,具體的事情咱們再具體協商,如何?」
「好啊,非常好。」醫生當即眉開眼笑起來。
然而,正在這時,一個護士著急的跑進來,匯報導:
「朱主任,三號床的病人情況有些不妙,心率突然沒了。」
「什麼?」
朱主任倏地站起來,大步走了過去。
三號床的病人正是許媛的父親,許媛聽後也是著急起來,跟著走了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卻見陳天正在觀望裡面。
許媛停下來,激動又感動的盯著陳天:
「陳天,你怎麼來了?」
「額,不放心你,過來看看!」陳天解釋了一句。
許媛心跳瞬間就加速了,這麼暖的麼?
「謝謝你!」許媛故作平靜。
陳天笑道:「就咱們現在的關係,這不是應該的麼?」
說著,他又朝著裡面看了一眼,奇怪的道:
「你父親是哪個,三號床的病人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
許媛滿臉擔憂,「三號床的就是我父親。」
「什麼?」
陳天聽後,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朱主任正在進行緊急的搶救。
陳天突然開口制止道:
「住手,不要動他了。」
朱主任以及幾個助理皆是吃驚的望著陳天,一臉迷茫。
「你是誰?」朱主任厭惡的抬頭看了一眼。
許媛連忙解釋道:
「主任,他是我的朋友,不好意思。」
朱主任厲聲道:
「退到門外,把門關上。」
陳天重複道:
「我說不要動他了,否則情況只會越來越危險。」
「小子,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我可是急症科的主任,你是哪根蔥?」朱主任不屑的道。
陳天沒時間跟他廢話,解釋道:
「頭部重擊,造成了大量的淤血,此刻多根重要的血管都已經堵死,你若是再強行做心臟起搏,血液會衝破血管,到時候造成腦溢血,就是必死。」
「呵呵?你是CT還是核磁共振?看一眼你就知道什麼情況了?」
「趕緊退出去,否則病人出現意外,你全責。」
陳天大步走過去:
「滾開,我來救。」
「你想幹什麼?快,攔住他!」
朱主任見此徹底懵圈了,說說就算了,還直接上手了?
幾個助手擋住了陳天的路,但是被陳天一把推開了。
許媛見此,也不由地緊張起來。
「陳天,你這是做什麼啊?」
陳天笑著道:
「許媛姐,不用擔心,我可能忘了告訴你,我還是一個醫生。」
「啊,你是醫生?」許媛吃驚不已。
朱主任見此,也是吃驚的問:
「你也是醫生?你是哪個醫院的?」
「沒有醫院,我是中醫。」
「中醫?你是來搞笑的?這是搶救病人,趕緊滾出去!」
朱主任旋即不屑一顧,沒有了興趣。
「你看不起中醫?」
「看不起又怎麼樣?等你配好藥,病人都僵硬了,懂麼?」
陳天不耐煩的吼道:
「不要耽誤時間,趕緊滾開。」
「我看你就是瘋子,來人啊,把這個傢伙抓起來,他已經嚴重影響我們救人,這是蓄意殺人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醫院保安就來了。
陳天很是厭惡,一拳一個,直接將他們打了出去。
「你再嗶嗶,信不信我讓你躺病床上?」陳天冷聲道。
朱主任嚇住了,嚎了起來:
「來人啊,快報警,快去找院長。」
許媛飛快的抓住陳天的手,搖頭道:
「陳天,別生氣,讓我來說吧。」
朱主任望著許媛,嚇唬道:
「你們的行為非常惡劣,你這是想害死自己的父親啊。」
「我…………」許媛茫然無措。
雖然她不了解,但她無條件的相信陳天。
「小子,你完蛋了,我告訴你,你這已經涉嫌犯罪了。」
「好歹我們這裡是區醫院,這可是京都的區醫院,它比全國其他地方的省醫院等級都高,你敢在這裡鬧事,你會付出代價的。」
「無知!」
陳天無語的罵了一句,開始檢查許媛父親的身體。
情況雖然不複雜,卻非常要命。
那都是因為傷了頭顱,淤血堆積嚴重,卻沒有及時採取措施,導致血管堵塞,心臟驟停。
本來已經受傷的血管,已經到了破裂的邊緣。
如果此時搶救過猛,必然破裂,到時候死亡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朱主任看見陳天竟然掏出了銀針,笑得一臉譏諷。
「你們都看見了吧,他竟然想用銀針救治臨危病人,待會病人若是死了,他這完全是故意殺人啊。」
「我們在搶救室搶救了這麼多人,你們見過用銀針搶救人的麼?」
幾個助理以及圍在門口看稀奇的人,全部都是看戲的表情。
「在醫院待了這麼久,沒想到還能遇見這種奇葩?」
「是啊,他還自稱是醫生,簡直就是謀殺。」
「家屬在旁邊也不阻攔,難道家屬是想讓自己的親人去死麼?」
「真是有得看了,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他要是治死了,那就是謀殺!」
「………………」